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僧站在一旁,轻轻点头,脸上没表情,可眼神里全是震惊:“我没亲眼看见,真不敢信这世上真有这种手段——简直是活神仙的本事。”
高鸿志笑了笑,语气随意得像拉家常:“想学这袖里藏天的功夫?没问题。
不是不教,得先过一道门槛。”
张三丰没急着答应,皱眉问:“加入你们锦衣卫供奉阁,到底得干啥?”
扫地僧一句话没吭,就静静盯着高鸿志,像在等答案,也像早知道答案。
其实他早就暗地里给锦衣卫办过不少事,跟供奉没两样,就是缺张名头。
他压根不担心这个。
高鸿志摆摆手:“也不是天天喊你们出力。
就一句话——咱们自己搞不定的麻烦事,才会请两位出手。
别的,不扰你们清修。”
张三丰沉默几秒,忽地一拱手,声音稳了:“张三丰,见过国公爷。”
他没说“我加入”,也没喊“镇国公”。
但那声“国公爷”,比一万句答应还明白。
扫地僧立马双手合十,低声道:“扫地僧,见过国公爷。”
张三丰都认了,他哪还能推?早就盼着这机会,就差人来牵线了。
高鸿志嘴角一扬:“好,两位现在起,就是我锦衣卫供奉阁的指挥同知级供奉。”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扫地僧,一星;张真人,二星。”
他早改了规矩。
神话境能当指挥佥事,可张三丰这级别,早就不是普通神话能比的。
让他跟扫地僧平起平坐?不行。
直接提成指挥使?更不行——指挥使只有一个,连供奉也不能破这个例。
于是他干脆在“指挥同知”底下分了级:一星、二星,明明白白。
“谢国公爷。”两人异口同声。
高鸿志一甩袖子,两块没字的令牌“嗖”地飞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两人手心。
扫地僧一看就懂,这玩意儿他少林那几个老和尚早就领过。
可张三丰是头一回摸——皱眉看了半天:“这是啥?”
“把真气送进去,就知道了。”高鸿志轻描淡写。
两人照做。
刹那间,令牌亮起微光,上面缓缓浮出名字和品级——张三丰,二星锦衣卫指挥同知;扫地僧,一星。
扫地僧啧了声:“啧……真不愧是皇家秘宝,拿去当镇寺之宝都绰绰有余。”
张三丰捏着令牌,眼神发亮:“这哪是令牌?简直是活物!有灵性!我觉着它能听懂人话!”
扫地僧连连点头,眼里全是佩服。
高鸿志没接话,只是又一挥手。
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无声无息飘向张三丰。
封皮上四个字——《袖里乾坤术》。
张三丰伸手一抓,翻开就看。
不到半柱香,整本看完,合上时手都有点抖。
“这……这不是功夫,这是造化!”他喃喃道,“袖中一藏,天地自成。
可……可里头没风没雨,没日月,连只蚂蚁都活不了。”
“说得没错。”高鸿志点头,“但你要是真悟透了,境界提上去,对天道的把握到了那个份上——”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这袖里乾坤,就能变成真正的一方世界。
能养草木,能生风雨,能养人。”
张三丰一愣,猛地抬头,眼睛里像有星河炸开。
高鸿志没骗他。
这本册子,是系统原版的“阉割版”,删了一半,减了三层玄机。
可正因为是简化版,反而给了人往上爬的路——只要看得够深,悟得够透,未必不能超脱原书,自己闯出一条真正的“袖里藏天”之路。
只是,这条路,千百年来没人走过。
张三丰,或许会是第一个。
扫地僧盯着那本册子,脸色比刚才还白。
不是震惊。
是——敬畏。
张三丰没吭声,眼神却慢慢柔和下来,点了点头:“这话,有道理。”
说完,他抬手就把那本《袖里乾坤术》扔了过去,动作轻得像放下一杯茶。
紧接着,他干脆闭上了眼,一动不动。
高鸿志心里一亮——准是开始炼那袖中天地了。
扫地僧接过秘籍,眼睛都没眨,立马低头猛翻,像生怕字迹跑了一样。
好半晌,他才把书合上,呼吸都急了,脸上泛红,嗖地一下蹿到高鸿志跟前,双手把书奉还,声音压得低却抖:“谢国公爷。”
“神僧太见外了。”高鸿志咧嘴一笑,顺手就把书揣进怀里。
这边刚收好,张三丰也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嘴角微翘——成了。
袖子里,藏了乾坤。
就在这时,一阵风掠过,不败顽童古三通提着俩血糊糊的脑袋,大步流星跨了进来——拳道神、拳痴,彻底完蛋。
“恭喜宿主,剿灭无神绝宫,斩杀拳道神、拳痴,坚持正道不歪路,奖励一万年先天真元!”
“奖励神象金钟罩第十六层·小成!”
“奖励紫雷刀法第二式——天旋雷转!”
脑瓜子里突然响起个机械音,跟系统广播似的,炸得高鸿志耳膜发麻。
他差点乐出声。
“尊敬的宿主,请问是否现在领取奖励?”系统又问。
“领!马上领!”高鸿志想都没想。
这会儿,整个无神绝宫都翻了个底朝天,就剩自己人。
谁还敢来打扰?
就算真蹦出来个比武林神话还猛的怪物——别怕,张三丰就在边上坐着呢,他一抬手,啥玩意儿都得跪。
但更重要的,是东瀛那边。
大当家、大魔神……那两个老东西,铁定没死透,搞不好已经摸到陆地神仙门槛了。
他得趁现在,赶紧变强!
话音刚落——
轰!
一股洪流般的力量猛地灌进他丹田,滚烫、暴烈,像天河倒灌!
是那一万年先天真元!
体内《太玄图录》瞬间激活,疯狂吞吸,像饿了三年的鲸鱼冲进海啸。
古三通一愣,立马站到高鸿志身侧,双目如鹰,扫视四周,一言不发,替他挡风遮雨。
剑圣独孤剑、剑魔独孤求败、甚至扫地僧,全都围成了圈,气机紧绷,谁也不敢喘重。
张三丰和扫地僧虽然没动嘴,可脸色已经变了。
——刚才不还聊得挺欢?怎么一转眼,就直接入定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