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松开白月的衣领，转身走向地下车库的出口。
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霉味，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赵雪，把这些天选者都绑好，跟我来。”林毅头也不回地说，“我们去地铁站。”
赵雪点头，虚空触须缠绕着昏迷的天选者，拖着他们跟在林毅身后。
白月被单独捆在最前面，她的眼神中充满愤怒和不甘。
“地铁站？”白月咬牙问道，“你要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林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毕竟你们天选者，不是一直在找虚空议会的秘密实验室吗？”
白月瞳孔猛地收缩：“你怎么知道实验室在地铁站？”
“从你同伴的记忆里看到的。”林毅走出车库，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空，“虚空议会在地下建了一个庞大的实验网络，而你们一直在追踪它的位置。”
废弃的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腐烂的尸体，乌鸦在尸体上空盘旋，发出刺耳的叫声。
林毅带着众人穿过这片死寂的街区，向着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白月突然开口，“那个实验室里的东西，会毁掉一切。”
林毅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白月：“你是说零号实验体？”
白月沉默不语，但她紧绷的身体出卖了内心的紧张。
林毅走到她面前，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告诉我，白月队长，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零号实验体？”
“他是个怪物...”白月低声说，“一个不该存在的存在。”
林毅笑了：“怪物？那我算什么？”他释放出一丝紫金色的能量波动，“现在的我，不也是个怪物吗？”
白月别过头，不愿直视林毅的眼睛。林毅也不在意，继续带着队伍前进。
很快，一座废弃的地铁站出现在眼前。
站台入口的玻璃早已破碎，扶梯上堆满了碎石和垃圾。
林毅抬手打出一道虚空能量，清理出一条通道。
“你们天选者追踪了这么久，就没发现这里的异常吗？”
林毅一边走下台阶，一边问道。
白月冷笑：“你以为我们没来过？但这里的防护系统太强大，我们根本突破不了。”
“是吗？”林毅走到站台上，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能量波动，“确实有很强的虚空能量残留...但这算什么防护？”
他突然睁开眼，手掌向前一推。一股强大的虚空之力席卷整个站台，将积累的灰尘清扫一空。
站台的地面上显现出一道道诡异的纹路，闪烁着微弱的紫光。
“这些纹路...”赵雪凑近观察，“是某种能量回路？”
林毅点头：“虚空议会用来掩盖实验室位置的障眼法。”
他蹲下身，手指轻点地面，“但对现在的我来说，这种把戏太幼稚了。”
紫金色的能量顺着他的手指流入地面，与纹路中的能量发生共鸣。
整个站台突然震动起来，墙壁上的瓷砖纷纷脱落。
“你干了什么？”白月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只是用他们的能量，重新激活了传送阵。”林毅站起身，看着地面上亮起的巨大法阵，“准备好了吗？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游戏开始。”
法阵的光芒突然变得刺眼，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中传来。
林毅一把抓住白月的手臂，带着她跳入光芒中心。
赵雪也拖着其他天选者，紧随其后。
光芒消散后，众人出现在一条漆黑的隧道中。
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地上躺着无数具实验失败的尸体。
“欢迎来到虚空议会的地下世界。”林毅松开白月的手臂，“希望你能欣赏接下来的表演。”
白月踉跄了一下，隧道里的恶臭让她几乎作呕。
她环顾四周，地上的尸体都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身体扭曲变形，有的甚至长出了触须状的器官。
“这些都是失败品。”林毅踢开一具挡路的尸体，“虚空议会为了培育完美的虚空载体，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
赵雪的虚空触须在空中游动，警惕地探查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的虚空能量浓度很高，小心有活着的实验体。”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的嘶吼从隧道深处传来。
几个畸形的人影从黑暗中扑出，他们的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紫色，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实验体暴动了！”白月下意识地想要释放净化之力，却发现体内的能量完全不受控制。
林毅站在原地，看着那些扑来的实验体，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正好，让我看看虚空议会的实验成果。”
他随手一挥，一道紫金色的能量波动扫过。最前面的两个实验体瞬间停在原地，体内的虚空能量开始暴走。
他们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急速膨胀，最后在一声爆响中化为血雾。
“太弱了。”林毅摇摇头，“这种劣质品也配叫实验体？”
剩下的实验体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纷纷后退，躲回黑暗中。
林毅却不打算放过他们，抬手打出几道能量束，精准地击中每一个逃跑的目标。
“等等！”白月突然喊道，“留一个活口！”
林毅挑眉看向她：“怎么？你也想研究实验体？”
“不是。”白月咬着嘴唇，“这些实验体都有返回实验室的本能，跟着它们就能找到实验室的位置。”
“聪明。”林毅收回最后一道能量束，放过了那个正在逃跑的实验体，“不过我更喜欢直接一点的方法。”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的虚空能量流动。
很快，他就锁定了能量最为集中的方向。
“在那边。”林毅指向隧道深处，“我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虚空波动，那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众人继续前进，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有些甚至堆积成了小山。
腐臭的气味也越来越浓，连赵雪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些都是你们天选者的同伴吗？”林毅突然问道。
白月沉默片刻，低声回答：“有一部分是。我们派出了很多小队来调查这里，但都没有回来。”
“所以你们就放弃了？”林毅嗤笑，“真是让人失望。”
“我们没有放弃！”白月激动地说，“只是在寻找更好的方法。
如果贸然闯入，只会白白送死。”
林毅停下脚步，转身盯着白月：“你在害怕什么？
是那些失败的实验体，还是零号？”
白月别过头，不愿回答。但她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内心的恐惧。
“我明白了。”林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们见过零号，对吗？”
就在这时，隧道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地面开始摇晃，墙壁上的管道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有东西在靠近。”赵雪的虚空触须剧烈抖动，“很强大的虚空波动。”
林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震动越来越强烈，空气中的虚空能量浓度急剧上升。
突然，隧道尽头的墙壁轰然倒塌，露出一个巨大的金属门。
门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散发出强烈的虚空能量波动。
一个巨大的虚空议会标志镶嵌在门的正中央，闪烁着诡异的紫光。
“到了。”林毅走到金属门前，抚摸着那些纹路，“这就是虚空议会的秘密实验室。”
白月突然挣扎起来：“不能打开那扇门！里面的东西会毁掉一切！”
“闭嘴。”林毅头也不回地说，“你们天选者的胆小让我感到恶心。
既然不敢面对真相，就乖乖在这里看着。”
他将手掌贴在金属门上，紫金色的能量开始注入那些纹路。
门上的标志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
“来吧。”林毅露出一个残酷的笑容，“让我看看你们在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