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要我说......”
“咱们直接找qqLoVE内部的人不就行了？
男生宿舍内。
王思明瘫坐在下铺的床边，手里捏着半截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头烟雾缭绕，
宿舍里其他几个男生围坐一圈，空气中弥漫着泡面和汗臭的混合气味。
宿舍老四突然一拍大腿，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让他们后台改数据，要多少票有多少票！”
王思明猛地抬起头，烟灰掉在了牛仔裤上：
“卧槽！我怎么没想到！”
宿舍里顿时炸开了锅。
老三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纸箱，
里面全是空啤酒罐：
“我表哥在qqLoVE的深市总部当实习生，听说他们技术部的人权限可大了！”
“真的假的？”
王思明一把抓住老三的衣领，眼睛瞪得溜圆，
“你表哥能联系上不？”
老三被勒得直咳嗽：
“能、能！不过他上个月被开除了......”
“草！”
王思明泄气地松开手，又瘫回床上。
宿舍老大突然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我有个主意。咱们学校计算机系的刘教授，不是qqLoVE的技术顾问吗？听说他每周三下午都去他们公司开会。”
企业聘请教授都是极其正常的事，有资源的教授甚至可以带硕士或博士学生一起赚大钱。
王思明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他猛地跳起来，脑袋“砰”地撞到了上铺床板，
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
“快！快给我想办法联系刘教授！”
宿舍老二推了推眼镜：
“我女朋友是刘教授的助教，要不......”
“你女朋友？”
王思明一把搂住老二的肩膀，
“好兄弟！这事成了想吃哪里都随便吃，我请！”
夜深了，宿舍楼渐渐安静下来。
王思明和几个男生却围在一台电脑前，
屏幕的蓝光映在他们兴奋的脸上。
老二正在给女朋友发邮件：
【亲爱的，能不能帮我约下刘教授？就说我有重要的技术问题请教......】
王思明在旁边急得直搓手：
“再加一句，就说我愿意出咨询费！一小时100！”
老三突然插嘴：
“要不要直接说刷票的事？万一刘教授不同意......”
“你傻啊！”
老大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
“先约出来再说！王少这么有钱，还怕搞不定一个教授？”
王思明在宿舍里来回踱步，
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声响。
他忽然停下，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
“哥几个，这事必须成！明天中午之前，我要见到刘教授！”
第二天上午，计算机楼前的梧桐树下。
王思明穿着崭新的阿玛尼衬衫，手里提着两盒进口巧克力，
不停地看表。
远处，老二带着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朝这边走来。
“来了来了！”
老二远远地比了个oK的手势。
王思明赶紧整理了下衣领，露出最得体的微笑。
等女生走近了，他殷勤地递上巧克力：
“学姐好！一点小意思......”
女生警惕地看着他：
“你到底要找刘教授干什么？神神秘秘的。”
王思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
“学姐，实不相瞒，我有个创业项目想请教刘教授。关于校园社交软件的......”
“就这？”
女生狐疑地打量着他，“那你直接去办公室找他不就行了？”
王思明急得额头冒汗，突然灵机一动：
“其实......其实我是想给教授投资！我爸是王氏电子的董事长，想赞助学校的科研项目！”
女生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
“早说啊。刘教授今天下午三点在304办公室，你直接去吧。”
等女生走远，王思明兴奋地一拳捶在梧桐树上，震落几片黄叶。
他掏出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
颤抖着拨通了郑欣宜的电话：
“欣宜！等着看好戏吧！这次绝对让你稳坐第一！”
... ...
下午三点整，王思明站在计算机系304办公室门前，
整了整价值上千元的金利来领带。
他左手提着两瓶茅台，右手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
轻轻叩响了办公室的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王思明推门而入，脸上堆满殷勤的笑容：
“刘教授好！我是经管系的王思明，特意来向您请教一些问题。”
刘教授从老花镜上方打量着这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
目光在他手中的茅台酒上停留了片刻：
“坐吧。李助教说你有个创业项目？”
“对对对！”
王思明忙不迭地点头，将茅台轻轻放在茶几上，
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面而来。
眼看着刘教授坐在堆满资料的办公桌后，身上的西装已经洗得发白，
袖口处还磨出了毛边。
他抬起头，老花镜后的眼睛在看到茅台时微微一亮。
“刘教授好！我是经管系的王思明。”
王思明殷勤地笑着，将茅台轻轻放在茶几上，
“久仰您的大名，特意来拜访。”
刘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
“坐吧。李助教说你有项目要咨询？”
王思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顾着这间简陋的办公室
掉漆的铁皮柜，吱呀作响的旧风扇，还有墙上那张已经发黄的麻花腾合影。
他的目光在办公桌上的全家照上停留了片刻。
照片里刘教授的妻子和女儿站在一栋破旧的筒子楼前。
“家父一直教导我要支持教育事业，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刘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直接说事吧，我四点还有个会。”
王思明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
“教授，听说您是qqLoVE的技术顾问？”
办公室里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刘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给王思明倒了杯茶。
“年轻人，”
“来找我，你有事吧？”
对此，王思明也不藏着掖着了，搓搓手道：“说实话，刘老师我也不瞒着您了，最近qqLoVE的投票系统很火对吧？”
“那么我想，呵呵，操作一下投票数据对您来说应当很是容易吧？”
刘教授将茶杯推到王思明面前后，扶着眼镜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们小年轻，想玩点小把戏。”
“但是...你知道qqLoVE的后台系统有多少道防火墙吗？”
王思明一愣：
“这个......”
“三层加密，动态验证，还有我亲自设计的反入侵协议。”
刘教授抿了口茶，
“上周刚有个学生想黑进系统改成绩，现在还在派出所蹲着呢。”
“教授，”
王思明压低声音，将公文包放在桌上，故意露出一叠钞票的边角，
“其实我是为qqLoVE校花大赛的事来的。”
刘教授的手指微微颤抖，他下意识地看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
“你…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
王思明将公文包完全打开，露出里面整整齐齐的十叠百元大钞，
“只要您能在后台给郑欣宜加十万票，这十万块就是您的。”
王思明虽然有些紧张，但依旧强作镇定地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诶，他是犯罪，但您只是稍微改一改嘛，都好说！”
“教授，这是五万块钱现金。只要您能帮忙在后台给郑欣宜加两万票......”
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办公室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刘教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死死盯着那堆钞票。
“我…我为麻花腾工作多年，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王思明察言观色，立刻加码：
“听说深圳湾那边新开了个楼盘，环境特别好，最适合您这样德高望重的教授了…”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
“全款大概三十来万吧~！”
刘教授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渴望。
他想起妻子昨晚的抱怨，想起女儿在破旧学区房里的哮喘病，
想起自己这把年纪还骑着二手自行车上下班…
“我…我可以试试。”
刘教授的声音干涩，
“但qqLoVE的防火墙很复杂，需要时间…”
王思明立刻将公文包推过去：
“这是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二十万。”
他压低声音，
“我父亲在银行有关系，可以帮您走特殊渠道，绝对安全。”
刘教授的手颤抖着摸向公文包，却在即将碰到时猛地缩回：
“不行！麻花腾对我有知遇之恩…”
“教授，”
王思明打断他，从内袋掏出一张照片，
“您女儿在实验中学读高三吧？听说她想报考美国名校？”
他将照片翻转过来，上面是一栋漂亮的别墅，
“这是我叔叔在加州的房子，离斯坦福很近…”
刘教授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颓然靠在椅背上，声音嘶哑：
“给我三天时间…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太好了！”王思明激动地站起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补充道：
“对了，我父亲认识教育局的人，您女儿的保送名额…呵呵，老师啊，您先考虑一下。”
“我就先走了。”
说完，王思明笑了笑，旋即起身出门。
当门关上的瞬间，刘教授像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在椅子上。
他颤抖着打开公文包，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麻花腾”。
刘教授盯着电话看了许久，最终没有接听。
他慢慢拉开抽屉，将公文包塞了进去，
然后取出一张楼盘宣传单，上面赫然印着“深圳湾壹号，尊贵人生新起点”。
校园里，王思明哼着小曲走向停车场。
他掏出摩托罗拉手机，拨通了郑欣宜的号码：
“欣宜，搞定了！这次绝对让你稳坐第一！”
“别急！”
... ...
两天后
qqLoVE办公室的cRt显示器上，
数据正在疯狂跳动。王家劲盯着屏幕，
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柳依依的票数突破六万了！”
苏泽站在窗前，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转身看向数据大屏，柳依依票。
郑欣宜票。
这个差距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有意思。”
苏泽嘴角微扬，
后面，洛婕妤的票数也是稳步上升，逼近了郑欣宜。
超过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 ...
与此同时，女生宿舍里，郑欣宜的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王思明！你什么意思！！”
她将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全部扫到地上，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在清晨格外刺耳。
电话那头，王思明的声音带着急迫：
“欣宜，你听我解释！刘教授马上就好了，需要再给他一天时间...”
“解释个屁！”
郑欣宜歇斯底里地吼道，
“柳依依已经超过我了！那个装清高的书呆子洛婕妤也快追上来了！”
她猛地挂断电话，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
校园讨论更是已经炸开了锅：
【柳依依反超了！】
【郑欣宜的票数昨天还暴涨，今天怎么不动了？】
【听说qqLoVE在清理异常投票】
中午的食堂里，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着这场惊天逆转。
有人掏出手机刷新页面，突然惊呼：
“快看！柳依依已经六万七千票了！领先郑欣宜五千多票！”
这个消息像野火般迅速传遍整个校园。
计算机教室里，几个男生围在一台电脑前，看着柳依依的票数每分钟都在上涨。
“洛婕妤也快追上来了，”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只差郑欣宜不到两千票。”
图书馆前的公告栏上，学生会的同学正在更新最新的票数排名。围观的学生发出阵阵惊叹，有人甚至掏出相机拍照。
“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个女生小声对同伴说，
一直到傍晚时分。
洛婕妤的票数终于超过了郑欣宜。
校园广播里，主持人用兴奋的声音播报着这一消息。
“最新消息，校花大赛出现惊天逆转！洛婕妤以票反超郑欣宜的票！”
男生宿舍里，王思明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
他的手机不断响起，全是郑欣宜打来的未接来电。
宿舍兄弟们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刘教授这个老东西！”
王思明突然暴起，一脚踹翻了椅子，
“收钱不办事！看我不找人收拾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