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财从五金店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阴暗角落,收起自行车。
意念进入空间,用黄金做了一副眼镜框架,再镶上玻璃镜片,做成一副平光眼镜。
他用蚕丝编织成带云纹和龙纹的绸缎,把贝壳切割、打磨、抛光做成扣子,再用绸缎做了两件白色长袖衬衫,一条蓝白条纹的领带,一条红白条纹的领带。
然后用羊绒编织出薄款的面料,制作一套深灰色的西服,一套藏蓝色的西服,一套黑色的西服。
用牛皮做一条黑色皮带,一双黑色皮鞋,一双棕色皮鞋,一个黑色钱包,一个黑色公文包。
做好这些,周旺财换上丝绸衬衫,深灰色西服,黑色皮鞋,戴上金框眼镜,最后戴上披头士发型的假发。
当他走出阴暗角落,立马感觉浑身的气质都发生了改变,发型潮流,皮鞋逞亮,衣服上的贝壳扣子在路灯下泛着七彩流光,宛如一位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哥。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好像离富家公子哥还差了点什么。
意念再次进入空间,用黄金做了一条大金链子,两个精美的黄金袖扣,拿出来戴上。
周旺财满意地摸了摸袖扣,朝路边一个黄包车车夫招了招手,大声喊道,“黄包车。”
黄包车夫见他拖着行李箱,立马拉着车快步上前,帮忙把行李箱放上车,脸上堆着客气的笑:“先生,您要去哪个地方?”
周旺财抬脚坐上车说道:“去尖沙咀弥敦道,重庆大厦。”
“好嘞!”车夫应了一声,麻利地调转方向,“您坐稳了,这段路不远,十分钟就能到。”
他拉着黄包车快步前进,车轮碾过路面时会有细碎震动,偶尔遇到坑洼,会下意识放慢脚步。
周旺财坐在车上欣赏着两边的街景,帆布座椅的棉垫软乎乎的,倒不觉得硌。
黄包车刚拐进弥敦道,重庆大厦那几栋栋米白色的楼宇就撞进视野,底层商铺亮着刺眼的灯箱,楼面上霓虹灯的招牌在夜色里格外醒目。
车夫停稳车,帮他拎下行李箱:“先生,到了,收您五毫。”
周旺财递过钱打发走车夫,抬头看了看a栋顶层的灯还亮着,林永盛家应该有人在家。
他在商场找了一个投币公共电话,丢进去一毛硬币,拨通了林永盛家电话。
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林永盛的声音带着几分刚从忙碌中抽离的沙哑:“喂?哪位?”
“林老板,是我,周旺财。我到重庆大厦楼下了。”周旺财说道。
电话那头瞬间传来椅子拖动的声响,林永盛的语气立刻热络起来:“哎哟!周老弟!
你可算到了!我这就下楼接你,你在大厦门口那个‘百佳士多’旁边等我,我两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周旺财转身拖着行李箱走到士多店门口的路灯下——这里光线亮堂,既能让林永盛一眼看到,也能看清来往的人。
没等满两分钟,a栋的电梯门就“哗啦”一声被推开,林永盛穿着米白色短袖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子,一路小跑过来。
快到士多店门口,他左右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周旺财在哪。
“林老板,我在这!”
直到周旺财冲他挥手,他才走过来。
等走近看清周旺财的模样,他的手顿在半空,眼睛瞪得溜圆:“你这……这打扮,我差点没认出来!这西装、这眼镜,比香江的洋行老板还气派!”
周旺财笑着握住他的手,“这不是怕给林老板丢面子嘛,到了香港,总得入乡随俗。”
“丢什么面子!你能来就是给我面子!”林永盛拍了拍他的胳膊,目光落在他西装袖口的金袖扣上,又快速移开。
他笑着接过行李箱,“走!楼上都给你收拾好房间了,先上去歇脚,我让厨房炖了花旗参鸡汤,正好给你解解乏。”
两人乘电梯到了顶楼,林永盛迅速打开房门。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凉爽的微风扑面而来——客厅天花板悬着旋转吊扇,叶片慢悠悠转着。
浅棕色真皮沙发沿墙摆着,茶几上放着一碟切好的杨桃,旁边玻璃壶里泡着琥珀色的柠檬茶,显然是早早就准备好的。
“快请进。”林永盛把行李箱靠在玄关柜旁,拿出一双新拖鞋递给周旺财。
周旺财跟着进屋,换上了拖鞋。
“阿珍,阿丽!快出来招呼客人。”林永盛冲着厨房大声喊道。
厨房里很快传来脚步声,两个穿着浅粉色家居服的三十多岁女人端着托盘走出来。
走在前面的女人梳着齐耳短发,眉眼温顺,手里托盘上放着四只白瓷碗。
后面的女人绑着一条大麻花辫,笑容活泼,托盘里是一碟刚烤好的奶黄包,还冒着热气。
林永盛介绍道,“阿珍,这位就是我常和你说的周先生。”
他指着短发女人说道,“这是我老婆徐珍珍。”
指着麻花辫女人说道,“这是我家保姆阿丽。”
“周先生好!”两个女人面带笑容齐声说道。
“你们好!”周旺财微笑着点点头。
两个女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徐珍珍打开碗盖,鸡汤的香味瞬间飘散出来,碗里飘着几片金黄的花旗参,鲜嫩的鸡肉块沉在碗底。
“周先生,快趁热喝!这鸡是早上特意去街市买的走地鸡,阿丽炖了三个多小时呢。”
周旺财接过碗,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汤,鲜美的汤汁带着花旗参的清苦,却一点也不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