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程聿已经把早餐做好且摆在了桌子上。
他看向电梯的方向，还没有任何动静。
本想着上去看看，毕竟她脚还不太方便。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程聿只得先去开门。
门外不是别人，是冯卓。
他脸上带着急切的神色，看见程聿就开口说道：“老板，那个对太太威亚动手脚的人死了。”
程聿蹙眉，“怎么死的？”
“车祸。”
“这么巧？”
昨夜封启差点被孟听晚杀了，而那个人也是在昨夜出的事。
程聿眼神猛然一沉，想到了什么，“所以昨夜高架桥上的车祸，死的就是他。”
“是的，一家三口，无一生还，还有货车司机，直接被甩了出去，当场死亡。”
冯卓脸色有些沉重。
都说祸不及妻儿，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么心狠手辣，让两个家庭都丧命当场。
本想着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可如此一来，他们的线索也断了。
“你们说谁死了？”
一道清冷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
两人同时看过去，见孟听晚站在那里，正用一脸审视的表情看着他们。
冯卓反应迅速，连忙笑着打招呼，“太太，早上好。”
“不好，你先告诉我谁死了。”
孟听晚语气温柔，但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温柔。
“呃……”冯卓被噎住了，用余光看了看自家老板。
程聿也知道瞒不住她，就把刚才冯卓说的情况都告诉了她。
孟听晚听完后，倒是没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个人的账户里除了封启给的五百万，还有一笔来路不明的资金，主导车祸的，很大可能就是这个人。”
“嗯，但是现在人死了，我们的线索也断了。”
冯卓暗暗叹口气。
孟听晚则是笑笑，“谁说的，封启不是还没死。”
顶多就是吓的精神失常，不至于要命。
程聿这边给她剥好鸡蛋，把蛋清放在她盘子里，蛋黄给自己。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把那些黑料抖出去？”
“黑料？”孟听晚喝了一口咖啡，神色淡淡，“其实也算不上黑料，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没有几个是干净的，给他生孩子的那个粉丝是Y国的一个财阀家的私生女，地位硬着呢，就算是曝光了，他还是一样能活的很好。”
只不过不在国内发展而已。
昨天自己也不过是拿那些东西吓吓他，谁知道封启的嘴巴还挺硬。
冯卓听的一脸不理解，有些迷糊，“太太，那您既然不曝那些料，封启也不肯说，那我们怎么查？”
程聿看见孟听晚冷笑一声，眼底也是一片薄凉，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封启以为自己找了个傀儡替他办事，但不知道这个傀儡早就已经接到了杀我的命令，现如今这人都死了，你觉得封启还能活多久？”
换言之，昨天晚上如果不是自己去找封启，有可能死的就是他了。
只是收了双份佣金的人显然不聪明，居然想着要逃离这里。
也就是这样，封启才能活的好好的。
这样说的话，冯卓一下就get到孟听晚想要表达什么了。
“太太，我明白了，我们只要跟着封启，看他身边都出现过哪些人，就能找到线索。”
“不一定，如果这么容易，他就不会买凶杀人了。”
孟听晚莞尔一笑。
冯卓又不理解了。
平时觉得自己还挺聪明的，怎么今天感觉自己的智商好像退化了呢。
吃完饭，程聿就要去公司。
孟听晚记得自己开了车去封启家，就问他道：“我的车开回来了吗？”
正在穿外套的程聿瞥她一眼，又低头看看她的脚，开口说：“你还想自己开车回去？”
“不然呢？你送我？”
孟听晚知道程氏集团跟自己的公寓不在一个方向。
她又不能打车，也不能让方佳来接，只能开车回去啊。
“没开回来的话，你的车借我开一下。”孟听晚伸手问他要车钥匙。
程聿无语了。
自己在她面前混到这个地步，是真的有些失败。
“我送你回去。”
“你上班会迟到的。”
“我是老板，我迟到怎么了？”
程聿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没好气。
孟听晚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就在她拿上手机准备跟程聿一起走的时候，自己突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你干嘛抱我？”
“伤还没好，少走几步路。”
程聿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出去，把人放进后座后，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冯卓站在旁边充当工具人。
看见两人都坐好，才连忙上车。
司机是个和蔼的中年男人，算是第三个知道孟听晚跟程聿关系的。
一路上，程聿都在拿着平板处理事务，孟听晚则是给安安发着消息，让她记得把丢丢接回来。
安安很快就回复了她，说已经接到了，还说自己现在就在公寓里。
多余的话她一个字没说，也没问孟听晚怎么不在。
作为助理，安安无疑是个称职的。
而孟听晚也很喜欢她这一点，回了一个“好”。
刚放下手机，坐在副驾驶的冯卓忽然扭头对孟听晚说道：“太太，我有件事，您能不能帮个忙？”
孟听晚靠在座椅上，闻言也很好奇。
冯卓请自己帮忙的次数可不多。
这还是第一次。
“你说说看。”
冯卓见她并未拒绝的意思，就瞟了一眼自家老板，才继续说：“是这样的，我妹妹是您的粉丝，她明年要高考，但下个月过生日，我就想着您能不能给我一张签名的海报，我也可以买，然后送给她当礼物，当鼓励她。”
孟听晚听他说有个妹妹的时候，整个人不知为何都柔和的许多。
直到冯卓说完，她还没回过神来。
那样带着淡淡微笑的神情，让冯卓有些捉摸不透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孟听晚才说道：
“既然是高考前的生日，礼物送一张海报是不是不太够？”
冯卓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觉得不太够，但是不知道还能送她什么。”
妹妹其实也买过关于孟听晚的所有物料和周边，但有些都是印刷出来的，不是她亲笔签的。
所以能让孟听晚亲笔签个名，然后送给她，意义不一样。
孟听晚看着他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就拿起手机把自己微信的二维码调出来伸到冯卓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加我微信，然后给我发一下你妹妹的名字，我准备好礼物让安安给你送过去。”
冯卓愣了半天，不敢置信的咽了下口水，“太太，您认真的？”
“我是像会骗人的人？”
“不像不像，我就是有些受宠若惊。”
冯卓激动的掏出手机，扫了二维码，一脸自己追星成功的样子。
“太太，您准备的礼物大概多少钱，我到时候转给您。”
激动归激动，账还是要算的。
哪怕知道孟听晚可能不缺这点钱。
“不用，你的妹妹是我的粉丝，所以对我来说也是妹妹，妹妹过生日，我这个姐姐送礼物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