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直到仙盟之人“姗姗来迟”，越络宗主也没看到更多的两忘宗弟子。
平心而论，仙盟来得并不迟，只是危机解决得太早了，让人猝不及防。
好在有惊无险。
玉息鱼残魂消失之前，卷走了禁地里所有的毁灭法则。
以至于仙盟修士到场以后，一时看不出事情的严重性，注意力都在被捕的鬼修身上。
越络宗大能有苦说不出。
海量毁灭法则是巨大的财富，说是宗门的立身之本也不为过。
私藏大量法则之力是见不得光的事，因此他们不能大肆宣扬自己的损失，反而要将损失往小里说。
沈灵素毕竟只是个分神境修士，交代过一部分自己做过的事，就可以默默退场了。
当然，身份也瞒不住了。
“这是好事，暴露也无妨。”凌云对此倒是看得开。
沈灵素仔细想了想，也并不心虚：“嗯，其实我最初是担忧鬼气蔓延导致疫病才来的。”
这也是实话。
只是一念之差导致的收获有点出人意料。
做事要有始有终，正好玉宝还在玉息鱼的传承之地里炼化传承，沈灵素也没急着离开无寒岛。
岛屿附近便是通往阴鬼界的空间通道，鬼气逸散，倘若无人干涉，极其容易引发瘟疫。
正好二师姐是个丹修，沈灵素跟着她防治疫病，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玉宝也炼化完了传承，带着随身小世界回到了她身边。
在众多修士眼里不知所踪的毁灭法则也在小世界里。
“玉宝，你可有见到你家老祖残魂？”沈灵素问它。
“见到了，老祖与我说了许多话。”玉宝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我差点就记住了。”
沈灵素：“……”原来是一点也没记住。
先天之灵的传承，与人族常见的传承之地有点不同。
妖族传承大多是只承认自己的后裔，即便后辈一时悟性不足，领悟不了前辈传授的精髓，待到成长以后也就能领悟了。
它们的传承就在血脉之中，不会消失。
玉宝出生还没几年，想要让它彻底领悟老祖的传承，确实是强鱼所难了。
等到它成年，传承中的一切会自然而然地被它理解。
此间事端结束，凌云自然要回宗门汇报。
“三师弟估计是先不回去了，小师妹回去吗？”凌云问道。
“我去一趟妖界，过会儿再回宗门。”沈灵素还惦记着小望，出门前她哄了一句给它炼丹吃，虽然是随口说的，但也不能食言。
她又想起一事，小声和凌云串通：“师姐，要是长老罚我，我就晚点回去，你先替我问问清楚。”
“包在我身上。”凌云笑道，“长老不会罚你的，小师妹，你可干了不少好事啊，这么大的阴谋是因为你才轻而易举地被破了。若非你与玉息鱼有渊源，那些鬼修还不知要借玉息鱼残魂兴风作浪多久呢。”
“功过不相抵……万一哪个长老觉得要把我扔进剑渊里意思意思呢？”沈灵素心里有数，闯进别宗禁地……不声张便不算什么，真要计较起来，也是违规的。
“没那么严重，师妹你太谨慎了。”凌云了然，小师妹虽然很能搞事情，但对规矩也是一清二楚的，偶尔会求生欲大爆发，提前预判两忘宗长老像无情道长老一样严厉。
但两忘宗许多宗规形同虚设，无人追究，大家都习惯了。
和师姐嘀嘀咕咕地商量好了，沈灵素在岛上寻到了正打算回妖界的陆渊钺。
从灵界去妖界，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对于寻常修士而言，前往妖界非要依靠大势力建造的传送阵不可，但是对于精通空间神通的小乘修士来说，只是一念之间而已。
此时妖界正是早晨，风朗气清，旭日初升，琉璃瓦间落满阳光，如同镀了金箔。
沈灵素左右看了看，神识扫过，先天祖灵不在霈宫，他的随从也不在：“小望呢？”
陆渊钺并不意外：“上朝。”
沈灵素这才想起来，妖皇是要临朝听政的。
“好勤奋啊。”沈灵素不禁感慨。
陆渊钺：“……一月才上朝一次。”
勤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