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潮湿的海风
本章背影乐：《Una mattina-café del mu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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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怀疑这就是亚历山大邮给他的。”当斯内普放下酒杯，对面的人已经将晚饭吃掉一大半了。进食速度一如既往。
“所以你也和萨沙喝酒了？去年的圣诞节？”
“准确来说是他强迫我喝，味道和这瓶一模一样……”
天空已经挂满星子，德文郡的三月气温回暖。
斯内普把人揽在身边，不用点燃暖炉也感到周身温热。他们就坐在开满水仙花的花圃前——这个旧躺椅还是尼可勒梅留下来的老东西，足够宽敞舒适。也许他也曾和夫人躺在这里，闻着青草花香，仰望星空？
“……原本我是拒绝的。可他的胳膊比我还粗，我害怕不喝，他会发狂揍人。”
艾瑞斯发出轻笑声。
“就像廖夏跑过来要找你，还故意推翻了我的盘子——萨沙揍他时，是忽然跳起来的……打架也没什么，我不一定会输，”可是斯内普脑子里出现的却是自己的神锋无影被全部抵挡，亚历山大把他摔进雪窝子里的画面。
“现在可不只是魔咒课教授了，”艾瑞斯说，“他通过了副校长职位的考核，等到瓦莲娜退休，就要接任校长。”
什么？
斯内普一下坐起来，望着她，然后又一言不发地躺回去——自己对那的任职渴望不已，这个人竟然更先一步，要当上校长了？
“祝…贺。”
身边的人浑身都软得很，脸上的笑容也大半埋在他的肩颈。也许那些星子都钻进艾瑞斯的眼睛里，笑意璀璨……
“别不甘心，萨沙毫无疑问很会教书，是高等班里最厉害的一个，我们从他手里学到各种有用的咒语。”
斯内普望着她，等着听接下来的好听话——
“可他是教授，你是我的西弗勒斯，没人比得上你。”
……如果毯子底下没有窸窸窣窣，不属于自己的手在身上摸来摸去的话，这话还算动听……
“他的学生是你，是马克西姆。（全都成绩优异）而我的学生是哈利·波特，学了四年连我写在黑板上的字都认不全，熬坏的药剂更是多得数不清。”
指尖从胸膛滑过，艾瑞斯贪婪地来回抚摸，“恰好证明你比萨沙更加努力。”
是啊，他努力平复呼吸。
如果心跳太过剧烈一定会被嘲笑……
“如果当初还有选择，我…恩…我不想再待在霍格沃兹，”外套还丢在一旁，他的身上只穿着衬衣。作乱的人沿着沟壑往下，把白天没有探明白的地方都补齐了。
艾瑞斯惊讶地发现触感竟然和梦里一样，紧密又有弹性。晚饭时喝下的酒此刻也变成热气冒起来。
“不想待在霍格沃兹？……那你想去哪？”
一块块开始整齐有力的排列，躲开纽扣之后触感变得坚硬。她很意外这不像想象中柔软，反而处处紧绷。
原来自己爱看的东西，是这样的吗？
可她还没有看过斯内普的……他不愿意下水游泳，也整天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除了今天破天荒，脱掉了外套。
“…”
这样难得的机会，就别怪她厚着脸皮了！
当艾瑞斯的手更加大胆地朝下探去时，忍耐力一流的人终于坐不住了。他翻身而起把星光都遮住，对那双惊讶的、望着自己的眼睛说：“先不提我想去哪里，我想问一问你这只不受控制的手……它要去哪里？”
身下的人根本不怕这张故作严厉的脸，朝他神秘莫测地说：“去它真正想去的地方！”
斯内普挑着眉毛压下来，“……那么，哪里是它想去的，地方。”
“你的…”
话音未落那张胆大包天差点说胡话的嘴就被吮住了。仿佛这话一说出口，某些不可控制的事就要发生。
宽敞的躺椅足够把人按牢……虽然某些地方还是不争气地跃跃欲试，在两人之间找足了存在感。
艾瑞斯想笑，被人气恼地堵住唇舌。
她别想再说出一个字！
这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爱的人就在身边，还对他上下其手。就连自己也管不住嘴，从唇边移开，滑向一旁——恐怕这人根本就是院子里的花变的，嫩得像丝绒，奇特的味道散发出来，钻进鼻子里。
让人意志消沉，沉溺其中。
“艾瑞斯，”
海风轻轻拂过，斯内普在重要时刻踩了刹车。
他的嗓音暗沉微哑，捏着那只偷拿方剂的手，说：“不是今天。就让我再让我完善一下吧，好吗？”
月光从树梢的缝隙里洒落，身下的人乖乖张开手，被夺走药瓶。
“……我知道你担心我，变得像卢平…”
“答对了。”斯内普说，“如果光是闻到味道都这样抗拒，恐怕喝下去情况会变得更加糟糕。哪怕是让我换成蜂蜜味的……”
可哪怕他做出世上最美妙的味道，喝起来也不会有任何帮助。
艾瑞斯明白这药与普通药剂不同，自己越是抗拒，效果就越好。但是他爱惜的望着自己，把碎发一遍又一遍地捋……好吧。
“……如果我答应了，还能让我接着摸吗？”
她根本不等对方回答。
一瞬间斯内普被掀开了衣角！手忙脚乱差点无法阻止。
院子里的水仙花就在笑闹声中静静绽放了，夏栎树靠在墙边，用宽大的枝叶把两人包裹覆盖。
海风伴着浪涌翻滚，让呼吸变得潮湿，*也潮湿——
三月，
记于德文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