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针走过半圈，过了30分钟。
剩下的7位学生没有产生神通，2位炼气士松了一口气。
做完他们承诺的事，虽然没有产生神通者，但他们的的确确做了他们承诺的事。
成功是应付的代价，不成功是他们的幸运。
学生们的运气不好，无法借用他们的气运，不是他们的问题，是学生们自身问题。
遗憾起身，练气士倒背着手，离开泳池。
一次产生两位神通者，冯杨满意这一次的实验。
实际成功的实验结果证明姬穆的神通者培养方案，可以批量生产神通者。
代价巨大，成果巨大。
一步走到全国前列，冯杨心潮澎湃。
“将视频传送到燕京。”
想到还没有确定神通者开启的神通，冯杨制止秘书上传视频。
“先不用上传视频，去确定神通者的神通。”
“收集神通者的神通数据，再将数据和视频一起上传。”
中校走进会议室，径直走到冯杨身前敬礼。
“冯书记，两位开启神通的学生醒来，请您过去。”
抬起手腕，看一眼手表时间，冯杨还有一个会议要开，没有时间在训练基地。
“我还有一个会议召开，没有时间在这里。”
“你们收集神通者神通数据以后，将数据发给我一份。”
姬穆坐在椅子上，看着冯杨带着一群人离开。
视频倒回，姬穆再次看一遍神通者开启神通的视频。
9位学生在相同的环境中修炼，只有2位学生开启神通，其他7位学生没有开启神通。
完全相同的条件，为什么有人开启神通，有人没有开启神通。
练气士借用运气，学生自身的气运也很重要。
在开启神通的赛道上，2位开启式神通的同学自身有气运，在借用炼气士气运，所以成功开启神通。
剩下的7位学生气运不足，即使有练气士主动借出气运，他们还是无法使用借用的气运。
望气术观望9位同学，他们是44位学生中气运最好的9人。
未开启神通的7人可以进行第二次开启培训，但要等到第二轮，不是第一轮。
还有36位学生没有进行第一轮，7人不能插队，插入到第一轮中。
三位学生开启神通，对于妖兽来说熟练太少，对于修行界来说，已经很多。
“准备好妖兽血液和药液，明天继续开启神通。”
康为站在姬穆三米远以外的位置，听到姬穆还要开启神通，心里有些抗拒。
时间不等人，气运也不等人。
旋涡出现就在这两天，关键时刻借用气运，练气士人手不足，无法保护偌大的宛城。
神通者开启神通不能直接参战，还会让三位炼虚合道境炼气士无法斩杀妖兽。
没有反驳姬穆，康为理解姬穆着急的心态。
神通者可以快速成长，省去几十年苦修，成为斩杀妖兽的主力军。
“我去准备，明天继续培养学生开启神通。”
“借用气运的练气士也要安全陪护，单独房间隔离，保证一日三餐，不要过分接触。”
康为交代士兵如何照顾被借走气运的练气士，不要被练气士的霉运感染。
练气士的霉运太严重，普通士兵感染，有丧命的风险。
士兵离开会议室，康为看着屏幕里的7位学生。
7位学生没有产生神通，但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下一次产生神通的概率更大。
每一位学生都有三次机会，三次都没有产生神通，只能被迫离开。
而产生神通的学生进行格斗训练，紧接着去猎杀妖兽。
妖兽越来越多，练气士捉襟见肘，无法360度保护城市。
有神通者新鲜血液加入，炼气士能够松一口气。
“明天的安排是不是太着急？”
“缺少炼虚合道境妖兽血液，猎杀一只炼虚合道境妖兽，血液给学生泡澡，妖兽肉让学生吃，内丹哪来调配药液，骨头都熬汤。”
“妖兽死的有价值，猎杀妖兽的人没有价值，心里不平衡。”
“大局为重，小局也要顾及，不能让猎杀妖兽的炼气士汤都没有一口。”
姬穆低头叹气，他的心情着急，也明白康为说的顾忌。
气运被借，不能外出猎杀妖兽。
而猎杀妖兽全部供应给学生，练气士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神通者产生神通，快速成长，可以为炼气士分担压力。
一时的得失，长久的收益，又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康为，那你说怎么办？”
哈哈一笑，康为摆摆手，无赖的耍赖。
“我哪有好办法，只是说说下面兄弟们的想法。”
“劳力者不劳智，做好分内事，不管分内以外的事。”
瞥一眼康为，姬穆摇摇头。
“在忍一忍，我相信会有转机到来。”
“等到转机来临以后，能轻松斩杀妖兽，不用受伤，不用死人，大家的日子都好过。”
康为撇撇嘴，不相信姬穆说的转机。
妖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正在来临。
已经有漩涡掉落尸体，尸体鲜活，刚死不久。
其他地方会不会有活人掉落，他们是躲起来，还是已经死了。
炼虚合道境修士掉落，整个形势再次发生变化，不仅要斩杀妖兽，还要和旋涡后面的人斗智斗勇。
人不是妖兽，尤其是修士，智勇双全，很难对付。
占据一城一地，裂土分疆，国家会再次变得四分五裂。
潜修的修士也不是完全信赖国家，他们又有什么心思？
有没有裂土分疆的想法，有没有画地为王的念头？
“你是老大，你说的算，我执行老大的命令。”
凌云子看着学生浸泡妖兽血液，眼睁睁看着学生开启神通。
三个学生在眼皮子底下开启神通，成为新的神通者。
燕京传过来的信息说学生开启神通需要气运，可他没有看到小山镇的学生有大气运，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开启神通。
望气术观望气运，没有发现学生借用谁的气运。
参与调配药液，参与妖兽放血，参与学生机浸泡妖兽血浴，亲眼看着学生开启神通。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借用气运？
为什么开启神通如此简单？
为什么没有宛城培养学生开启神通复杂的程序？
燕京已经开始培养学生开启神通，而他们还没有全面掌握开启神通的秘密。
姬穆利用借用炼气士气运，帮助学生开启神通。
燕京复制姬穆试炼的成功流程，还没有取得实际效果。
张一闲靠的是什么？
一声龙吟声传来，凌云子看向水库方向。
没有人自知道龙吟声音代表的意义，只知道大别山有不可战胜的妖兽。
凌云子观望学校，然后观望学校附近地势，想要看一看附近是不是气运之地。
学校是普通学校，绝对不是气运之地。
地势平坦普通，不符合气运之地特征。
凌云子相信他的眼力，是不是气运之地，他还是能够一眼看出来。
再次听到龙吟声，凌云子心中不安。
龙气蒸腾，大别山有一条龙。
联想到昨天的雷劫，凌云子猜测雷劫是化龙雷劫，而妖兽成功渡过化龙雷劫，成为一条龙。
开启神通的秘密还没有解决，又遇到一条龙。
张一闲听着龙吟声，猜测龙吟是哪种动物发出的声音。
再次有学生开启神通是好事，可面对大别山里的妖兽，张一闲心情复杂。
“凌云子前辈，你知道这是哪种妖兽发出的声音？”
“龙。”
言简意赅回答，凌云子确定是龙吟声。
听过龙吟声音，所以才会如此确定。
眉头微微一皱，张一闲笑了笑。
“炎黄子孙是龙的传人，既然是一条龙，他认不认我们是他的传人？”
凌云子哈哈大笑，张一闲脑回路清新，还真的逗他笑了。
张一闲气定神闲，眺望着龙吟声传来的方向。
王家村的方向，每次望去令人怀念。
贲剑、田性羲就在王家村，时不时田性羲和龙发生冲突，龙才会嘶鸣。
龙肝凤髓是神仙的餐盘食物，吃了是不是能够延年益寿。
“龙的传人源自图腾崇拜，不是血脉传承。”
“但也有一个说法，天地成形，最初的生灵是蛇形，有人头、兽头、鸟头等等。”
“天地分阴阳，蛇形进化，慢慢成就现在的人身。”
“传说种种，不可捉摸，也不可知。”
想到伏羲女蜗图，人头蛇身，螺旋环抱在一起。
新时代的人，怎么得知神话传说是真是假。
百年、千年、万年过去，历史长河流淌，下游的人无法得知上游的事。
“或许吧。”
“人类起源有多种说法，不可探究，探究不得。”
“有龙在大别山，凌云子前辈时不时召集同门围捕龙，将他抓走。”
凌云子也想将龙抓起来，但他做不到。
召集同门师兄弟也无法围捕龙，张一闲不了解一头龙的可怕。
要将大别山有龙的消息传到燕京，让燕京知道大别山有渡过化龙雷劫的龙。
龙是图腾崇拜，也是妖兽，有兽性。
不能冒然探查龙的存在，侵犯龙的领地，让龙将他当做敌人。
得罪一条龙，不是降服龙，就是被龙吞掉。
凌云子想着围捕的蛟，一个脑袋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