哪怕是未曾亲眼见过，阿尔托莉雅光是听着都能理解那一个自己是怎么一步步迈向深渊的。
在这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是无辜的，所有人都在向她散发着自己的恶，逼迫她成为他们的一员。
或许普瑞斯托拥有阻止这一切发生的能力，还在某条时间线中成功过，但至少在这条时间线中，他的死亡间接的导致了这个结局。
“那个我们已经是彻底疯狂了，她不仅化为的那个世界最大的恶，还毁灭了包括大不列颠在内的整个欧洲。”
短短的一句话中包含了数百万的生命在那个阿尔托莉雅手中消散，那是阿尔托莉雅.Alter无法想象的数字。
要知道，哪怕是她最残暴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子残忍过，顶天就是一次性把一整个封地的人流放到北境冻死而已。
就这种天生万物以养民，民无一善可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的节奏，阿尔托莉雅.Alter都差点怀疑对面是张献忠附体了。
反正大西王名声也已经够臭的了，再背几个黑锅，想必他老人家也不会在意的。
那个阿尔托莉雅已经不只是单纯为了复仇了，更多的是在享受杀戮的这个过程，倾听哀嚎的美妙，说是人形恶魔也毫不为过。
“而且普瑞斯托的死同样让她陷入了偏执，这也是导致她最终的疯狂的原因之一。”
阿尔托莉雅.Alter苦涩的道：“在她看来，普瑞斯托是因为阿尔托莉雅的存在才会死的，那么只要在普瑞斯托遇上阿尔托莉雅之前就将那个世界的阿尔托莉雅杀死，普瑞斯托就不必再为她承受那么多痛苦而死亡了。”
典型的把所有责任往自己身上扛，认为是自己的原因才会导致这一切，这种就是典型的阿尔托莉雅思维。
不管在哪个世界，只有这点都是共同的，阿尔托莉雅们永远习惯自己背负起一切，哪怕此乃自己所无法背负之物。
故事完结，沉默了许久，阿尔托莉雅才叹息道：“这真的是……太悲哀了啊……”
正因为同为阿尔托莉雅，所以阿尔托莉雅才能明白那个所谓的自己已经是堕落到何等无可救药的地步。
而且以对方那种扭曲的思维，如果自己不想被杀的话，那么就只有杀死对方这一个选择。
想到这里，阿尔托莉雅自嘲道：
“如果普瑞斯托知道终有一天阿尔托莉雅手中会粘上另一个阿尔托莉雅的血，我很好奇他会是什么样的啊。”
虽然没发生过，但阿尔托莉雅怀疑以那条红龙的性子，很有可能会竭尽全力想出一个不必落到如此结局的办法，直到想不出才会进行那可悲的抉择。
好在阿尔托莉雅.Alter也不只是光吓唬阿尔托莉雅，见此情景好心安慰道：
“你放心，对比正常的我们，像那种陷入疯狂的阿尔托莉雅数量是偏少的，只要咱们不瞎召唤阿尔托莉雅，一般是不会出问题的。”
至少就阿尔托莉雅.Alter自己鬼混到现在这么多年，期间碰见来自黑暗时间线的阿尔托莉雅也就四个，正常的却都能打一场圣杯战争了。
就这种概率要是还能碰见，她阿尔托莉雅.Alter自认倒霉，然后继续跑路。
反正打是不可能打的，那些黑暗时间线的阿尔托莉雅由于所处世界的原因一个个都强的要命，一打二都没问题。
想当年，她甚至看到过一个因为长期拿着圣枪而被转换为女神的自己被另一个黑暗时间线的自己一刀斩首。
就这种战斗力上的差距，她心得多大才敢上？还是赶紧跑路，战术转移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听到阿尔托莉雅.Alter的话，阿尔托莉雅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
“对了，那你来的那个世界是怎样的？如果有什么不能说的可以不说，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一下。”
说着，阿尔托莉雅捏起两只手指比出一个小小的姿势，像是在祈求阿尔托莉雅.Alter能满足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一样。
了解到那个陷入疯狂的自己的故事后，阿尔托莉雅突然开始对其它世界的自己好奇了起来，她想知道那些阿尔托莉雅又会是什么样的？
“呃……这个……”
听到这个请求，阿尔托莉雅.Alter挠了挠头顶上的呆毛感觉颇有些尴尬。
不是不能说，而是怎么呢？太羞耻了啊！而且还超级丢人的啊！
“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犹豫过后，阿尔托莉雅.Alter还是捂着脸小声喃喃道：
“我连亚瑟王都没能当上……”
“噗哧！”
不得不说，阿尔托莉雅.Alter这句话实在是让阿尔托莉雅没绷住，当场就笑出了声来。
没能当上亚瑟王的亚瑟王在教育另一个亚瑟王如何成为亚瑟王？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笑的事吗？
“哈哈哈，你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现在更好奇了。”
既然已经开始讲了，阿尔托莉雅.Alter干脆也彻底自暴自弃了起来，连自己的脸面都不在乎了。
“我那个世界大概是彻底疯了，罗马和汉室那两个逆天玩意活到我那个时代还没自爆，北匈奴甚至跑到北美统一了印第安人。”
似乎是越说越感到憋屈一样，阿尔托莉雅.Alter不断的吐槽道：
“说起来就扯淡，你们一个个都是亚瑟王啊什么的玩意，就我一个人在大不列颠当了个州牧，每个月吃汉室的禄米然后躺尸的那种。”
“听着还可以啊。”
阿尔托莉雅倒是没感觉这里有啥丢人的，那个世界的汉室既然都牛逼成了那个样子，阿尔托莉雅.Alter能当上州牧那也是自身能力够硬啊。
似乎是看穿了阿尔托莉雅的心思，阿尔托莉雅.Alter抬起头来幽幽的道：
“我是举孝廉当上的州牧……”
阿尔托莉雅瞬间秒懂，举孝廉，这他娘说白不就是走关系吗？
而阿尔托莉雅能走什么关系？除了身为汉室列侯的克劳德切尔之外就没了，很明显这是吃父荫呢。
而且就这还没完。
只听阿尔托莉雅.Alter继续吐槽道：
“王姐就在我那当刺史，后面还靠着自己的真本事把我踹了下去，自己当了州牧，让我滚回去当了刺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