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只立马一人奉上一个响亮的吧唧。
萧承宴很受用。
觉得内心充盈着欢喜的滋味,滋养着内心深处年幼的自己,不再执着,也不再遗憾。
双臂乏力,颠了颠臂弯里的小家伙们。
嗯,颇有分量!
“又重了些,再过不了多久,父亲就要抱不动你们了。”
两小崽子靠着父亲的肩膀,因为母亲说了,这样父亲抱的时候会轻松一点。
撷儿脆生生道:“不会!不会!父亲力气好大,好厉害,才不会抱不动呢!”
颃儿认真想了想,说:“父亲坐着抱,不累!父亲坐!”
萧承宴也不为难自己,坐下了。
两个小家伙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怀里,亲近得不得了。
“撷儿和颃儿都好想父亲。”
“父亲想不想撷儿和颃儿?”
萧承宴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想啊!想我的撷儿是不是乖乖吃饭,颃儿是不是多多喝水,有没有找回好母亲,每时每刻都在想。”
“看到你们这样乖,把母亲照顾的这样好,父亲真是高兴!”
白嫩嫩的两小只很是骄傲。
自然了。
又免不得了“孝敬”的环节。
年轻帝王在妻子看好戏的眼神下,寻找“公平公正”的方法,哄得两个小崽子开开心心,哪怕小小的年岁,也能自信自己有在被认真的疼爱。
哄了孩子们睡觉。
晚上,萧承宴宿在了椒房殿。
毕竟在孝期,是不能行房的。
两人各自洗漱。
免得情不自禁,闹腾起来。
摘星送衣裳进净房,小声道:“青雪给看守的守卫传话,说上官氏这几日身上痛得厉害,越发怀疑自己撑不到胎儿足月,打算八个月就想办法催产了。”
林浓算了算。
还有一个多月。
如果她打算做些什么,必然马上就要行动起来了。
“盯紧了各宫各处,好戏就要上演了!”
上了床。
两人盖棉被纯聊天。
“婚事的事,二姨妹怎么说?”
林浓把二妹妹放在“不着急”的位置上,一则是矜持,林家的女儿不愁嫁,二则也是为这叫庆王晓得,他在感情之中可还没拿捏住二妹妹,如此,他的骨头才不会轻易就轻飘飘!
三分真七分假地道:“二妹妹散漫,恨不得在家多做几年姑娘,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用管。但母亲有些担心,怕庆王血气方刚的年纪,回头等不及,先纳了妾室。”
“虽然男子三妻四妾是寻常,但这么一来,总归伤了二妹妹的面子,两人的感情也会受到影响。”
萧承宴深以为然:“既然岳母同意,那朕明儿下旨,就说是先帝本想亲眼看到庆王娶妻,没能来得及,就让他们热孝成婚,也好叫先帝安心。”
林浓微笑:“有陛下做主,便最好不过了。”
……
慈宁宫。
周太后渐渐习惯了现在的身份。
按着太皇太后当年的规矩,除了帝后隔三岔五地去请安,其余后妃只需初一十五的磕个头就是了。
但周太后亲自下了口谕,必须所有后妃每日来她这儿晨昏定省。
好彰显她唯一皇太后的尊贵身份。
小辈给长辈请安,原就是应该,所以谁也指摘不了她一点。
顶多背后说她故意折腾人,没点皇太后的气度。
但周太后根本不在意旁人怎么说,她就是故意的,见不得“皇后”得宠有威势,少不了每日拿着调教当借口,故意在众妾妃面前挑剔林浓,下她的面子。
“你虽是高门出身,但出事到底还是太嫩,许多事哀家看的,都替你脸皮发臊!倒不如贤妃、淑妃和惠妃来得机灵周道,你啊,多学学她们吧!”
当皇后的,向妾妃学习?
就好似寻常人家的老太太跟正房儿媳说:你多学学姨娘的本事!
但凡脑子正常一些,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令人无语。
廖元贞尴尬。
沈仙惠也不想被太后当刀子使。
刘莹这种事在娘家是就见得多了,温顺跪下:“皇后娘娘处事公道,宽严并济,臣妾等无有不服!岂是连单独管理一府一宅的臣妾们,能够相提并论的?”
其余人也都跪下,说着同样的话:“有皇后娘娘指点教导,臣妾等不胜欣喜!”
林浓微笑得体:“儿臣年轻,自然有不周道的地方,好在太后宽容,给了儿臣改过的机会,儿臣以后必定多向太后娘娘学习,早日弥补不足之处,不再叫太后为后宫的事操心!”
张明微微笑道:“昨儿慎王妃来给皇后娘娘请安,都大赞皇后娘娘虽年轻,处事却让宗室诰命们都无可挑剔,实在是萧家皇室之幸事呢!”
“这些话里头肯定有奉承的意思,但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宗室好命们如此统一的陈赞呢!这何尝不是说明,皇后娘娘在为您长脸呢!”
“听说如今宗室之中都在流传着一句话呢!”
为太后长脸?
不就是拐着十八道弯骂太后从前处事不行么?
周太后虽然没斗过淑妃,也远不是朝中狐狸们的对手,但到底在后宫二十几年了,怎么可能听不懂?
顿时冷笑了起来:“你倒是说说,在流传什么话?”
其他人:“……”什么话?肯定是气人话啊!太后这不是上赶着讨不痛快吗?
张明微有一丝丝怕怕的,毕竟人家是太后,自己就是个小小的嫔。
但为了维护皇后,她挺直了腰板,微笑更加饱满灿烂:“都说……太后娘娘,好福气!”
换句话说就是——自己没本事,娶进个好儿媳,弥补了你所有做不到的地方!
其他人:“……”好家伙!熙嫔的这张嘴是真厉害!
周太后脸皮一抖。
要不是这些话里头逃不出刺儿来,早一茶盏砸过去了。
林浓不等她发作,微笑起身道:“太后好好休息,儿臣还要带众妃去给先帝跪经祈福,先行告退。”
说罢,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带着一众后妃脚步轻盈地全身而退。
周太后一手捂着心口大口喘气,一手指着她离去的背影,“放肆”个不停。
“看看!看看这都是些什么没规矩的东西!先帝才走,就敢如此顶撞嘲讽哀家,这是忤逆,是造反!”
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与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