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轩和穆芊芊一起玩了两天，才将她送回了穆家。
从穆家离开，曹轩给林雪儿打了个电话，结果林雪儿她们还在忙，约在了明天见面。
挂断电话，曹轩思考了一会儿，准备去找王书墨。
上次她跑回京都后，就没再回京海。
而且曹轩发消息，她也没回，意思是要和曹轩断掉。
曹轩这次来了京都，自然是要去她的画廊看看，顺便找她。
一个小时后，曹轩站在“墨韵轩”画廊门前，抬头望着这座融合了现代与古典风格的三层建筑，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推开玻璃门，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画廊内光线柔和，墙上错落有致地挂着各种风格的画作，但最显眼的永远是那些署名“书墨”的工笔花鸟——尤其是那一朵朵姿态各异的牡丹。
“先生您好，需要导览服务吗？”
一位穿着素雅旗袍的年轻女孩微笑着迎上来。
曹轩笑着点了点头，女孩带领着曹轩在画廊转了一圈，并且一一介绍每一幅画作。
曹轩的目光最后落在一幅名为《夜绽》的牡丹图上。
画中的牡丹在月光下绽放，花瓣边缘泛着银光，花蕊处却点缀着几滴似露似泪的水珠。
“这幅，我要了。”曹轩指着画作，声音低沉而笃定。
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您真有眼光，这是王老师最近的新作。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王老师的作品通常需要预约购买。”
曹轩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黑卡，轻轻放在接待台上：“价格不是问题。不过...我想见见这幅画的作者。”
“这...”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王老师一般不接受私人会面...”
“告诉她我叫曹轩。”
曹轩嘴角微扬：“我们很熟，是...好朋友。”
工作人员打量着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想起王书墨最近的反常。
自从从京海回来，那位平日里专注作画的王老师常常对着未完成的画作发呆，有时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有几次她送茶进去，甚至看到王老师对着手机屏幕出神，而屏幕上似乎是一张男人的照片...
“您稍等。”
她终于做出决定，将曹轩引至VIp休息室：“我去问问王老师的意思。”
画室在三楼，王书墨坐在画架前，手中的画笔悬在半空，面前的宣纸上是一朵刚勾勒出轮廓的牡丹。
她的目光没有聚焦在画上，而是透过窗户，望向远处不知名的某处。
“王老师...”工作人员轻叩门扉：“有位客人想见您，他买了《夜绽》...”
王书墨头也不回：“你知道规矩的。”
“可是...”
工作人员咬了咬唇：“他说他叫曹轩，说是您的...好朋友。”
啪嗒~
画笔从王书墨指间滑落，在宣纸上留下一道突兀的墨痕。
她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旗袍下摆。
“他...来了？”王书墨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等回答，她已经站起身，脚步不自觉地往门口迈了两步。镜中映出她瞬间亮起的眼眸和微微泛红的脸颊。
但紧接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住脚步。
犹豫片刻后，王书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坐回画架前：
“告诉他我不在。让他...以后别来了。”
工作人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轻轻带上门离开了。
VIp休息室内，曹轩听完转达后并不意外。
他站起身，整了整西装袖口：“她在三楼画室对吗？我自己上去。”
“这不合规矩…曹先生您……”
工作人员慌忙阻拦，却在曹轩深邃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那双眼睛里有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工作人员小声说，“希望您能让她开心起来。”
曹轩轻笑一声：“放心，我来了她自然会开心起来。”
画室门前，曹轩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房间，王书墨背对着门坐在画架前，纤细的背影在光影中显得格外单薄。
“我说了不见...”
王书墨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那种不紧不慢，带着绝对自信的步伐。
她没有回头，但手中的画笔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在宣纸上留下凌乱的痕迹。
“这幅牡丹画得不错，”曹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越来越近：“就是少了点什么。”
王书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曹先生擅闯私人画室，不太合适吧？”
“比起某人睡完就跑……”
曹轩已经站在她身后，呼吸拂过她的发丝：“我觉得自己还算礼貌。”
王书墨猛地站起身想要逃离，却被曹轩一把扣住手腕。
他的手掌依然那么灼热，瞬间唤醒了那些她拼命想要忘记的记忆。
“放开！”她挣扎着，却不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生怕泄露自己真实的情感。
曹轩没有松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看看你画的这些牡丹...每一朵都在说你想我。”
“胡说！”
王书墨终于抬眼，却在撞入他目光的瞬间溃不成军。
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竟有几分罕见的认真。
曹轩松开她的手腕，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
那是王书墨在他怀中熟睡的模样，晨光中她的睡颜恬静美好，颈间还留着他留下的印记。
“你...”王书墨的脸瞬间烧了起来：“你什么时候...”
“我收藏的每一件艺术品，”
曹轩收起手机，手指抚过她滚烫的脸颊：“都会留下纪念。”
王书墨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他，应该大声斥责他的无礼，可身体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在他靠近时不由自主地战栗。
“为什么躲我？”
曹轩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为什么不敢回我的消息？“
“我们...”王书墨的声音细若蚊呐：“那是个错误...”
“错误？”
曹轩低笑一声，突然将她拉入怀中：“那这个呢？”
他的吻落下来，强势而不容拒绝。
王书墨的双手抵在他胸前想要推开，却在唇齿交缠间渐渐软化。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那些刻意压抑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
他的手掌抚过她肌肤的触感，他在她耳边的低语，他们在极致时的相拥……
“唔...”
王书墨的抗拒变成了无意识的迎合，她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揪住了他的衣领。
画架被撞翻，颜料洒落一地。
曹轩将她压在宽大的工作台上，吻从唇瓣蔓延至颈间。
王书墨的旗袍盘扣被一颗颗解开，墨绿色的绸缎衬得她肌肤如雪。
“曹轩...”她在意乱情迷间唤他的名字，“我们不能...”
“嘘...”曹轩的指尖抚过她微张的唇：“你的身体比你诚实。”
王书墨倒吸一口气，指甲陷入他的肩膀。
窗外落叶纷飞，画室内温度却节节攀升。
她的发髻早已松散，青丝铺散在沾了颜料的宣纸上，如同一幅肆意挥洒的水墨画。
“你看，”曹轩在她耳边低语，手指的动作却不停：“你的牡丹终于绽放了...”
王书墨咬住下唇抑制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眼角泛起湿意。
她的旗袍被各种颜料染得斑驳陆离，如同她此刻混乱的心绪。
明明决定要远离他，却在他的触碰下溃不成军。
正当两人意乱情迷之际，画室门突然被敲响。
“王老师？”
是刚才那位工作人员的声音：“吴小姐来了，说是给您打过电话……”
王书墨如遭雷击，慌乱地推开曹轩：“我...我学生...”
曹轩不紧不慢地帮她系好盘扣，顺手抹去她唇边晕开的口红：
“让她等会儿。”
“不行！”
王书墨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却发现自己的旗袍已经沾满了颜料。
“天啊...”她绝望地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
曹轩却从容不迫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穿上，甚至还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怕什么？”
他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王书墨瞪大眼睛，刚要反驳，画室门已经被推开。
“老师，我带了新作品来...”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
门口站着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孩，手中抱着画筒，目瞪口呆地看着画室内的一幕。
她的老师衣衫不整地站在工作台旁，脸颊绯红，唇妆晕染；
而那位英俊的男人正从容不迫地系着袖扣，画室内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息。
“抱、抱歉！”女孩慌忙后退：“我不知道您有客人...”
“没关系。”曹轩自然地揽过王书墨的腰：“我们刚好谈完事情。”
王书墨僵硬地笑了笑：“吴琳，你去楼下等我，我...换件衣服就下来。”
女孩点点头，匆匆离开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个男人...好帅啊？
等脚步声远去，王书墨终于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曹轩及时扶住她，眼中带着胜利的笑意：“看来王老师很紧张啊？”
“你...你故意的！”王书墨羞愤交加。
曹轩不置可否：“你先去忙，我在这儿等你，别想在跑了！”
“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王书墨娇哼了一声，便匆匆离开。
往日布满愁容的眉头，早已舒缓，嘴角也挂上了抑制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