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就是，”
苏泽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赌徒不知道下一张牌是什么，而我知道。”
这句话让王家劲愣住了。
他总觉得苏泽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质，就像……就像能未卜先知一样。
“可是苏哥，”
王家劲还是不死心，
“就算麻花腾真有本事，咱们完全可以只给他开高薪啊，何必分股份？”
苏泽叹了口气：
“家劲，你觉得马云为什么能做成阿里巴巴？”
“因为他有能力？”
“不，”苏泽摇头，
“因为那是他的孩子，只有真正的主人，才会在寒冬腊月里也拼了命地护着自家孩子。”
王家劲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
“30%的股份，就是要让麻花腾永远记得，这是他的公司。”
苏泽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
“只有这样，他才会把命都拼上。”
车载收音机里突然播放起财经新闻：
“……最新消息，美国在线宣布收购Icq，交易金额高达……”
苏泽和王家劲同时竖起耳朵。
“四亿美元！”
主持人激动的声音在车内回荡，
“这是互联网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收购案之一……”
王家劲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四亿？美元？”
苏泽却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看到了吗？这就是即时通讯的价值。”
“可那是美国……”
“互联网没有国界。”
苏泽打断他，“家劲，记住今天这个日子。不出五年，你会为今天的决定感到庆幸。”
王家劲将信将疑地看着苏泽的侧脸。
路灯的光影间，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
眼中闪烁着令人心悸的笃定。
“苏哥，”
王家劲突然压低声音，
“你该不会……真能预知未来吧？”
苏泽大笑起来，笑声淹没在引擎的轰鸣中。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拍了拍方向盘：
“走，吃宵夜去，我请客。”
车子拐进一条小吃街，喧嚣的人声扑面而来。
苏泽知道，此刻无论他说什么，王家劲都不会真正理解。
就像你无法向一个没见过大海的人描述惊涛骇浪，
也无法让一个生活在二维世界的生物理解三维空间。
这就是认知的局限性。
但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
苏泽望着远处闪烁的霓虹灯，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即将拔地而起的互联网帝国。
而麻花腾，就是为这个帝国开疆拓土的不二之选。
“老板，来两份砂锅粥。”
苏泽停好车，转头对还在发愣的王家劲说，
“别想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王家劲摇摇头，跟着下了车。
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不散他满脑子的疑问。
但他知道，至少有一点苏泽说对了
这个叫麻花腾的年轻人，确实有种说不出的特别。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慧眼识珠”？
... ...
于是三日后。
清晨的阳光透过东大创投会议室的落地窗洒进来，将整个空间镀上一层金色。
苏泽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陆续驶入的车辆。
嘴角微微上扬。
“苏总，他们到了。”
李红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让他们进来吧。”
苏泽整理了下西装领带，转身走向会议桌。
门再次打开，麻花腾带着他的核心团队走了进来。
与昨日不同，今天的麻花腾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藏青色西装，
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只是那双黑框眼镜后的眼睛依然透着一丝紧张。
“马总，请坐。”
苏泽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昨晚休息得如何？”
麻花腾略显拘谨地笑了笑：
“说实话，几乎没怎么睡。”
会议室里响起善意的笑声。
苏泽注意到，麻花腾身后的技术团队也都穿着正装，虽然有些人的领带系得歪歪扭扭。
但能看出他们都精心准备过。
“咖啡还是茶？”
苏泽问道。
“茶就好，谢谢。”
麻花腾接过茶杯，手指在杯沿轻轻摩挲，
“苏总，关于协议中的几个细节，我想再确认一下。”
“请说。”
麻花腾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标记过的文件：
“这里提到，重大决策需要董事会表决通过，我想知道'重大决策'的具体定义是...”
苏泽微微一笑，示意法务总监回答这个问题。
“马总请放心，”
戴着金丝眼镜的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
“我们定义的'重大'仅限于公司并购、超过五千万的投资决策等事项。
日常运营、产品迭代这些，完全由您自主决定。”
麻花腾明显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提出下一个问题：
“那关于技术团队的股权激励...”
“已经在附件三中详细列明，”
苏泽接过话头，
“核心团队成员将获得总计5%的期权，分四年兑现。”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
麻花腾转头看向自己的团队，看到他们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
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还有什么问题吗？”
苏泽环视众人。
短暂的沉默后，麻花腾深吸一口气：
“没有了，协议很完善。”
“那我们就开始签约吧。”
苏泽示意秘书拿来签字笔。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王家劲带着几名记者走了进来：
“抱歉打扰，媒体朋友想记录这个历史性时刻。”
闪光灯瞬间亮起，麻花腾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苏泽注意到这个细节，体贴地让记者们稍等片刻。
“马总，”
苏泽压低声音，“如果您不想...”
“没关系，”
麻花腾摇摇头，挺直了腰板，“这是qqLoVE的新起点，应该被记录下来。”
签约仪式正式开始。
苏泽和麻花腾在众人的见证下，分别在协议上签下名字。
当两人的手在镜头前相握时，闪光灯再次连成一片。
“合作愉快。”
苏泽真诚地说。
“合作愉快。”
麻花腾的声音有些哽咽，“苏总，谢谢您给我们的机会。”
眼瞅着麻花腾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样子，苏泽嘴都快笑歪了。
是是，你老马是赚麻了。
但我苏泽永远不亏！！
......
...
pS：祝大家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