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委屈地摇着男人的手臂。
有意无意，轻轻晃动。
这一刻，陆焱原本蹭长上来的火气，全部熄了下去。
他忍不住凑近，与她扬着的瓷白脸颊挨着，闻着她身上独有的娇软气息，黑眸中尽是柔和。
要是华清月没有喝醉，或者她能抬眸看上一眼，定能发现这他与平日判若两人。
她用含雾眸子萃着月光望着他，不死心继续道：“可以吗？”
陆焱才扬起的唇角又抿直。
华清月瞧见他不说话，粉唇微嘟，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她这副样子，陆焱原本沉下去的冷寂之心犹如去烈火中翻滚了一遍，灼热异常。
此刻，他内心有个想法在疯狂叫嚣着，恨不得将她藏在腰带上，不得离自己方寸半步，更不准任何人觊觎。
就这样呼吸相闻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抬手，修长指间将她额前碎发抚至耳后，所触的柔软令他眸色渐沉，带着些许无奈的诱哄：“醉成这样，还想着要离开？”
华清月水润眸子眨了眨，愈发委屈：“不是想离开，我是要成全你，你说说那么多女子喜欢你，为你伤心，多可惜。”
陆焱的脸色彻底恢复如初，知道和这人再说下去，也只会加重自己的愤怒，可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你说众多女子喜欢我，这其中却并无你，是吗？”
华清月点了点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是的，没有我。”
声如蚊呐，可陆焱却听得清楚。
短短几个字，本就安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闷，好似连虫鸣的声音都停了一瞬。
稳住她身形的手微微僵住，陆焱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静静等着她说接下来的话。
“不过你要是放我走，我就喜欢。”
话音刚落，她腰间骤然一痛，凌空而起，她就被抵在院子中的一棵大树上。
陆焱欺压而上，凑在她耳边，声调磁性至极：“这辈子，我都不可能放你走，除非我死了，还有你不准再说要走的话，就算是喝醉了，也不行。”
华清月浑身一怔，醉意的眸子睁着看近在咫尺的人，感受着双方的温热气息，“我说的是真话，你...........。”
话还未说完，他俯身用尽全力压着她，薄唇一口含住她饱满的粉唇，将那些不愿意听的话悉数堵住。
辗转厮磨，华清月唇上痛意传来，脑子也跟着清明几分，下意识伸手想将他推开，可那双大手强势地捏住她手腕，顺势将其抵在头顶。
力道比以往都要重。
华清月身后的软肉被磨得生疼，刚开始她还只是心里难受，这下身子和心灵都开始不舒服，又开始哭了起来。
“陆焱，我难受。”
细细密密的吻刚一转移阵地，他就听到这句话。
陆焱离开，望着她，“那你还说不说要走的话？”
就算是再不清醒，也明白再说这句话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她摇了摇头，“不说了。”
抽泣声却是没停止。
瞧着身下之人委屈模样，陆焱指腹忍不住将腰肢抱得更紧，终是没忍住，用布满细小胡茬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别哭了，除了这个，其他你想要什么？”
他温柔语气，让不远处的飞十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家主子要是早有这种觉悟，哪里还会发生这么多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华清月喝了酒的错觉，总觉得这男人话语中有点些许颤抖迟疑，像是真的极害怕她离去。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华清月赶紧摇了摇头，不想用她喝醉的脑子去揣摩衡量这男人的想法。
左右是他自己说的， 华清月双眼透着朦胧：
“我想清扬了，也想桃兮，我想去看看他们。”
陆焱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直视她片刻，轻声道：“好。”
他说完，再次将她压住，这次华清月闭着眼睛，没再反抗。
任由面上男人抢夺着她胸腔中的空气，良久，他再次将人横打抱起，大手捏紧腰腹，也不管怀中之人能不能听到，“你只要不说走，其他我们都可以商量。”
陆焱直接将她抱进屋，没让下人伺候。
刚被放下的华清月整个人又被他箍在怀中，开始扒她的衣服。
边给她脱衣服，还边安慰，“我已经让人煮了醒酒汤，你泡会温泉再喝，等会身子就不难受了。”
华清月眉头轻皱，
“疼，好难受。”
陆焱垂眸，恰好瞧见她杏眼中蓄满泪水，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全是委屈与不满。
他几乎是没来得及思考，手上的力道就已经松了几分，深怕再将怀中娇软弄疼，“马上就到了，再忍一下。”
“好。”
听到不难受，华清月没再乱动，乖巧地配合着她的动作。
他没唤飞七进来，一个人将她抱去内屋的浴池中，半个时辰后才又亲自替她换好衣服。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已经着里衣出来，轻轻地躺在她的身侧，将其抱在怀中。
华清月泡了澡，又喝了醒酒汤，整个人昏昏沉沉，云里雾里。
可胃中还是难受得紧，她下意识叮咛出声。
轻轻抚摸着她背，“睡吧，睡着了会好受点，我在这里陪着你。”
等察觉她平静的呼吸音传来，陆焱才垂眸注视着怀中睡颜良久，缱绻爱惜地亲了上去，“华清月，若是我愿意放你自由，你是不是就会毫不犹豫离我而去？”
她睡颜没有半分波动。
可他清楚，会是怎样的答案。
他也知道，若是真放过她，怕是她会头也不回的离开，不会有任何迟疑。
或许过几年，自己这个人就会在她的脑海中全部移除，一想到她会与别的男人恩爱生子........，。
他将头埋在她发间，黑夜中颤音响起，“就算全是苦果，所有罪孽我陆焱愿意全部承担，华清月，这辈子就算你恨我，也只得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