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摇摇头，指向地图：“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如果你的预感准确，我们应该在这里设伏...”
两人头碰头研究战术，江川突然发现自己的思路异常清晰，仿佛能预判林雪燕的每一个建议。
而林雪燕也时不时说出一些军事术语，完全不像一个小学教师应有的知识储备。
“我们...”江川犹豫了一下，“我们之间似乎有种奇怪的默契。”
林雪燕的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自从那次脉冲后，我有时能感觉到你的...情绪。比如现在，你很焦虑，还有点恐惧，但不是为了自己。”
江川倒吸一口凉气。
这简直像是...精神链接？
「弱...链接...稳...定...性...17%...」
那个声音又出现了！
这次江川确定不是幻觉。
系统似乎以某种形式存在于林雪燕的意识中！
没时间深究了。
远处传来激烈的交火声，东面！和林雪燕预判的位置完全一致！
“走！”江川抓起冲锋枪冲了出去，林雪燕紧随其后。
东面地道入口处，十二名倭军正如林雪燕所说，正用轻机枪压制民兵火力。
江川带人从侧翼包抄，一轮精准点射就放倒了四名鬼子。
“手榴弹！”江川大喊。
三枚边区造手榴弹同时飞出，爆炸声中，倭军机枪哑火了。
「链接...强度...提升...至...23%...扫描...恢复...10%...」
随着战斗进行，江川发现自己的感知确实在增强。
他能隐约\"感觉\"到墙后敌人的位置，甚至预判他们的移动方向。
而每次他与林雪燕有眼神接触时，这种能力就更加清晰。
战斗很快结束。
十二名倭军全部被歼，缴获一挺轻机枪和若干弹药。
“你怎么做到的？”回去的路上，江川小声问林雪燕，“那些情报...”
“闭上眼睛。”林雪燕轻声说。
当江川照做后，她继续道，“现在想象你面前有一张地图，上面有红点在移动...”
令人震惊的是，江川真的\"看\"到了！模糊的影像如同水中倒影，但确实显示出几个红点在地道外围移动——是倭军的巡逻队！
“这太不可思议了...”江川睁开眼，发现林雪燕额头已经冒汗，“你还好吗？”
“有点头晕。”她勉强笑了笑，“这种'看见'很消耗精力。”
回到指挥所，程世安教授正在研究一台缴获的倭军电台。
见到江川，他立刻激动地招手：“高队长！我破译了最新倭军密电！他们提到一个代号'清扫者'的特殊人物，今天下午会空降到保定！”
“清扫者？”江川心头涌起不祥预感。
「警...告...清...理...者...A-100...极...度...危...险...」
那个微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警报意味。
清理者？不是清扫者？
“电报上还说，”程世安推了推眼镜，“此人携带'终极解决方案'，将彻底解决地道威胁。”
林雪燕突然捂住太阳穴，痛苦地弯下腰：“黑色...我看到一个黑色人影...比'黑鸦'更可怕...”
江川连忙扶住她，在接触的瞬间，一幅清晰的画面闪过脑海——一个全身漆黑战斗服的高大男子，面部戴着毫无表情的金属面具，右臂是闪着冷光的机械手。
「A-100...系...统...克...隆...体...宿...主...危...险...」
系统断断续续的警告让江川寒毛直竖。
系统克隆体？难道这个\"清理者\"也拥有系统，而且是更先进的版本？
“所有人听着！”江川厉声下令，“立刻启动终极防御预案，所有非战斗人员转移到备用隐蔽点。在我说安全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夜幕降临，江川和林雪燕蹲在村外的隐蔽观察点。
保定方向的天空不时有探照灯扫过，显然在等待什么重要人物。
“那个'清理者'...是什么？”林雪燕小声问，“为什么我一想到他就浑身发冷？”
江川犹豫了一下。
是时候告诉她部分真相了。
“我不完全确定，但很可能...是冲我来的。”
「链...接...强...度...31%...共...享...记...忆...启...动...」
突然，一股陌生的记忆流涌入江川脑海。
他看到一个白色实验室，无数培养舱排列整齐，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一个沉睡的人——其中一个是\"黑鸦\"，另一个赫然是金属面具的\"清理者\"！而最靠近观察窗的舱体标签上写着：S-749 江川。
“啊！”林雪燕同时捂住头，显然也看到了这些画面。
“这是什么...地方？那些人...”
“我不知道。”江川实话实说，“但我想我可能...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他原以为林雪燕会震惊、怀疑甚至恐惧，但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知道。”
“你知道？”
“自从那个链接出现后，我时不时会看到一些片段...飞机不是木制的，高楼能触摸云端，还有那些会发光的盒子...”她轻声说，“那是你的世界，对吗？”
江川哑口无言。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传来引擎轰鸣声——不是常见的倭军飞机，而是一种低沉的、近乎无声的推进器声响。
「A-100...到...达...建...议...立...即...撤...离...」
江川拉着林雪燕趴得更低。夜空中，一个黑色飞行器如同鬼魅般滑过，没有灯光，没有标识，安静得可怕。
“那是...什么东西？”林雪燕声音发抖。
“麻烦。”江川紧盯着飞行器降落在倭军营地，“大麻烦。”
突然，一股剧痛刺入江川的大脑，仿佛有人用烧红的铁棍搅动他的脑浆。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系统界面不受控制地在眼前闪烁，全是乱码和警告。
「遭...受...主...程...序...扫...描...抵...抗...」
林雪燕同样抱头呻吟，血丝从她鼻孔渗出。
“他在找我们...”她艰难地说，“那个金属脸...能感觉到我们的链接！”
江川强忍剧痛，拖着林雪燕向后爬行。
必须离开这里，至少离开扫描范围！
爬出约五十米后，痛苦骤然减轻。
系统界面恢复了少许稳定，但依然充满杂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