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曾公逆转局势
此段历史发生在公元1854年至1856年，这一时期双方处于战略相持阶段，太平军在部分战役中取得胜利，但也面临着清军的强大压力。从整体上，曾国藩的新军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基本上扭转了颓势，胜利的天平开始偏向清军。
这个时期，世界历史上，1855 年3月俄国亚历山大二世即位，1856年克里米亚战争以俄国战败而结束，暴露了俄国农奴制的落后，为后面历山大二世改革埋下伏笔。1855年，德国数学家高斯逝世，高斯被誉为 “数学王子”，其贡献影响深远。同年，英国小说家夏洛蒂?勃朗特逝世，其代表作《简?爱》成为文学经典。
曾国藩有诗道：域中哀怨广场开，屈来而还第二回。幻想更无天可问，牢愁宁有地能埋！秦瓜钩带何人种？社栎支离几日培？大冶最憎金踊跃，那容世界有奇材！
话说当时啊，有广西知府李孟群，还有广东副将陈辉龙，这二位可都牛气哄哄，各自带着水勇战舰，风风火火地跑到长沙，要跟曾国藩会合，打算挑个好日子，一块儿去进剿太平军呐。您瞧这二位，那是意气风发，鼻孔都快朝天了，曾国藩一看，得嘞，给他们俩勉励了一番，意思就是让他们别太飘，稳着点儿干。
可这事儿还没开始呢，突然就传来探报，说华容等县还有澧州等城，全被太平军给拿下啦！曾国藩一听，好家伙，这还得了！立马就把水师分成三路，陆军也分成三路，一块儿朝着太平军杀过去。太平军那边一看这阵仗，嘿，好汉不吃眼前亏，直接就放弃澧州，跑到岳州去守着了。
第一路水师营官褚汝航那速度叫一个快，麻溜儿地就赶到了，跟太平军接上了火。这边曾国藩带着杨、彭等人的第三路水师也到了，紧接着第二路陈何等也来了。您瞧瞧，这三路水师一起上，就跟包饺子似的，把太平军打得晕头转向，纷纷弃船逃命。曾国藩一看水师打了胜仗，那是趁热打铁，赶紧通知陆路的塔、胡等人，跟水师一块儿朝着岳州冲，齐心协力攻打岳州城。守城的太平军一看曾军这来势汹汹的样子，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直接就弃城跑了。塔、胡二人呢，就把曾国藩迎进了城。进城之后，先安抚老百姓，事儿刚办完，又有探报说太平军没跑远，就在岳州门口晃悠呢。曾国藩一听，立马命令各位将领分路出发，自己留在城里头防守，等着听捷报。
嘿，这捷报来得还真快！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城陵矶那儿水师大胜，缴获了贼船七十六艘，斩杀太平军一千多人呐！曾国藩正高兴着呢，又有人来报，擂鼓台也打了大胜仗，还把贼酋曾天养给斩了。曾国藩这脸都笑开了花，可还没乐够呢，又传来消息，说水师追贼追到螺矶的时候，碰上逆风了，太平军可抓住机会了，顺风放火，一下子就烧毁了战船三十多只。褚汝航等五位将领那是死战不退，最后先后都战死沙场了。
曾国藩听到这消息，心里 “咯噔” 一下，好家伙，这损失可不小啊！幸好杨、彭二位将领赶紧上去抵御了一阵，太平军这才退了。正揪心着呢，又有人来报，说陆军打了大胜仗，塔军门把擂鼓台给大破了。曾国藩这心里啊，才稍微踏实了点儿。心里头一琢磨，水师这边连着折了五位将领，受了这么大的挫折，好在陆军打了胜仗，要不然这面子可就丢大了。曾国藩就想着再整顿整顿水师，跟陆师会合，接着进攻太平军，可又担心塔军兵力不够调遣。您瞧，正这儿犯愁呢，突然就有人来报，说周凤山、罗泽南从长沙过来了。
这二位一进来拜见曾国藩，就说：“某等奉骆抚之命，前来勘剿。” 话音刚落，又报李孟群也到了。曾国藩一看，这陆陆续续地都来添兵了，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马上就命令周凤山去擂鼓台，罗泽南去城陵矶，李孟群呢，主动请缨，说愿意当先锋。曾国藩就让他去城陵矶，帮助水师作战。曾国藩这调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水陆并进剿匪。塔军一马当先，冲进敌阵，湘军紧跟其后，这一冲可不得了，把太平军杀得哭爹喊娘，连破了几十座营垒，夺回好几个港口，最后进驻到螺山。曾国藩得了捷报，赶紧写了个奏疏给朝廷报喜。朝廷一看，行啊，曾国藩干得漂亮，赏他个三品顶戴。可曾国藩呢，因为母亲的丧服还没除，就上疏诚恳地推辞了。还顺带跟朝廷说，李孟群这人可猛了，那是为父报仇，奋勇杀贼啊！
朝廷一看，得嘞，那就提拔李孟群为道员，让他跟着曾国藩的军营效力。曾国藩接着又命令水陆各军从金口出发，往前追剿太平军，那阵仗，声势赫赫啊！正好荆州将军也派了魁玉、杨昌二位将领，各自带着五千水师来帮忙。这时候，清军那是愈战愈勇，一路就打到了武汉。再加上各省总督将军也都出兵来会剿，把太平军打得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呐！曾国藩又召集各位将领，商量着怎么攻打武昌。罗泽南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图，嘿，您瞧这图，上面把各个要道、关卡标得清清楚楚，哪儿能进攻，哪儿能防堵，说得明明白白。塔军攻打洪山，罗泽南带着弟子李迪庵，李迪庵又叫李绩宾，去进攻花园。眼瞅着快到花园了，太平军出来迎战。这两边一交手，没打一会儿，突然瞧见北岸火光冲天。太平军一看，坏了，北岸肯定是有失啊！得嘞，直接就放弃武昌，突围逃跑了。
曾国藩连着收复了两座城，那心里头高兴啊，赶紧上表给朝廷报喜。这朝廷的旨意来得也快，一看曾国藩这么给力，直接赏他二品顶戴，还额外加了个花翎，让他暂时代理湖北巡抚，而且特意嘱咐，不准推辞。底下那些将领们也都论功行赏，各有赏赐。上头还让曾国藩顺着长江继续进剿太平军。
曾国藩领了命，带着水陆各军，沿着长江浩浩荡荡就往东去了。一路上那是拔营攻垒，气势汹汹，一直打到了田家镇。您可知道，这田家镇可是太平军的重要关卡，太平军把这儿当成天堑，觉着谁都攻不进来。曾国藩带着精锐部队猛扑过去，嘿，还真就一时拿不下来。就在这时候，幸好杨、彭等人带着大军赶到了，把太平军围起来四面夹击。这一动手可不得了，炮火那叫一个猛，跟放烟花似的，连天都是红的。这一顿猛打，连着攻破了二三十座太平军的营垒。太平军被打得哭爹喊娘，往江里跳的人那是数都数不过来。太平军的首领陈玉成一看这情况，撒腿就往广济跑，跟秦日纲、罗大纲等人守在各个重要关口。
可架不住塔、罗二军太猛啊，一步一步地往前剿，把这三人打得根本没法抵抗。没办法，他们只能放弃广济，跑到黄梅，最后在小河口驻扎下来。刚把营地扎好，塔军就水陆两路都到了。太平军一看这阵仗，哪还敢打啊，只能带着人又逃到九江去了。这湖北算是基本平定了，曾国藩接着就顺着长江去进攻九江。九江的太平军那是拼了命地守，一时半会儿还真攻不下来，这事儿咱先放一放。
咱再把目光转到咸丰四年正月，太平军丞相林凤祥在深州被僧王格林沁打得大败，只能退到静海躲着。清朝的将领胜保呢，多次去攻打，不但没打下来，还被太平军反胜了一阵。可巧了，僧王的兵到了，两家合起来一夹攻，这才把林凤祥打败。林凤祥吓得都不敢进城，带着人就往南跑，占了阜城。僧王哪能放过他啊，追过去之后，马上派副都统、副将、侍卫这些人分头行动，到处放火。这火一烧起来，东边着了西边着，把太平军在要隘的守兵全给烧死了，就剩阜城一时半会儿还攻不下来。
正这时候，突然传来消息，说金陵的天王派曾立昌、许宗杨偷渡黄河，跑到山东那边捣乱去了，而且已经把金乡县给攻陷了。这消息传到朝廷，可把皇上给惊动了，马上就下旨，让胜保赶紧去山东堵截围剿。胜保领了旨就往山东赶，还没到地方呢，又听说临清州被太平军给攻破了。这下可好，朝廷的旨意又下来了，把山东巡抚张亮基给骂了一顿，说他防堵不力，连带着胜保也一块儿给撤职了，让他们俩戴罪立功。
胜保这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跟善禄一合计，直接朝着临清州就拼命进攻，白天黑夜都不停歇。太平军被胜保这么一攻，实在是守不住了，就想着找个空子逃跑。到了晚上，太平军一看南面防守稍微松点儿，一窝蜂地就从南面冲出去，撒腿就往南跑。这临清州城就这么被胜保收复了。胜保哪能放过他们啊，城都不进，在后面紧紧跟着追。
追到冠县的时候，看见太平军就在前面，胜保手下的士兵们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奋勇上前就放火。这火一放，把太平军烧得那叫一个惨，一个个焦头烂额的，首领陈世保都被烧死了。曾立昌、许宗杨这两个头儿可不敢迎战，就知道逃命，一直跑到曹县才停下。胜保这时候心里琢磨啊，跟手下人说：“咱这次可不能再让这俩贼跑了，要是光这么傻打猛冲，啥时候是个头啊？” 于是就命令众将在四周埋伏好，一面攻城，一面放火。这一招可把曾、许二酋吓得够呛，慌不择路，四处逃奔。跑到漫口的时候，这俩头儿一看，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一咬牙，都跳到水里自杀了。他们剩下的那些手下也都被杀得干干净净，一个都没跑掉。
胜保带着队伍整整齐齐地往回走。在路上又听说林凤祥的部队又攻陷了连州，等僧王追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原来啊，林凤祥守在阜城，被僧王围困得死死的，就盼着李开芳出城，能跟曾立昌、许宗杨会合了来救援。可谁知道，这俩头儿早就死翘翘了，根本没人来救他。后来他瞅着高唐州没人守，一下子就攻了进去，还把知州魏文翰给杀了，占了州城。等胜保的兵到了，怎么攻都攻不下来。一直到咸丰五年正月，城里粮食吃完了，再加上僧王勇猛无比，和胜保的军队一起合攻，这才把林凤祥给抓住了，押送到京师。然后又移师去高唐，李开芳在那儿坚守得也不比林凤祥差。就这么又坚持了两个月，僧王想了个办法，决开河道把水灌进去，李开芳这下没路可逃了，也被僧王抓住，押送到京师，和林凤祥一起被凌迟处死。僧王打完胜仗凯旋而归，皇上对他那是格外优待，这北方算是基本肃清了。
再说那湖北巡抚陶恩培，刚接任才两个月。这时候省城刚收复不久，元气大伤，还没缓过劲儿来呢。陶恩培正琢磨着怎么筹备防御的事儿，嘿，没成想太平军跟一阵旋风似的，突然就杀过来了。这太平军那叫一个猛啊，眨眼间就把汉口、汉阳、武昌全都给攻破了，紧接着就朝着省城猛扑过来。这省城这边根本来不及防御，眼瞅着太平军就攻进来了。陶恩培那也是条汉子，奋力抵抗，可最终还是寡不敌众，力战身亡了。
胡林翼带着一支军队赶来救援，可等他到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他只能先防守金口，把那些残兵败将收拢起来，想着以后再找机会恢复失地。这事儿传到朝廷，朝廷马上就下旨，提拔胡林翼当湖北巡抚，还让曾国藩曾国藩赶紧派兵去支援。曾国藩接到旨意，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好在有个幕僚叫刘蓉，这人脑子转得快，赶紧给曾国藩出主意，说：“大帅啊，您得先把水师整顿好，然后接应陆师。当务之急是攻克九江，再用那声东击西的法子，牵制住各路贼寇，这样才能有效果。” 曾国藩一听，嘿，有道理啊，连连称好。于是就下令让塔军去攻打九江，还特意叮嘱，只许虚张声势，可千万别轻举妄动。自己则跑到南昌，忙着添设炮船，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这事儿还没忙完呢，突然就传来消息，说饶州、广信等府先后都被太平军给攻陷了。曾国藩正急得抓耳挠腮呢，罗泽南一看曾国藩这着急的样子，赶紧上前请命，说：“大帅，我愿意带一支军队去剿灭那些贼寇。” 曾国藩一听，求之不得啊，马上就让李迪庵当副手，跟罗泽南一块儿去。没过多长时间，好消息就传来了，说罗泽南和李迪庵不但杀了敌军的首领，还把广信等府都给收复了。
曾国藩正高兴着呢，嘿，又接到九江陆师送来的一封烧角文书。您要问啥是烧角文书啊，那就是十万火急的军情快报。打开一看，曾国藩当时就愣住了，上面写着塔军门病故了。曾国藩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那叫一个悲痛啊，眼泪止不住地流。他知道九江那边没了塔军门，兵力空虚，赶紧出城，带着水师就往九江赶。
这一路上，敌军时不时地就来骚扰一下。曾国藩一看，火冒三丈，大手一挥，传令水师杀出。这水师将士们一听大帅下令，一个个跟下山的猛虎似的，奋勇杀敌。敌军哪是对手啊，没一会儿就抵挡不住，纷纷逃窜。曾国藩也没让军队去追，直奔九江军营。到了那儿，曾国藩来到塔军门的灵前，放声大哭，好好地哭奠了一番。哭完之后，安排人把塔军门的灵柩护送回原籍。
处理完这些事儿，曾国藩又下令让水师去攻打湖口。这一仗打得那叫一个激烈，双方互有胜负。正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曾国藩又接到罗泽南的来信。信上说义宁失陷了，不过现在已经收复了。还说啊，这东南的大局关键全在武昌，要是想控制住江、皖地区，非得拿下武昌不可。要是光守着江西，对大局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曾国藩看完信，一个劲儿地称赞，觉得罗泽南说得太对了。可这时候塔军门刚去世，杨、彭二位将领还没到，所以一时半会儿也没法给罗泽南答复。
罗泽南这边等了半天，没等到曾国藩的回信，心里着急啊，干脆亲自跑到曾国藩的军营。见到曾国藩之后，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曾国藩一听，觉得罗泽南分析得头头是道，特别符合当前的局势，马上就派兵五千支援罗泽南，还让幕僚刘蓉跟着一块儿去，好给罗泽南帮帮忙。罗泽南那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啊。走的时候，还跟曾国藩说：“九江的陆师，只适合防守，千万不能进攻。” 曾国藩连忙点头说：“行嘞，罗将军，我听您的。” 罗泽南又接着说：“大帅，我这次去，要是拿不下武昌，我就没脸来见您了。” 曾国藩听罗泽南这么说，心里又是感叹又是担心，毕竟这话听起来可不太吉利啊。
曾国藩还想让嵩焘跟着罗泽南一块儿去，嵩焘却推辞说：“大帅啊，您要是让我去武昌，这地方可就没人能撑得住了。要是出了啥意外，那可咋整啊？所以我实在没法跟罗将军一块儿去。” 罗泽南却满不在乎地说：“曾国藩您亲自掌管水师，我相信您肯定能守住这儿，不会有啥问题的。”
罗泽南跟嵩焘拱手作别，带着队伍就往西进发啦。这一路上啊，好消息就跟那鞭炮似的，一个接一个地传来，说湖北巡抚胡林翼已经拿下武昌了。罗泽南一听，那叫一个高兴啊，心里头乐开了花。他大手一挥，把军队分成三路，自己带着中军就往湖北赶。这一路那叫一个顺风顺水，接连攻克通城、崇阳，拿下蒲圻，又收复了咸宁。
巧了，这时候胡林翼吃了败仗，从汉阳渡过长江，跟罗泽南碰上了。罗泽南就问：“老胡啊，现在德安那边啥情况啊？” 胡林翼回答说：“德安可比以前强多啦，之前杨制军把那儿给扔了，现在新上任的湖广总督把事儿拾掇得还行，有点起色。” 俩人正唠着呢，突然有人来报，说那太平军的伪翼王石达开，带着五万大军，眼瞅着就要到蒲圻城下了。罗泽南一听，那暴脾气上来了，说：“嘿，来得正好，我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胡林翼也在旁边附和：“罗兄你先上，我随后就到，咱今儿个非得把这悍贼给收拾了，然后再合兵去攻打武汉。”
于是乎，罗泽南和胡林翼先后出发。到了蒲圻，正好碰上石达开的前队。罗泽南那真是勇猛无比，一马当先，往前冲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点儿都不带害怕的。没一会儿，胡林翼的军队也赶到了。这两边一交上手，那仗打得是昏天黑地。罗泽南和胡林翼带着士兵们拼命往前冲，石达开一看这架势，顶不住了，只能带着人退到江西去了。罗泽南这时候心里琢磨，跟胡林翼说：“这贼寇跑到江西去了，我担心曾国藩那边危险呐。不过咱得先把武昌给彻底拿下，才能去救江西。” 于是，两人就合兵一处，开始攻打武昌。石达开也不甘心，时不时地就带兵出来劫营，可每次都被罗泽南的军队给杀退了。
咸丰六年三月初一那天，嘿，您猜怎么着？突然有一颗大星星 “嗖” 地一下，落在西北方向。第二天一大早，大雾弥漫，跟那大蒸笼似的，啥都看不见。石达开的军队瞅准机会，跟一窝蜂似的，把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直冲着罗泽南的军队就扑过去了。好在罗泽南指挥有方，士兵们拼死抵抗。可石达开的人就跟潮水一样，怎么杀都杀不完，越来越多，而且那子弹跟下雨似的，“噼里啪啦” 地打过来。倒霉催的，罗泽南一不小心，被一颗子弹射中了左额头。他强忍着疼痛，把军队收了回来。没过多几天，罗泽南就因为伤势过重，去世了。胡林翼赶紧写了奏疏，上报朝廷。朝廷下旨，又是抚恤又是赐谥号的，还让李迪庵带着罗泽南的旧部，驻扎在洪山，胡林翼自己呢，就驻扎在五里墩。
可这事儿还没完呢，江西那边告急的文书一封接着一封，跟雪花似的飞过来。胡林翼没办法，赶紧派兵四千去救援。结果援军还没到呢，江西省已经被石达开攻陷了一半。这石达开之前吃了败仗，退到安徽，把人家省城给攻破了。又赶上秦日纲攻破庐州，还把江忠源给打死了。石达开接着又跑到湖北，被胡林翼的军队这么一揍，又退回到江西。在这儿，他会合了广东来的太平军，开始在江西边界捣乱，一连攻陷了好几座县城，南昌城这下可紧张起来了。您瞧，这时候江西的陆军，就剩周凤山这一支军队了，水师又都在湖北呢。现在石达开带着大股太平军来攻打，那局势，简直是危急万分呐。曾国藩曾国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写信到处求救。
正着急上火呢，嘿，突然瞧见一个人，穿着粗布衣服，脚踏一双草鞋，徒步走进军营。曾国藩定睛一看，原来是彭玉麟。曾国藩那叫一个高兴啊，差点蹦起来，说：“哎呀，你可算来了，来得正好！赶紧去带领水师，到临江县那边去围剿贼寇。” 这彭玉麟还没出发呢，坏消息又来了，周凤山吃了败仗。曾国藩一听，顾不上别的了，撒腿就往南昌跑，去帮着巡抚文俊守城。
您知道这江西当时啥情况吗？统共七府一州五十多个县，基本上全沦陷了，就剩下南昌、广饶、赣南等五个郡，还在大清手里。这里面广信一府啊，能守住可全靠一位女将军帮忙，她帮着自己丈夫把城守得死死的，杨辅清带着人打了好几回，愣是没打下来。各位看官，您猜猜这女将军是谁啊？她就是广信知府沈保桢的夫人，林则徐林公的女儿。当时啊，这知府正在河口忙着筹备军粮呢，听说太平军来了，城里的士兵和官吏吓得屁滚尿流，跑了个精光。知府赶紧往回跑，一进城，好家伙，一个守城的兵都没有。
回到衙门，也是一个人影都瞧不见，正纳闷呢，就看见夫人从堂屋出来了。沈保桢就问：“这长毛贼马上就到了，夫人你咋不赶紧逃啊？” 夫人一听，把胸脯一挺，说：“你是这地方的父母官，要守节义；我呢，为大义也要守这城。咱得赶紧想办法守城啊！” 沈保桢皱着眉头说：“这一座孤城，怎么守得住啊？” 夫人说：“衙门内库里还有金银，咱可以用来犒劳士兵；堂屋有一口大锅，能给大伙做饭。先让民兵上城防守，其他那些公文之类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于是，沈保桢把民兵召集到衙门里。夫人拿出金银，指着民兵们说：“长毛贼马上就到了，这城怕是守不住了。现在这儿有金银，你们随便拿点，留着路上当盘缠，省得遭罪。”
嘿，民兵们一个个胸脯一挺，大声嚷嚷道：“我们情愿跟老爷一块儿守城，坚决不逃！” 沈保桢一听，那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说道：“哎呀呀，你们这么讲义气，这么忠诚，本府我得给你们行个大礼！” 说着就要拜下去。民兵们哪敢受这礼啊，一个个连连摆手，扯着嗓子喊：“不敢不敢呐，老爷您可折煞我们了！”
这时候，夫人从堂屋出来了，撸起袖子就要去厨房给大伙做饭。民兵们瞧见了，赶紧上前，又是作揖又是磕头，说道：“夫人呐，哪能让您下厨啊，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夫人笑着摆摆手，说：“你们为我守城，我给你们做顿饭，这算啥呀，别大惊小怪的。” 就这么着，夫人这一番举动，可把民兵们感动得不行，一个个心里头都憋着一股劲儿，发誓要把这城守得死死的。
光靠这些民兵，沈保桢和夫人心里还是不踏实。夫人一咬牙，拿起笔，蘸着自己的血写了一封求救信，派人火急火燎地送到浙江总兵饶廷选那儿。饶廷选一看这血书，好家伙，那还得了！二话不说，带着军队日夜兼程，可劲儿地赶路。巧了，这边饶廷选刚到，太平军首领杨辅清也带着大队人马杀到了。杨辅清抬头一看广信府城上，旌旗飘飘，遮天蔽日的，心里头 “咯噔” 一下，犯起了嘀咕，寻思这城里头是不是有啥埋伏啊。
他正犹豫着呢，嘿，城里突然冲出来一队生力军，一个个跟下山的猛虎、出海的蛟龙似的，嗷嗷叫着就朝着太平军扑过去了。这一下可把太平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被杀得丢盔弃甲，大败而逃，一口气退出去五里地，才敢停下来扎营。您瞧瞧，这战斗力，简直爆棚！第二天，饶镇台那是乘胜追击啊，又带着军队去进攻太平军。太平军昨天刚吃了败仗，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抵抗啊，没撑几下，又开始撒腿狂奔，跑得那叫一个快，生怕被追上。从那以后，太平军一听到广信府这地儿，都吓得够呛，再也不敢来进犯了。
这事儿就跟长了翅膀似的，很快就传到了曾国藩的军营里。曾国藩一听，好家伙，这沈保桢夫人太了不起了，守城守得这么漂亮！马上就把夫人设谋守城的事儿写成奏疏，上报给朝廷。朝廷一看，也觉得这事儿太出彩了，立刻下旨，把沈保桢提拔为兵备道。后来啊，老百姓为了纪念这位英勇的夫人，都把广信府城叫做 “夫人城”，这名字就这么传开了。
再说说曾国藩这边。自从得到胡林翼派来的四千救援军，还有骆巡抚支援的几千兵马，再加上曾国藩他弟弟曾国华招募的几千义勇军，各路援军分路接应。曾国藩这队伍一下子壮大起来了，那战斗力也是蹭蹭往上涨。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把新昌等城连着几天就给攻克收复了。这么一来，江西和两湖地区的道路也慢慢打通了，局势开始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