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干咳一声，止住老人不满地念叨。
“闻老，那我们拿走的东西，就不还回来了。”
老人点头：“留在闻家也是浪费，你们想要就带走吧，这个房间里的东西，你们也可以带走。”
老人起身，站在尸体旁边，将人收到自己的储物灵宝里。
“见笑了，通天大道，欲速则不达，我虽然勉强修至化神，但神魂不稳，所以神魂中并未开辟出一方世界。”
明华点头，即使这样，他应该也是这方世界唯一的化神。
不对。
“其他家族，也有如您一般的化神境强者吗？”明华不确定地询问。
闻老摇头：“不知，若有，大概也是明家和天合门对上，他们才会现身。不过，明华，你的目的是什么？”
“偷了明家祖地的灵泉，现在又来闻家宝库，难道你来这方世界就是为了将各家的宝贝盗走？”
老人平静站在原地，看着明华。
“晟和大陆也有一个天合门，只不过，那个天合门以炉鼎之术为主，但对待人命，同样是轻率的。”
“你是专门过来查这件事的？”
明华略微尴尬：“不是，我筑基，意外被拉进了秘境，再出来，就到了这里。”
成功给老人干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这方世界的天合门看看，他们好像是在研究人体，但具体是研究什么，我还不确定。我觉得在这里，说不定能找到答案。”
老人点头：“天合门中有用灵珠和人肉的人，也有正常修炼的人，而且，至少有两位化神，你们过去的时候，别离得太近。”
“闻老，您帮个忙，一会儿我们进入空间缝隙，您感受一下能不能察觉到我们。”
正准备离开的闻老顿住脚步。
明华和墨尘念躲进空间缝隙，闻老仔细感受了一番，朝着明华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墨尘念换了位置，闻老释放威压，空间缝隙里没受到什么影响。
“你们出来吧。”闻老坐回椅子。
明华和墨尘念出现在闻老面前。
“能感受到轻微的异样，灵气几乎没有波动，但是化神之后，神魂会更接近天道，所以会有一些，算是直觉一样的东西。
不过你们不受我的威压影响，即使被发现了，也能逃走。”
明华心里有数了，看来只要不是在大阵里，他们的小命就不会受到威胁。
“我大限将至，呆在闻家也无聊，不如你们带我一起去天合门看看。”
明华看向墨尘念。
墨尘念嘴角微抽，也不知道带个化神负担重不重。
意念一动，墨尘念和闻老消失在明华面前。
明华眨眨眼，环顾房间，光光开始含蓄地暴风吸入。
片刻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明华稍微有些尴尬。
“光光，你搬一个书架我可以理解，你把桌椅板凳全部搬走是为什么？”
“主人，这木头的材质可不一般呢。”
明华：“算得上灵器？”
“不是，这些家具都是造物大能用灵力凝聚起来的，非常的结实呢。”
明华……
而在空间缝隙的老人掐着墨尘念的脖子：“别耍什么花样，我问你答。”
墨尘念迟疑一瞬，脖子上的力道瞬间加重，引得她立马点头。
“你们，到底是谁？”
“小姐是明华，我是她的丫鬟阿念。”
“你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小姐在瘴林筑基，意外进入了一个秘境，我本来在给她护法，便也随着过来了。”
“天星宫派你们来的吧。”老人褪去和善，显得有些冷漠。
墨尘念摇头：“我们四晟和大陆原住民，和天星宫没有关系。”
“你们为什么要盗走明家的灵泉，又来偷我闻家的宝库？”
墨尘念……
您就不觉得这问题跨度有些大了吗？
“说。”
“我只是跟着小姐行事，并不知道小姐的真实意图。”
墨尘念双手抓着老者的手腕。
“你们在晟和大陆是什么人？”
“小姐是宗门尊者亲传弟子，宗门新一代的希望。”
墨尘念没打算说谎，正如老人所说，化神之人的神魂更靠近天道，会有一些直觉一样的东西。
她修为不足，骗他可能会被瞬间发现。
老人捏着墨尘念脖子的手松了松：“送我出去。”
外面的明华还没想好怎么和闻老解释她不是一个贪婪的人，就看着闻老掐着墨尘念的脖子出现在她面前。
“下面，我问一句，你答一句。”
明华……
狗崽子偷家了，她居然轻信了这人，还暴露了墨尘念的空间缝隙，现在好了，墨尘念也被掐住了脖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明华：“我叫明华，她是阿念，我的丫鬟。”
“你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我筑基，意外进来了秘境，阿念大概是离我太近了，被一起吸了进来。”
“天星宫派你们来的吧。”
“天星宫？我知道天星宫，我在一个秘境里见到他们万年前覆灭了一个宗门，不过，据我所知，我和天星宫目前没什么联系。”
老人目光一凝，看着阿念同样意外的表情。
看来外面这个知道的事情确实更多。
“你们为什么要盗走明家的灵泉，又来偷我闻家的宝库？”
明华……
送命题！
“明家灵泉，是有人让我去取的，闻家宝库，是为了掩盖一些事情。”
“哦？具体说说？”
明华：“我可以问一下，您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吗？以及，您之前讲述的故事，是真的吗？”
老人点头：“故事是真的，所以，我有必要知道你们真正的身份和意图。”
明华：“可您如此逼问，就觉得我一定会说真话？毕竟阿念也只是一个丫鬟。”
“离了她，你也逃不出去。”
“您说笑了，毕竟我是一个筑基就能一剑避开石家灵山的人。”
闻老和明华对峙片刻，眼看明华没有张口的打算，缓缓松手放开了墨尘念。
墨尘念闪身过来，拉着明华就躲进空间缝隙。
老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我会对天合门下手的，大限将至，等不到明家出手，我却是要为天合大陆做些什么。”
明华沉默地看了老者一会儿，将一颗灵药递给墨尘念：“送我出去吧，我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