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这个请求,李二陛下还是很高兴的。
万国来朝,彰显大唐天威,这是他的信念。
新罗国此举正符合一个藩属国该有的态度。
“嗯,难得新罗的继任者有此心意,那朕就册封其为新罗王,乐浪郡公。”
“不日将派遣使节,亲自前往新罗宣旨。”
金胜曼目的达成,十分欣喜的再次行礼:“谢大唐皇帝陛下恩赏~!”
李世民很是满意金胜曼的态度,若是所有藩属国都能这么懂事,得省多少心。
可紧接着金德曼开始了诉说百济的暴行,李二陛下越听越不对味。
这还是有所求啊。
不过此时的他可不是好糊弄的,贡品可以收,动动嘴册封的事也可以,让他派遣军队,仅凭一方说辞就为他国打生打死的的事不干。
“你所言百济莫名进攻新罗确实不妥,可同为大唐藩属,你们两国自古积怨颇深,互有攻伐。”“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大唐仅凭你一家之言,就偏袒你们这世代的恩怨,有失偏颇。”
“所以朕还是建议你们自行解决。”
金德曼眼中失望一闪而过,其实她心里也明白,仅凭这点贡品换取册封已是不易,百济不犯错,又怎可能让大唐完全偏向新罗?
金德曼暗自反思自己的行为,知道自己这是太急了,新王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陛下所言甚是,是金德曼所虑不周。”
“不过前些日子,新罗遭到百济攻伐劫掠,参与的还有高句丽,若是长久遭两国夹击劫掠,难免民生凋敝。”
“我新罗奉大唐为天朝上国,愿意年年朝贡,可若是天天大战,难免无力维持供奉,我没有胁迫陛下的意思,只想请陛下给指条明路。”
李世民眉头一皱,这新罗倒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想年年要贡品,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藩属国被灭吧?
他虽然不愿意插手,也不能看着懂事的藩属国天天被侵犯,否则这藩属国谁还愿意做?
下意识看向一个方向,见夜小子老神在在的看戏吃瓜,李二陛下有些羞恼。
这混小子明明一肚子计谋,这次却跑朝堂这一言不发的看戏来了。
(喜欢看戏是吧?)
“那朕给你指条明路,我大唐齐王天纵之资,智略超群,现在担任鸿胪寺卿的职务,你不妨去请教一番。”
“谢陛下指点!”
金胜曼大喜过望,没想到她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居然真得迎来转机。
而趁着金胜曼欢喜之际,座位上的李二陛下、下意识眼角余光又瞥了一眼看戏的齐王,哪知那臭小子正咧着嘴朝自己笑。
这混账东西不会是早打好主意了吧?
将这个金胜曼送去王府,那岂不是兔子入狼口?
可此时话已经说出口了,再想改也失去了意义。
一时间颇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主意真不知是好是坏,听说西域那边,被这小子拿捏的死死的。
幽叹一声,只能让这金胜曼自求多福了。
“若无其他事,你先退下吧。”
此时金胜曼正焦急的想去见齐王殿下,也是借坡下驴,很是恭敬的行礼告退,却丝毫没注意朝堂上的大臣诡异的脸色。
此时众大臣属实憋的难受,正主在一旁吃瓜,这新罗使节却连正主都不认识。
齐王殿下不说话,朝堂可没人敢去自作主张的提醒,毕竟齐王的威名可是在朝堂实打实一次次证明过的。
等金胜曼离开,见群臣脸色纷纷涨红,嘴角难压,李二陛下咧嘴一笑:“散朝!”
大臣们一走,李二陛下立马翻了脸色,故作样子的对其说道:“你小子怎么还不走?没听见新罗使节要去拜访你。”
“她贡品都给了皇叔,可进不了我齐王府的门。”
王夜半开玩笑似得说着,连动地方的意思都没有。
“你个臭小子,这是明目张胆的贪污受贿!”
“看看你那嘴脸,你收着点行不行,太丢人了。”
李二陛下一副嫌弃的样子,不忍直视。
但是王夜何许人也,要脸都吃不上热乎饭,不,是新罗婢。
所以那叫一个理直气壮:“我凭本事收的礼,怎么就算贿赂了。”
“那叫知识付费,我不得给她解决下被劫掠的问题?”
谁知他不提这茬还好,李二陛下听到这些话都被气笑了:“你还有脸说?别以为朕不知道,百济就是你挑唆的。”
“皇叔,咱说话可得讲良心,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挑唆了。”
面对这脸皮厚比城墙,又极其善辩的混小子,李二陛下头疼的摆手道:
“行、行、行,朕不跟你争辩,你没事赶紧走!”
“那新罗婢我带走了,这可是皇叔答应过给我的。”
“带走、都带走,你小子赶紧滚蛋。”
李二陛下那叫一个无语,这小子这方面的事记得倒是清楚。
得到好处的王夜,立马上演一出教科书级别的变脸,笑容十分和善道:
“得咧,皇叔您忙!”
见他要这么走,李二陛下总觉有些不甘心,灵机一动,瞬间眼神一亮拦下他:
“慢着,那一百名新罗婢是我答应你的,可那两位权贵家的绝色,是新罗国王献给朕的。”“你想要拿马匹来换,你皇叔也不多要,再来两匹给朕的御马配个对。”
停下身的王夜目瞪口呆,这学习能力是不是过于强了点?咱能不能学点好?
“皇叔,您行!以后在心里骂我无耻的时候,记得照照镜子。”
“滚滚滚,赶紧滚蛋!”李世民作势就要追过去揍他。
王夜十分配合的快跑两步,边跑边喊道:
“得喽~回家喽!”
找到大太监王德,将还没捂热乎的新罗婢领走,老太监屁都不敢放,眼神中的无奈与敬佩交杂。
皇宫中的婢女真得经不起齐王殿下这么薅了!
不得不说的是,新罗国这次进贡的新罗婢质量非常高。
尤其是那两名绝色美人,带着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关键交织了一种婢女的温顺。
这简直跟毒药似的上头,没有那个男人能拒绝这般乖巧听话的权贵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