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街道上,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李卫东骑着车,思绪也随着风声飘荡。
很快,李卫东就来到了熟悉的小酒馆前。
小酒馆里透出温暖的灯光,他停好车,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入小酒馆以后,李卫东发现小酒馆里的人也不少。
他目光在店内扫视一圈,并没有发现牛爷和片爷的身影。
他心里暗自琢磨,也不知道他们是没来,还是已经走了。
徐慧真这时也注意到了李卫东的到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
不过当着众多客人的面,她很快收敛情绪,并未表现出什么特别之处。
李卫东来到柜台这边,对着徐慧真说道:“慧真姐,给我来一盘花生米,再来半斤二锅头。”
徐慧真微笑着点头应道:“好嘞,稍等啊。”
说罢,她熟练的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盘子,走向后厨,不一会儿就端出一盘花生米。
接着,她又拿出一个酒壶,从酒缸里打了半斤二锅头,轻轻放在李卫东面前的柜台上,说道:“来,你的花生米和二锅头。”
李卫东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点暖意。
他夹起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目光随意地打量着酒馆内的客人。
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独自小酌,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个酒馆弥漫着一种热闹却又不失惬意的氛围。
徐慧真在一旁忙碌着,偶尔抽空看向李卫东,眼神中带着关切与温柔。
李卫东与她目光交汇时,总会报以微笑,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过了一会儿,趁着店里客人稍少,徐慧真来到李卫东身边,轻声问道:“今天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李卫东摇了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不累,看到我大哥成家,心里高兴。就是这会儿有点想你,就过来了。”
徐慧真脸颊微微泛红,嗔怪道:“就会说些好听的。”
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两人正轻声说着话,突然小酒馆的门被猛的从外推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让小酒馆里的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走进来的是几个穿着有些邋遢的年轻人,为首的那个留着稍长的头发,嘴里叼着根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咋咋呼呼的嚷嚷着:“老板,来几瓶好酒,再弄些下酒菜,要快!”
徐慧真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说道:“好嘞,几位稍等。”便转身去准备。
李卫东眉头微皱,打量着这几个不速之客。
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似乎不太像正经来喝酒的。
这几个年轻人找了个桌子坐下,其中一个瘦高个眼睛滴溜溜地转,四处打量着酒馆。
他的目光落到李卫东身上时,停顿了一下,然后和旁边的人嘀咕了几句,几人便哄笑起来。
李卫东没有理会他们的挑衅,继续自顾自的喝酒吃花生米。
没过多长时间,蔡全无就端着两个小菜和一斤酒,放在几人面前的桌子上。
其中那个瘦高个迫不及待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紧接着“噗”的一声,把酒吐在了地上,酒水溅得到处都是。
他皱着眉头,对着蔡全无大声嚷嚷道:“你们这酒可是不行啊,明显就是掺了水的酒,也敢卖给我们?当我们是冤大头呢!”
徐慧真听到这几人的话语,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从柜台后面快步走出来,脸上带着焦急却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几位,咱这小酒馆里的酒绝对没有掺水。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个品质,老顾客们都清楚。要是大家觉得这酒不好喝,咱们这里还有没开封的成瓶的,保证和之前的一样,要不换一瓶给几位尝尝?”
听到徐慧真这么说,为首的那个长发青年却是不依不饶。
他双眼一瞪,大声呵斥道:“换换什么换?给我们上了掺水的酒,你还有理了?”
说着,他把手中的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用脚狠狠地碾灭,火星在他鞋底闪烁几下后熄灭,就如同他那蛮不讲理的气焰。
李卫东在一旁看着这几人的无理取闹,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他们桌前,神色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几位,差不多就行了,这酒到底掺没掺水,你们心里不会不清楚吧?别在这无理取闹。”
长发青年抬起头,斜着眼睛看了看李卫东,眼神中满是不屑,嗤笑道:“又哪冒出来的小子,少在这充英雄,怎么,想管闲事啊?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徐慧真这时心里明白,这几人估计是存心来找事的,不能任由他们这么闹下去。
她转头看向蔡全无,说道:“蔡全无,你赶紧去公安局,去告诉公安同志,就说小酒馆这里有人闹事,让他们快来!”
听到徐慧珍要报公安,这几人中,除了为首的长发青年,其他几人都瞬间慌了神。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那长发青年虽然表面上还故作镇定,但心里也不禁有些发虚,不过他还是强装硬气,恶狠狠的瞪着徐慧真说道:“报公安?你吓唬谁呢!今天这事,你们要是不给个满意的交代,谁都别想好过!我看那公安来了能把我怎么样!”
李卫东依旧一脸平静,他直视着长发青年的眼睛,冷冷地说:“你也别在这耍横,光天化日之下,还容不得你们撒野。这酒明明白白没掺水,你们故意找事,真当别人怕你们不成?我劝你还是别执迷不悟,等公安来了,有你好受的。”
长发青年恼羞成怒,脸涨得通红,伸手就想用力推搡李卫东,想给他个下马威。
李卫东早有防备,只见他身形敏捷,轻轻一侧身,巧妙的躲开了这一推,同时顺势伸出手,精准地抓住长发青年的胳膊,稍稍用力一扭,长发青年顿时疼得“哎哟”一声叫出声来,脸上的嚣张气焰瞬间被痛苦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