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嫔抿唇想了想:“皇后娘娘怀有身孕还要照顾二位皇子,后日更是封后大典,若是放心的话,不如就将这件事交给臣妾二人去查?皇后娘娘也可轻松一些,安心准备封后大典。”
沈清梨看向皇上,皇上挑眉点点头看着文贵嫔与窦婕妤的目光中满意至极:“如此贴心顾念着皇后,你们二人也有心了,既如此就交给你们吧,需要什么直接找齐云盛就好,务必找出背后指使之人。”
“是。”
皇上看向窦婕妤:“你才初有身孕,不要太过劳累,跟着长长见识出出主意就行了。”
窦婕妤嘴角一笑微微屈膝:“是。”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文贵嫔与窦婕妤离开之后皇上眼眉一挑看向沈清梨:“文贵嫔与窦婕妤倒是挺为你着想啊,这文贵嫔平日里见到朕就差没躲着走了,知道内府走水慌张的就来了,知道的明白她们二人是朕的嫔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朕这妃子是给你纳的呢。”
沈清梨忍不住笑了起来:“文贵嫔与窦婕妤与臣妾都住在锦绣宫,感情自然是深了些,难不成皇上是吃醋了?”
皇上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沈清梨:“朕是高兴,在后宫之中鲜少能有如此情意,你与文贵嫔与窦婕妤交好,她们二人也可以帮衬你,这样朕也能放心一些。”
说起文贵嫔与窦婕妤沈清梨也是一脸笑意:“她们二人确实是十分难得,所以臣妾在想,等举行了封后大典,臣妾迁居到栖梧宫之后,这锦绣宫臣妾就留给窦婕妤居住,皇上觉得可好?”
看着沈清梨微勾的红唇皇上忍不住轻轻一啄:“这正殿可是一宫主位才能住的,你这是在替窦婕妤要位份吗?”
沈清梨莞尔一笑:“那皇上给是,还是不给,窦婕妤有孕皇上可还没有赏赐呢,要不然就升一升位份吧,正好宫中的嫔妃位份也低,四妃之位与妃位更是一个也没有,这也着实有些不像话了。”
“若是能找机会选择几位皇上喜爱的嫔妃升一升也好,明年又到了要选秀的时候,总不能刚刚进宫的谢些嫔妃与前两年的位份还是一样吧。”
皇上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等过去你的封后大典朕再封赏于她,可好?”
沈清梨微笑着点了点头:“那臣妾就替窦婕妤多谢皇上了。”
皇上拍了拍沈清梨的手:“行了,时辰也不早了,洗漱就寝吧。”
“好。”
锦绣宫正殿后面的秀丽轩中,文贵嫔将窦婕妤送了回来:“将你送回来我也就回去了,你现在初有孕,审问抓放火之人的事情我就多揽一些,你身体若是受得了就跟着看看,并不是我趁机想要在皇上与皇后面前露脸,而是你腹中的孩子要紧,在后宫之中有孩子才有一切,知道吗?”
窦婕妤自然是知道文贵嫔都是为了她好,于是窦婕妤轻轻一笑伸手抓住文贵嫔的手:“我知道姐姐都是为了我好,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文贵嫔点点头:“那你早点就寝吧,我先回去了。”
“好,姐姐慢走。”
文贵嫔离开之后窦婕妤洗漱就寝,与此同时平阳宫中,白玉阁的秦宝林也在洗漱准备就寝,一旁的紫鸢正在与秦宝林说着内府库房走水的事情,秦宝林一脸若有所思的擦着美肤膏:“走水........还好巧不巧的烧掉了放置封后大典所用之物的库房,呵,若是说不是有意为之,反正我是不信的。”
一旁的紫鸢凑近秦宝林低声说:“听说叶婕妤身旁的绿漪被带走审问之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估计已经被押入内监了。”
听到叶婕妤倒霉秦宝林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谁让她在那个时候去取金线,说不定就是她放的呢,叶婕妤现在还在禁足,自己的贴身宫女被带走审问,你猜她急不急。”
紫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奴婢觉得叶婕妤肯定着急,不过着急也没用,她也出不来去找皇上或者皇后娘娘求情,就只能等着查清楚真相了,若是查清楚和绿漪没有关系说不定就放回来了。”
秦宝林点了点头,想到沈清梨秦宝林倒是想起了什么:“今日内府走水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破坏了封后大典你说皇后娘娘的心中可能咽的下这口气?你说咱们若是站在皇后这边给这放火之人找找麻烦,皇后会不会对咱们改观一些?”
紫鸢想了想也有些道理:“可是咱们也不知道放火之人是谁,就是找麻烦咱们也不知道该找谁啊。”
秦宝林伸手点了点紫鸢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内府中烧坏了这么多东西,皇上与皇后定然会调查的,等到查出来咱们不就知道了,这可是咱们向皇后投桃报李的机会。”
紫鸢揉了揉额头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也是啊,奴婢刚刚竟然没想到,那奴婢注意着些内府那边的消息,若是查出来了奴婢第一时间禀报给您,时辰不早了,您该就寝了。”
秦宝林点点头:“好。”
第二日一早宁寿宫中,太后醒来之后如意就将内府走水的事情禀报给了太后,太后听到之后没有丝毫对内府走水的怒气,只是冷笑了一声一点都不在意:“哼,封后大典前夕走水,说不准就是有嫔妃看不惯皇后如此专宠故意破坏,这样的手段在宫中早就不新鲜了。”
如意伺候着太后洗漱,听到太后所说的话如意眸光闪动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前的时候太后虽然对皇后不满但也还可以稍微隐晦一些,现在竟然是连隐藏都不藏了。
“太后娘娘,奴婢倒不是担心皇后的事情,只是封后大典到底是皇家重要的仪式,嫔妃平日里争斗也就算了,这可是涉及到皇家的颜面与威严,在这个时候走水烧毁了那些东西,封后大典或是取消或是推迟,这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荣国公府那边也说不过去啊。”
太后梳洗之后坐在梳妆镜前,如意的话却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皇家的颜面?皇上宠爱皇后的时候也没有在意过皇家的颜面,现在哀家何故还要顾及什么这些,那些东西既然烧毁,说不定就是上天不想让她顺利为后,这就是她专宠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