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焦,军医来了吗?”
白飞带着陆思思乘坐电梯到达11层后,电梯门一开就看到了焦俊,便出声询问起来。
“刚进去,你们人没事了?”
白飞摇了摇头,心情开始变得沉重了起来。
战场急救是非常血腥的。
白飞听说过,但没见过。
不过今天算是初窥了一下什么叫战场急救。
屋内,一名军医什么措施都没有做,徒手的状态下,两根指头伸进了于婉宁腹部的伤口中搅啊搅的,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很快,一根血刺呼啦的血管就被他用两根手指夹了出来。
没过几秒钟,又一根血管被夹了出来。
然后随便打了个结就塞了进去。
也得亏于婉宁这时候已经没了意识,不然疼都要疼死了。
办完这事后,那军医简单检查了一下于婉宁的生命体征,甚至还趴在她胸口上听了一会,紧接着就见他转头对着外面的白飞等人问道:“救护车还要多久?”
军医见没人回他的话后,语气加重了几分后说道:“赶紧打电话问一下。”
“哦~哦~”
焦俊回过神后急忙应了两声。
当了这么多年的兵,他也是第一次见军医救人。
今天算是给他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有没有塑料卡片?”
“再给我弄点保鲜膜,胶带也行?”
“有~”
“我去拿给你。”
现场挺血腥的。
但陆思思强忍住不适,硬着头皮进到了屋内寻找起了军医所需的物品。
军医抬头冲着白飞招手道:“来,你过来帮忙。”
“让她侧过来,你扶好了。”
“好~”
白飞闻言后过去蹲下来按照军医的要求让于婉宁侧躺着。
这时候,陆思思也找来了军医需要的东西。
军医在进行战场急救时,采用的标准是因地制宜,因材施救。
看似很粗暴的行为却是灵活应变的体现。
至于其他的,像后期会不会感染什么的,那得要能把命救下来再去考虑那些问题。
伤者想要享受到高标准的医疗条件的前提是能活着够撑到那个时候。
很明显,在这军医的判断下,以于婉宁目前的伤势来讲,应该是撑不到救护车到来的。
这才有了他现在的这种野蛮粗暴的救治行为。
“cAt 1伤员,需紧急手术,5.8mm两处枪伤,mARch处置如下:左侧胸壁开放气胸已密封,对了,她是右位心患者,另外,腹部肝区填塞止血......”
急救人员到场后,军医就开始交待起了于婉宁现在的情况。
一大堆医学方面的专业术语,白飞也听不懂,更不敢出言打断。
直到载着于婉宁的救护车在‘呜哇呜哇’声中拉走,白飞才带着忐忑的心情对着军医询问道:“她救回来的几率有多大?”
“不好说。”
“看医生实力,也看小姑娘运气。”
军医摇着头说完这句话后看了一眼头上血刺呼啦的白飞,道:“你也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
“东风”
“哈哈,杠~”
棋牌室的包间内,有四个人正在打牌。
一男子打出了一个东风后,他上家的一个癞子头男子当即大笑着从牌桌上抓过那只东风。
“你踏马会不会打牌?”
“眼瞎啊~”
“杠西北风了,你还踏马的打东风出来。”
“你当你是奶妈在喂奶吗?”
牌桌上立马就有人开骂了,但癞子头心中却是激动到不行。
因为骂人的说的没错。
这个东风确实喂他牌了。
他的牌中还缺一张南风就又能杠开了。
这踏马的是大四喜十八罗汉啊。
这一副牌要是能让他胡了,能直接让他赢麻了。
杠掉东风后,癞子头伸手拿回了一张新牌。
闭上眼有模有样的用拇指感受了一下。
这一感受,他心都快漏了半拍。
心想着:‘这他酿的运气要爆炸了啊~’
就在他准备翻牌并大喊一声‘杠’的瞬间,包间的门忽然就被暴力的踹开了。
紧随而来的还有一声声呵斥。
“Jc~”
“都给我站起来。”
“双手离开桌子,不许动。”
这突然的变故,让包间内的四人都吓了一大跳。
待看清了进来的一群人的制服后,全都只能老老实实的站起身。
癞子头好不容易做出了这么大一副牌,可不想因为GA机关的例行检查而被破坏掉。
他当即点头哈腰的说道:“JG同志,我们这不赌钱的,就随便玩玩,消遣一下时间。”
“你叫卢健刚?”
为首的一名GA同志扫视了一圈包间内的四人后,最终将视线落到了癞子头男子的身上。
卢健刚见直接点了自己的名,心中顿生不安,但也只能咬牙应声道:“对,我是。”
“带走。”
这两字入耳,卢健刚立马就急眼了。
他这马上就要胡大牌了啊。
但现在似乎只抓他一个人,这就说明这群人不是来抓赌的。
要说偷鸡摸狗的事他是没少干,但也不至于严重到让GA的人来逮他的地步。
想到这里,卢健刚急忙赔着笑脸说道:“Jc同志,我就一普通老百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叫卢健刚这名的也不止我一个人啊~”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不得不说,卢健刚的脑子转的确实是挺快的,只可惜没用对地方。
为首的GA听后冷冷一笑,开口问道:“你家是不是新联村的?”
听到新联村后,卢健刚顿时就慌了。
因为他们村就他一个叫卢健刚,这就说明这些GA没抓错人。
但,为什么来抓他?
就在卢健刚回忆自己到底干的哪件缺德事而引来的麻烦时,那为首的GA再次问道:“高天佑你认不认识?”
一听高天佑这名字,卢健刚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道:“高天佑我当然认识了。”
“前几个月我还检举了他呢。”
“你们到现在都还没给我发奖金。”
“你还想要奖金?”
“哼~”
“你还是多想想该怎么坦白从宽吧,不然这牢底你怕是要坐穿了。”
“弄不好,还得要送你去吃花生米。”
说完这话,为首的GA同志冲着身后的自己人一挥手,道:“上铐子,带走。”
卢健刚这时候还在回味刚才的话。
直到冷冰冰的银手镯带到他手上,他瞬间就失去了浑身的力气。
手中的南风也在这一刻掉落到了地上。
要不是两名GA的同志架着他,他直接就瘫软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