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晚饭,林忠在正堂里又点了两个炭盆,一大家子围坐在了一块儿。
扯了些闲话家常后,林梦泽和陈佐贾琏又说了些各自政务上的一些难为又为难的事,林如海贾赦和向儒友也都给出了一些建议。
轩辕澈朝黛玉使眼色,想出去说说悄悄话,可黛玉被闽小翡憋笑的神情给刺激的一阵羞恼,她气鼓鼓的对他瞪了瞪。
轩辕澈挠挠额头,讨好的咧着嘴巴,黛玉又凶巴巴的瞪了他一下。
郭禾跟林如月把他俩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摇了摇头,相视一笑。
唉,目的没达成。
轩辕澈便只好跟大家说起了昨天晚上安怀来找他的事。
“听这意思,这个安大人是认可了咱家玉儿的存在了?”贾琏问道。
“嗯,他当时那么说,应该还有为玉儿撑腰的意思。”轩辕澈不好意思的瞥了一眼黛玉。
黛玉眨巴眨巴眼睛,“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啦?是被安大人给知道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轩辕澈拼命的摇着双手,“玉儿,没有的事,你可不能冤枉人啊,当时就是话赶话了,嘿嘿,那个,他应该是听出我对某人的心意了,他替你撑腰来着。”
“哼,登徒子,少油嘴滑舌的,小心我揍你。”黛玉挥了挥她的拳头。
轩辕澈适时的瘪着嘴巴,可怜兮兮的,“玉儿,你都不知道,当他说他也是你的娘舅时,我就心慌了,当时我就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若再加上安家的同辈的男丁,你一共得有多少个兄长兄弟啊?然后,我就被吓得冒冷汗了。”
“你都做什么亏心事了?干嘛会被吓得冒汗?”黛玉站起来,双手叉着腰。
“我,我能不怕吗?那么多的大舅哥小舅子的。”
轩辕澈此话一出,正堂里顿时鸦雀无声,黛玉愣了愣,俏脸瞬间红成了猴屁股,冲到条案前,抓起花瓶里的鸡毛掸子就奔着他去了。
“玉儿,玉儿,冷静,冷静啊~”
一个追一个逃,从屋里转移到了院子里。
在远处盯着林家的皇家暗卫,揉揉眼睛,他还以为是天太黑的缘故,自己看错了呢,可林家正堂的廊下挂了好些盏灯笼,不说亮如白昼吧,但那两个追打奔逃的人分明就是永宁郡主和四皇子啊,而且可以很肯定林如海贾赦他们也都在正堂里面呢,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俩打起来了?
暗卫不懂什么脑细胞,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发懵,快思考不了问题了。
屋内,贾赦轻咳了一声,众人回神。
“妹妹,如海啊,这俩孩子的名分得尽早的定下来,不然,吃亏的可是玉儿。”
林如海贾敏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向儒友说道:“此事还得四殿下先去跟陛下提,他们终归是父子,无论陛下是何想法,有话他们之间可以摊开了说。”
“不错,咱们是女方,不能先提,绝不能让别人以后轻看了我家玉儿。”贾敏认同道。
“那,就先让澈儿去处理吧。”林如海捂着胸口,他越发的听不得关于黛玉婚事的话了。
院子里,武力值并不高的轩辕澈被黛玉逮着了,屁股上挨了好几下鸡毛掸子,他捂着蹦了蹦,“玉儿,你好狠的心啊,好痛的。”
“哼,谁让你胡说八道了?”
“人家那是实话实说。”
“你还说。”
“玉儿~,你想想啊,要是他们一起揍我的话,你不心疼的吗?”
黛玉挥了挥手中的鸡毛掸子,“疼你个大头鬼啊,刚才揍轻了是吧?”
轩辕澈捂着屁股又跳了跳,“啊哟啊哟,好痛好痛。”
黛玉白了他一眼,“行了,别装了,让你乱说话,轩辕澈,咱俩可是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这个林家女最终会花落谁家,谁知道呢。”
轩辕澈拉着黛玉的袖子,“玉儿,你只能落在我家,落在我轩辕澈的家里。”
黛玉的脸颊烫得厉害,甩开他的手,“要死啊,你是跟我有仇吗?”
轩辕澈忙收回了他的爪子,还往后退一步,“我保证,在成婚之前,再也不会这么孟浪了,好玉儿,不许生气哦。”
黛玉又哼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安家如今在京中只剩下安怀一家子了吧?”
“安老大人和安老夫人也在,其他三房都散于各处了,算算时间,路程近的都快赶到地方上了。”
“嗯,明儿我进趟宫。”
“这么巧的嘛,我明儿也要进宫呢。”轩辕澈咧着嘴角。
“你去干嘛?你每次进宫都要念叨淑妃娘娘,她可不一定想见到你。”
“怎么?我母妃跟你告状了,啊哟,这还,那个,没那什么的,你俩就同仇敌忾了呀?”轩辕澈说的委屈巴巴的,心里却美的不行。
“她老人家跟我吐槽过好几回了,你这个不孝子。”黛玉说完噗嗤的笑了。
轩辕澈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在回到屋里时,他又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黛玉气哼哼的踹了他一脚。
陈佐立马夸张的摸摸自己小腿,“啊呀,好痛好痛啊,玉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人家呢?”
贾琏立马应声道:“很痛吗?活该,谁让你瞎说的。”
众人憋着笑意,郭禾在陈佐的胳膊上掐了一下,“少作怪。”
黛玉脸上的热度本来就没降下来多少,这一下子又通红一片了,气人的是,轩辕澈还傻乐了起来,她羞恼的便又赏了他一腿鞭,还好林梦泽就坐在他旁边,伸手抓住了他的腰封,才没让他摔倒了。
贾琏走过去勾住他的肩膀,“殿下,咱们之间虽君臣有别,可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也能算是兄弟了吧?”
“当然是兄弟了,琏哥你有话直说。”
“虽说陛下有意将玉儿嫁入皇家,可是到底是嫁给谁,却一直没有言明,你又跟我们走的近,若是将来圣意并不属意于你,那你要让我这妹妹如何自处啊?”
“是啊,没名没分的,即便你俩止乎礼,发乎情,可终归是女儿家吃亏了。”陈佐也说道。
这些话,还就是他们这些当兄长的提出来最合适了,心里都不如表面平静的几位长辈,对他俩的表现都满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