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 双面师姐有点病11
既是同一个人，那么性格一样就不是悖论。
是以无论两者的表现如何，她们展现的，都是名为虞初的性格。
或真实，或虚伪。
或内隐，或外显。
这些其实并不难理解，把她们当做一个人看待，就不难发现这其中差异下的共性。
而捉住这丝共性，就是谢衍需要做的。
这是个罕见的意外，在外显性格的前情下，他或许能挖掘到她最渴望的存在。
借此靠近，靠的更近，近到她能习以为常，再不排斥。
他也能，触摸这片灵魂。
当然在触摸之前，他需要听听灵魂的辩诉。
可这灵魂鸡贼的，想要束缚他。
虞初，“在你看来，她代表什么呢？”
谢衍不可辩驳的，她依旧是这一点令他棘手、令他进退不得。
她将自己掩盖在层层伪装下，从不轻易袒露，却也让他，心生探究、无法自拔。
“她代表的依旧是你，只是……”
他望着她，轻轻笑开：
“另一个更为坦诚的你。”
虞初并不赞同这一点，没有人比她更为了解自己。
“比起坦诚，我认为恶意更适合形容她。”
“恶意？”
谢衍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她会给予这个评价。
相反虞初却平静得有点诡谲，“你认为我在评价？我只是在阐述。她会做出我绝对不会做的事，你凭何认为这是我的坦诚？”
他却是捉住了重点，“不会做的事，是恶意？”
不会做，不是不能做。
她的内心并没有这个概念约束，却能将其更归类到恶的一面。
是什么，导致她有这个认知？
这就相当于一个稚童拿着刀，在她看来这把刀能砍任何东西。可当她砍到人的时候，她会意识到这是恶。
狂妄张悖到不受世俗约束，却又有浅薄的善恶。
这到底是善是恶？
是善到极致，还是恶到极致。
4587 细思【或许这些都不是，魔头没有最基本的善恶观，在她看来，她有能力做到所有事，区别只是她愿不愿意。而现在，她有着一个做事的标准，但这个标准，又是谁给她的呢？】
谢衍看着她，两人毫不避讳的对视【如果只是混沌的善恶，哪怕她的能力再强也不足为惧。可现在，那点浅薄的善恶被人为的、割裂的糅杂进了她的世界。有人告诉她对和错，并且让她朝着“对”前进，可她并不在意是非，她只在意自己能得到什么……】
4587 极恐【所以魔头这是有了欲？为了得到什么所以朝着那个“对”前进吗？可是，万一那个“对”就是普世的对呢？】
谢衍不赞同【哪怕是也不是她发自内心想做的。她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所以做，因为对而做，不是因为做而对。】
这是极其傲慢的做法，也是极为浅薄的构因。
一旦她厌倦这个游戏，或是某一天她想要的东西不再是幕后之人所给出的，她便能随时掀翻这个规则。因为这并不算“错”。
她的世界本不存在对错，所有的一切源自她的能力。而被人为塑造的是非，也只是化为细薄的纸张，或是一句话、或是一个推论。一旦她开始不认可，那么是非也好，欲望也好，皆化作灰飞，再适得其反。
于是那高举屠刀的稚童会笑着，劈碎于她而言的“错”，又重新构建一套为所欲为的认知，再奔赴欲望。
这才是魔头，这才是虞初。
时至今日，谢衍或是才真正认识到，她残忍的恶。
他不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幕后之人出发点是好是坏。只是现在已经有所征兆，那丝浅薄的善恶快要支撑不住，就像如今她分裂出人格的隐显。
如若他没有猜错，第二人格已经做出了她认为“不会做”的事。
谢衍抓耳挠腮【该死这么麻烦，要不我还是弄死她算了，一了百了！】
4587 也觉得棘手【这个……宿主也弄不死魔头吧？】
谢衍：……
更棘手了。
不去谈论这个悲伤的话题，决心转移话题的谢衍开口:
“我会去证实师姐想要知道的，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善恶是非什么的，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况且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立场去说教。至于另外一个人格，保不齐会有现在的记忆，他还是要斟酌斟酌。
好在虞初也并不想深入谈论，干脆利落应了他的话题转移
“下山。”
“下山？”
虞初，“你不是淘到一张地图吗？我们顺便去看看那个秘境。”
秘境？
这话倒是没有问题，但谢衍还是不解。
“什么叫顺便？”
谢衍【什么意思？去秘境只是顺便吗？她还要做什么？】
虞初，“当然是为了收集功德啊，秘境难道不是顺便吗？”
系统有些担心，“宿主话虽如此，可是这个，宿主的第二人格会不会出问题啊？”
尽管系统到现在才从魔头与羊毛的对话中明确第二个人格存在的现实。但知道归知道，系统实在是想象不出，魔头的第二人格会是什么样的。因为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你听过魔头有第二人格吗？
你觉得魔头的其他人格会好到哪里去吗？
就一个主人格它都快劝不住，再来一个性格不明，目的未知的副人格？
呵呵这世界完蛋了。
虞初丝毫不慌，她对自己很自信，“怕什么？不有羊毛吗？”
系统:……
它觉得羊毛也不是啥好人哈。
而且你这莫名的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好的不学光学自信了是吧？
自信胡诌的虞初，“师尊说我的尘缘未尽，所以此行秘境只是顺带，更多的，我想回家乡看看。”
4587表示魔头这番说辞无懈可击，突然好奇【魔头的家乡在哪儿？】
谢衍也很好奇【谁是系统？】
4587【……】什么叫好奇害死系统？这就是！
真正的系统表示好奇就问，“宿主你的家乡在哪儿啊？我怎么不知道宿主还有尘缘？”
虞初很诚实，“我也不知道。”
系统:？
深知她本性的系统，“……懂了乱编，不愧是你宿主！这编的简直天衣无缝我宿主真棒！”
虞初由衷佩服，“这你都能拍，你很棒。”
系统:……
它并不需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