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来谈谈你们的选择。”艾文向前迈了一步,目光锐利如刀,“你们可以选择投降,成为我们的俘虏;也可以选择死战,成为这片山林中植物的养料。”
“如果你们选择投降,我可以保证不会虐待你们的士兵,南方支队向来缴枪不杀。当然,你们两位作为指挥官,需要接受我们的审判。”
艾文随即又补充道:“我们奉行人道主义,并不会让你们就这样消失在这片无人山脉中。我可以护送你们的一位军官回到维林港的领地,向你们的领主报信。”
“......您想要告诉伯爵大人什么?”乔佛里艰难开口道。
“告诉维林港伯爵,卡德拉山现在属于自由之子。”艾文直视着两人的眼睛,“如果他想保住自己的领地,最好不要再派人来挑衅我们。”
艾文顿了顿,补充道:“当然,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维林港愿意与我们进行贸易往来,我们可以考虑提供一些山里的资源。”
在乔佛里和瓦伦丁眼里,艾文的话和挑衅甚至说宣战都没有区别。
一个叛国者,一个逃犯,竟然堂而皇之地宣称要占领帝国边境的一片山脉,甚至还妄想与一位侯爵进行“贸易往来”!
乔佛里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脸上青筋暴起。
他是贵族,是忠诚的帝国骑士,他可以因为实力差距而暂时屈服,但绝不能容忍这种公然的叛逆言论!
“你——”乔佛里刚要开口,却被瓦伦丁一把拉住。
瓦伦丁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比乔佛里更为理智。“我们需要考虑一下。”他艰难地说道,嗓音干涩。
艾文轻笑一声:“当然可以,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他转身向身后的战士们挥了挥手,“准备接收俘虏。”
乔佛里和瓦伦丁退回营地,两人一进入帐篷,乔佛里就爆发了。
“这群该死的叛逆者!他们竟敢向帝国宣战!向维林港宣战!”他怒吼着,一拳砸在桌子上,木桌应声而裂,“我绝不会向这种人投降!”
瓦伦丁叹了口气:“乔佛里,冷静点。现在不是谈什么忠诚的时候,我们必须考虑如何保全剩下的人手。”
“我宁愿战死!”乔佛里咆哮道,“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们是在侮辱我们!侮辱维林港!侮辱伯爵大人!”
“我当然看得出来。”瓦伦丁冷静地说,“但我们有什么选择呢?营地里剩下的人连走路都困难,更别说战斗了。”
乔佛里转过身,眼中闪烁着绝望的怒火:“那我们就这样投降?向一群叛国贼投降?伯爵大人会杀了我们的!”
“至少得有人活着回去报信。”瓦伦丁沉声道,“如果我们全部战死在这里,就算伯爵大人之后给我们报仇,那也和我们没关系了。”
乔佛里沉默了,他知道瓦伦丁说的有道理。作为一名高贵的骑士,他并不真的在意这些泥腿子士兵的性命,但在目前的这种局势下,如果再继续硬气下去,他自己的生命也很有可能终结于此。
“该死......”他低声咒骂道,语气中一片衰颓,“我们真的别无选择了吗?”
瓦伦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可以先保全性命,回去之后再向伯爵大人详细汇报。让更强大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问题。”
乔佛里点点头,脸上写满了屈辱和痛苦。
两人走出帐篷,面对着那些绝望的士兵们。
“所有人听令,”乔佛里声音沙哑,“我们……我们投降。”
营地里响起一片低声的议论,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叹息。此时此刻,大多数士兵已经没有了战斗的勇气,他们只想活着回家。
十分钟后,乔佛里和瓦伦丁再次走出营地,来到艾文面前。
“我们决定投降。”乔佛里的声音里满是屈辱,“但我有一个条件——让我回去向伯爵大人报信。”
艾文看着面前这个骑士满是屈辱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恐怕我无法接受这个条件。你和瓦伦丁先生作为敌对势力的代表和贵族,必须跟我们回到根据地接受公审。”
“公审?那是什么?”乔佛里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就是让人民来审判你们。”艾文平静地解释道,“在根据地里,所有人都有权利对你们的行为进行评判和投票,决定你们的最终命运。”
乔佛里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他猛地后退一步,双眼圆睁,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说什么?让贱民来审判我们?”
“荒谬至极!”瓦伦丁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们可是贵族!是帝国精英!那些泥腿子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乔佛里已经完全陷入疯狂,他挥舞着手臂,声音嘶哑地大喊:“你们这些叛逆者不仅要推翻帝国,还想颠覆整个社会秩序?让那些连字都不认识的农奴来审判我们?这比杀了我还要侮辱人!”
艾文看着两人的反应,眼神中既有预料之中的平静,也有一丝讥讽:“看来你们对自己的身份认同很深刻啊。”
“这不是身份认同!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实!”乔佛里几乎要扑上来,但被瓦伦丁拉住,“那些贱民的存在就是为了服务我们这些高贵的人!让他们审判我?简直是对主的意志的亵渎!”
索拉雅冷笑一声:“看来他们比那两个圣教会的家伙还要顽固。”
“那是当然,教会至少还宣扬过人人平等的理念,虽然他们自己从来不信。”艾文轻笑一声,随后又转向两人,声音变得冷漠起来,“我给过你们选择的机会,但你们的反应已经告诉我,你们根本不配得到特殊待遇。”
艾文大手一挥,索拉雅和身后的莫兰等人立马一拥而上。两人甚至都没有机会反击,就被南方支队瞬间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