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为何这般动怒?”
而殷权怔愣片刻,听着那女子挣扎声,不禁脊背发凉。
他浑身虚汗直冒,有些后怕的勾了勾唇看向武知意疑惑道。
真不知那女子犯了怎样的过错,竟然如此对待她?
她……
真的太喜怒无常了……
他纳闷之际,又有些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了?
他一双满怀忐忑的眸色,从数十位身高不一样的人群之中,搜寻着武知意的身形。
他半眯谨慎的眸色,总算找到那个凤颜震怒,身形约七尺之高,怒气袭人的身形。
虽然瞧着她时还是有些后怕!
可是……他知道,认她为母是唯一的出路,起码暂时可以保住性命!
思及此处,他“呼”的深吸一口凉气,赶忙笑着走过去,亲切的拱手跪拜母后。
“母……”
“站住,消毒。”
而小李子瞧见他走过来,急忙怒伸铁爪将其阻拦在一掌之外。
闻此言,他一脸发蒙的视线,看着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之人奇怪的举止
只见那人赶忙跑向妆奁前,铁手拿起脑袋大的喷壶。
当他纳闷的蹙眉疑惑时,却猝不及防的被朝他脸上“呲呲呲呲呲”的一阵喷。
殷权:“? ? ?”
他心底一万个纳闷,十万个想不通时却被喷了一脸酒精。
此人简直太无规矩!
难道这个便是帝太后宫里的规矩?
他闻着刺鼻的酒精气味,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睫。
他心中有气,恨不得一巴掌将那宫人打死。
可是……
他深知武后权大,根本不敢在她面前责打宫人。
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猜想,定然是武知意对他的考验,十指紧握成拳头强忍着心头的愤怒。
毕竟,自古以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强忍着心中的冲动!
许久后,他将右手握紧的拳头松了些力道,左手伸向衣袖拿出褚橙色手帕。
他伸手,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酒精,又轻抿湿漉漉的唇角,轻抚身上褚橙色的过肩蟒纹锦衣。
他伸手抚上束发的金蟒冠,怒意笼罩的脸色抿唇哭嚎。
“母后!儿子找您找的许久!求您莫要欺负儿臣!”
不多时,他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他伸起酒精染湿的衣袖,修长的手臂抱着她的腿一阵哭嚎。
不管武后答应不答应,今日也要认她当娘。
他“啊啊啊啊”的嘶吼着。
“母后,我上辈子是你儿子,你不能不认我啊啊啊啊啊啊!”
武知意:“? ? ?”
殷灏:……
一众太医:——————————
宫人:“……”
不禁瞪大了眼睛,抿了抿唇打量着他哀嚎遍地,不知是抽什么疯?
他这么一嗓子喊出来,让人警惕的宫殿内,连空气犹如一瞬间停止了运转。
“嘶……好痛……!”忽然只听殷权轻声闷哼。
“哎呀!快将权王殿下扶起来啊!方才地上洒的都是浸泡过子弹会腐蚀人的氢氟酸啊!”
除了武知意以外,众人闻声顿时吓得急忙看向宫人催促。
“这个如何是好啊?!权王的怕不是得剁了腿才能保命?!”
身穿红十字白色防护服的太医着急的原地踱步!
氢氟酸极为可怕,那可是能够活生生将人给腐蚀的!
愁的垂首唉声叹气!
“我不要成瘸子!你们不能剁了我的腿!”
殷权闻声,赶忙“腾”的从地上站起来,恐慌的挣扎着。
他忍着膝盖上被腐蚀的疼,又急忙伸手想揉揉膝盖便不会疼了!
“权王殿下,千万不能碰,不然手就废了!”
一众太医见状,赶忙伸手惊呼一声阻止。
殷权:……
“那怎么办?”闻此言他着急的大声问。
“权王殿下,您快把裤子脱了!”
“若是您膝盖上只是腐蚀掉些皮肉,割了皮肉还能保住腿!”
听着他着急的挣扎着冒出一头虚汗,丘言赶忙瞧着他大声说。
毕竟,他只是跪了一下,而这些子弹只是用氢氟酸浸泡过。
想必应该腐蚀的不算厉害?
“啊???
殷权闻此声,脸色浮现异样之色,越发难看了几分。
他可是父皇的孩子,怎能当众脱裤子?
这成何体统?
“权王兄,你快些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