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有求那双眼睛跟x光似的，在毛优和耿洋身上扫来扫去。
毛优被他看得后脖颈发凉，心里直骂街……这货绝对有问题，平常有求师叔看人哪会这么瘆得慌。
何有求那白得刺眼的西装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他歪着头打量耿洋，嘴角还挂着那假得要命的微笑。
\"这位先生有些陌生啊，\"声音温文尔雅，\"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毛优偷偷拽耿洋的衣角，心说这货可别又整什么幺蛾子。
耿洋倒好，直接往前跨了一步，咧嘴一笑：\"何有求是吧？久仰大名啊！\"
他伸手就要拍对方肩膀，结果何有求轻飘飘往后一退，愣是让他拍了个空。
\"哎哟，身手不错嘛！\"耿洋也不尴尬，顺势把手插回裤兜，\"听说你被那什么玩意儿上身了？现在感觉如何？有没有头晕眼花食欲不振？\"
何应求在后面听得直翻白眼，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毛优更是急得直跺脚，压低声音骂：\"耿洋你正经点行不行！\"
何有求倒是被逗乐了，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这位先生真有趣。不过...\"他忽然收起笑容，眼神冷得像冰，\"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耿洋耸耸肩：\"简单啊，你哥刚才不都说了嘛，你不是他弟。\"他凑近何有求，突然压低声音，\"再说了，真正的何有求可不会把西装穿得跟要去参加葬礼似的。\"
空气瞬间凝固。
毛优倒吸一口凉气，心说完了完了这货又开始了。
何应求更是直接把手按在了腰间法器上。
谁知何有求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肩膀直抖：\"有意思，真有意思！\"
他伸手想拍耿洋的肩，结果耿洋也学他刚才那样往后一躲。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一个白西装笔挺，一个普通衣衫，活像两个世界的幕后大boSS相遇。
\"所以...\"何有求忽然收起笑容，\"你们今天是来干嘛的？叙旧？还是...\"他目光转向何应求，\"来救你弟弟的？\"
毛优一听这话就炸了：\"你果然不是有求师叔！？\"
何有求装模作样地叹气：\"毛优这话说的，我是不是你师叔，重要吗？\"
他忽然看向街角，\"你们还是离开吧，这次我就放过你们...\"
众人顺着他视线看去，街角空空如也。再回头时，何有求已经退到十米开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杯咖啡。
\"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喝咖啡。\"他举杯示意，\"不如改天再聊？\"
\"站住！\"何应求猛地甩出一道符纸，结果何有求随手一弹，符纸就在半空中烧成了灰。
耿洋吹了声口哨：\"哇哦，这招帅啊！能不能教教我？\"
毛优气得拧他胳膊：\"你能不能别总长他人志气！\"
何有求笑着摇头：\"抱歉，私人课程不对外开放。\"他转身要走，忽然又回头，\"对了大哥，你...还是把伤势先养好了再找我吧。\"
下一秒，何有求的身影就像被橡皮擦抹掉一样，凭空消失在街道上。
何应求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往前栽去。
毛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求叔！\"
只见何应求脸色惨白，额头上一层冷汗，嘴唇都泛着青。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结果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耿洋！\"毛优急得声音都变了调，\"还不过来帮忙！\"
耿洋慢悠悠地走过来，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何应求的伤势，眉头一皱：\"啧，伤得不轻啊，幸好避开了要害，灵力紊乱，再加上地藏令被夺，他现在就跟个漏气的皮球似的，能撑到现在才晕过去，已经算硬汉了。\"
毛优气得想踹他：\"少废话！赶紧想办法！\"
耿洋耸耸肩，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黄符，往何应求胸口一拍：\"先稳住再说。\"
符纸一贴上去，何应求的呼吸明显平稳了些，但脸色还是难看。
毛优稍微松了口气，抬头瞪耿洋：\"现在怎么办？我并不擅长治疗。\"
耿洋想了想：\"要不……送医院？\"
\"你疯了吧？\"毛优瞪大眼睛，\"医院能治灵力反噬？\"
\"那你说咋办？\"耿洋摊手，\"我又不是奶妈，总不能现场给他咬一口吧，让他也变成僵尸？\"
毛优咬了咬牙，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去我那儿！我那儿有应急的法阵，至少能帮求叔稳住伤势。\"
耿洋挑眉：\"你那儿？你确定不是想引我回去？\"
毛优气得直接给了他一拳：\"都什么时候了还贫！\"
耿洋假装捂着肩膀龇牙咧嘴：\"行行行，听你的。\"他弯腰把何应求背起来，\"带路吧……\"
毛优懒得理他，快步走在前面带路。她心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担心何应求的伤势，一会儿又想着何有求的事。那个白西装的男人……真的已经不是她认识的有求师叔了吗？
耿洋跟在后面，忽然开口：\"喂，毛优。\"
\"干嘛？\"毛优头也不回。
\"之前那个马小玲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耿洋的声音难得正经，\"比如…关于我的？\"
毛优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耿洋张张嘴：\"没什么。\"他眼神飘忽了一下，明显在掩饰什么。
毛优眯起眼睛：\"耿洋，你最好别瞒我。\"
耿洋干笑两声：\"我能瞒你什么？\"他颠了颠背上的何应求，\"就是随口一问，毕竟马小玲突然冒出来抢地藏令，总得搞清楚她想干嘛吧？\"
毛优冷哼一声：\"你少来！\"她停下脚步，转身盯着耿洋，\"你认识马小玲？\"
耿洋被她盯得有点发毛，撇撇嘴：\"认识……也不算认识。\"
\"什么叫也不算认识？\"毛优步步紧逼，\"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耿洋叹了口气：\"就是……以前打过一架。\"
\"打架？\"毛优挑眉，\"然后呢？\"
耿洋挠挠头：\"然后她输了，记仇到现在。\"
毛优狐疑地看着他：\"就这么简单？\"
耿洋一脸无辜样子：\"就这么简单。\"
毛优还想追问，何应求突然在耿洋背上闷哼一声，眉头紧锁，似乎很痛苦。
\"先别管这些了！\"毛优赶紧上前查看，\"求叔情况不太对！\"
耿洋也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加快脚步：\"快走，法阵在哪儿？\"
回到公寓。
毛优径直走进卧室，掀开地毯，露出地板上刻着的复杂法阵。
\"放这儿。\"她指挥道。
耿洋小心翼翼地把何应求放在法阵中央，退后两步：\"这玩意儿靠谱吗？\"
毛优没回答，直接咬破手指，将血滴在法阵的阵眼上。瞬间，整个法阵亮起淡淡的红光，将何应求包裹其中。
耿洋吹了声口哨：\"哟，血祭？挺下本啊。\"
毛优白了他一眼：\"闭嘴，别打扰我。\"
她双手结印，低声念咒，法阵的光芒越来越盛。何应求的脸色渐渐缓和，呼吸也平稳下来。
耿洋靠在墙边，抱着手臂看着这一幕，眼神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毛优终于停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暂时稳住了，但求叔的伤势太重，光靠法阵还不够。\"
耿洋点点头：\"需要什么药材？我去弄。\"
毛优摇头：\"不是药材的问题，是灵力反噬太严重，除非……\"她犹豫了一下，\"除非能找到地藏令，或者有足够强的灵力帮他梳理经脉。\"
耿洋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要不…我咬他一口？\"
毛优没好气摆摆手：\"别闹！求叔现在是属于阴司灵体，没血给你吸。\"
耿洋耸耸肩：\"那我爱莫能助了。既然他是地府的人，不如送回地府，如何？\"
毛优眼前一亮：\"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她一拍脑门，\"求叔好歹是地藏代理，送回地府肯定比在这儿强。\"
而此时，耿洋突然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何应求一时半会还死不了，我们不如……\"他故意拖长音调，嘴角挂着痞笑。
毛优白了他一眼：\"你想什么呢？\"她嘴上嫌弃，却并没有真的推开，\"我和你没什么关系，走开！\"
耿洋才不管她嘴硬，直接一个横抱就把她捞了起来：\"口是心非的女人。\"
\"喂！放我下来！\"毛优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拳头锤在他肩膀上，力道却轻得跟挠痒痒似的，\"求叔还在那边呢！\"
耿洋抱着她往另一个房间走，笑得痞里痞气：\"放心，何应求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他低头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再说了，咱们都多久没独处了？\"
毛优耳根一热，嘴上却依旧不饶人：\"谁要跟你独处？放我下来！\"
耿洋一脚踹开卧室门，进去后反手把门带上，这才把她放下来。
毛优刚站稳，他就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把她困在臂弯里，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毛大小姐，你这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毛优瞪他：\"关你屁事！\"
耿洋低笑一声，忽然低头吻了上去。毛优下意识想躲，却被他扣住后脑勺，动弹不得。
这个吻霸道又缠绵，毛优起初还挣扎，渐渐就软了身子，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了他的衣领。
一吻结束，耿洋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啧，还是这么甜。\"
毛优红着脸推开他：\"滚！谁准你亲我的？\"
耿洋耸耸肩：\"你刚才明明很享受。\"
\"享受你个头！\"毛优抬脚就要踹他，却被他轻松拿捏。
耿洋再次低头吻了上去，这次比刚才更加缠绵。
\"不、不要……\"
毛优的手抵在他胸口，指尖却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襟。
两人的呼吸渐渐交融，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水声和急促的喘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