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讲究。”
王家劲冷笑，“还分三六九等。”
“正好。”苏泽从裤管里抽出密封袋，里面装着工地收集的变质猪油，“让他体验下工人们吃的标准餐。”
更衣室突然传来脚步声，三人立刻散开。
苏泽抓起拖把假装清理地面积水，余光瞥见厨师长正对着手机咆哮：
“...那批海鲜必须十二点前送到周总包厢！”
挂掉电话，厨师长踹了一脚解冻池：
“都他妈手脚麻利点！周总今天宴请的是大老板！”
苏泽和李红交换了个眼神。
旋即相互点了点头。
“用餐时间就那么点，咱们抓点紧。”
王家劲系上围裙，把泻药分装进三个调料瓶，
“按计划，十二点整周永坤会带着上面的人吃宵夜。”
远处传来开饭铃的预备音，厨房瞬间忙碌起来。
苏泽看着厨师们往各个区域的餐盘里浇上热油，辣椒的呛味弥漫整个空间。
他摸出那袋变质猪油，在蒸笼腾起的白雾掩护下，
全部倒进了标着“贵宾厅特供”的辣油罐里。
“以其人之道...”
苏泽拧紧罐盖，猪油很快融进红艳艳的辣油中，
“还治其人之身。”
“咣当”一声，三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被扔在备餐台上。
李红抹了把额头的汗，橡胶手套上还挂着可疑的黏液：
“妈的，菜市场老刘给的'新鲜货'，说是今早刚宰的。”
苏泽解开塑料袋，一股混合着粪便和血腥味的恶臭瞬间喷涌而出。
五六个血淋淋的牛欢喜挤在一起，表面还粘着未清理的黏膜和脂肪。
王家劲立即捂住口鼻后退两步：
“操！这味儿比化粪池还冲！”
“要的就是这个原汁原味。”
苏泽戴上三层口罩，抄起厨房最大的斩骨刀，
“周永坤不是最爱吃'特色菜'吗？今晚给他整桌满汉全席。”
李红从另一个袋子里倒出十几根猪大肠，黄绿色的内容物从切口处缓缓流出，在不锈钢台面上积成一滩。
“特意让屠宰场别洗，连屎带尿原装进口。”
他咧着嘴笑，用筷子捅了捅肠衣，
“看，这发酵程度，起码憋了两天。”
王家劲强忍着恶心，把巨型蒸锅架到猛火灶上：“蒸柜温度调到多少？”
“慢火120度。”苏泽把牛欢喜剁成麻将块，暗红色的组织液溅到围裙上，
“高温会破坏胶原蛋白，就得用文火慢慢煨，让腥臊味渗进每一丝纤维。”
“卧槽，那么专业？”
“哥们厨艺很好的。” 苏泽桀桀桀的笑了。
厨房角落里，李红正在调配“秘制酱料”。
他从怀里掏出几个小瓶：过期三年的鱼露、长满绿霉的豆腐乳、还有半罐工地厕所里挖来的尿碱。
“科学配比。”
他晃动着混合液体，瓶底沉淀物像活物般蠕动，“三份骚，两份臭，一份鲜。”
“滋啦——”王家劲把猪大肠扔进滚油锅，
未清理的粪便遇到高温立刻爆出蓝绿色泡沫。
他抄起铁勺不断搅拌：“得炸到金黄酥脆，让屎味锁在肠衣里，咬下去才会爆浆。”
苏泽将牛欢喜块倒入蒸锅，淋上李红的“特调酱汁”。
乳白色肉块在褐黄色液体中沉浮，很快冒出蟹眼大小的气泡。
他盖上锅盖前又撒了把花椒：“去腥增香。”
为了赶进度，苏泽也拎起那根刚从屠宰场取来的新鲜猪大肠，肠衣上还挂着未洗净的黏液，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黄绿色。
“要的就是这个原汁原味。”
他咧嘴一笑，抄起剪刀。
“咔嚓。”
一声剪开肠衣，顿时一股浓郁的腥臊味扑面而来。
旁边的李红捂着鼻子后退两步：“卧槽，这味儿够冲！”
“你懂什么？”
苏泽头也不抬，手指熟练地翻动着肠衣，“周永坤不是最爱吃地道吗？”
“今天就让这老小子尝尝什么叫真正的原生态。”
他抓起一把粗盐，用力揉搓着肠衣内壁，却故意留着几处明显的残留物。
王家劲递过来一瓶高度白酒，苏泽直接倒了半瓶进去：
“增香增香！！！”
“滋啦——”
大肠被扔进滚烫的油锅，未清理干净的秽物在热油中爆出细密的泡沫。
苏泽抄起铁勺，慢条斯理地翻动着：、
“火候要掌握好，外皮要炸得酥脆，里面的'精华'得保持鲜嫩。”
他从橱柜深处摸出几个小瓶。
过期三年的豆瓣酱、发霉的豆腐乳、还有半罐不知名的黑色粉末。
将这些全部倒进锅里后，又浇上一勺地沟油。
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东西全都来一遍。
属于是苏泽的独家秘方！！
秘制猪大肠！！
随着“咕嘟咕嘟”的炖煮声，厨房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复合型气味。
苏泽舀起一勺浓稠的汤汁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
“够劲儿！周永坤今晚有口福了。”
最后撒上一把香菜点缀，这道“秘制猪大肠”在镀金餐盘里泛着诡异的油光。
“时间掐准了。”
王家劲盯着手表，
“十二点整上菜，正好赶上他们宵夜。”
李红突然从冰柜深处翻出几包冻硬的羊睾丸：
“再加道硬菜？听说周总最爱吃'鞭'。”
“切片涮火锅。”
苏泽从刀具架抽出最薄的柳刃刀，
“要切得透光，涮三秒就熟，保留最原始的腥膻味。”
三人围着操作台忙碌，整个厨房弥漫着令人作呕的复合型恶臭。
帮工阿强揉着眼睛闯进来：
“什么味儿啊这是......”
话没说完就扶着墙干呕起来。
“新研发的特色菜。”
李红面不改色地搅动汤锅，“周总特意嘱咐要原生态。”
阿强捂着鼻子逃走了。
苏泽趁机把半桶地沟油倒进辣油罐：
“提香增味，美滋滋！”
“周永坤这小子有口福了。”
“最后一步。”
王家劲打开高压锅，把炸过的猪大肠和牛欢喜倒进去，又浇上两勺馊了三天的潲水，
“压力阀调到最大，把屎尿味压进骨髓里。”
“上菜前再加热三十秒。”
苏泽按下微波炉开关，透过玻璃门看着食物在辐射中扭曲变形，
“让所有味道充分融合。”
微波炉“叮”的一声响起，三人同时露出狰狞的笑容。
苏泽：“桀桀桀！”
李红：“哈哈哈哈哈！”
王家劲：“哇嘎嘎嘎嘎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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