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交托生死之人、是命定的伴侣、是会带来奇迹的另一片鳞。］
锦一：……
虽然讲的很文艺，但她突然间觉得身下的椅子有点烫屁股。
谢邀，暂时没想过结婚。
锦一悄悄往前挪了挪，却被发现宝贝意图的涅瑞斯一把按住：
［人鱼族的规矩宝贝不喜欢我们就不做，一切都按人类的来好不好。］
说话间他的衣服再一次化作光点消失，不同于上次的空无一物，而是罩上了一层没什么遮挡效果的轻纱。
锦一眼睛悄悄亮了，制服诱惑？
她也不吱声了，也不想着从座位上下来了，就睁着大眼睛看小海鲜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就像是读到了锦一的心绪一般，涅瑞斯的身子渐渐往下，坐在王座下的台阶上，墨色的尾巴延伸出去，如纱一般的尾翼随着水波荡起。
长长的卷发在水流的带动下勾勾缠缠地绕上锦一的小腿，有些痒。
强忍住抽回小腿的想法，她低头对上那双略带些得意的眸子，这条鱼似乎很知道自己什么样的姿态可以吸引到她的目光。
难道这就是上了230年的娇夫培训班的成果？
“人鱼的规矩是什么？”
涅瑞斯得寸进尺地将下巴搭在锦一的膝上，温软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眯了眯眼：
［宝贝，书你没有看吗？］
人鱼不愧是天然的声音控制者，一层层加重的委屈似乎都快透过传音溢出来了。
偏偏锦一还真没看，她戳了戳膝盖上的脑袋：“书是你寄的？”
“寄了个白板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后面根本没有字，我上哪看？”
戳着戳着，小海鲜突然抬头，锦一来不及收回的手指就这么点在了他的嘴唇上。
然后被舔了一口。
这！条！流！氓！鱼！！！！
有眼色的涅瑞斯赶在锦一生气前，将额头抵在宝贝手腕上：
［很抱歉，只给你留下了鳞片却没有告知你使用方法，这是我的疏忽。］
紧接着锦一的脑海里就多出了一份鳞片的使用说明书。
在繁杂信息的冲刷下，她看向小海鲜的眼神都睿智了，传音的方式有很多种，但重点都在于鳞片。
而且刚刚几次传音这条鱼为了更好地凹造型都没有额头相贴，那之前呢？
是为了勾引她？还是为了占她便宜？
不管是哪个，她承认自己也有乐在其中，所以倒也没有太当回事，只是在海里已经待了很久。
她明天要训练，还要上班！
“涅瑞斯。”
被宝贝用这样轻柔的声音呼唤，小海鲜用脸颊轻轻蹭了蹭锦一的手：“我在。”
“我要回家。”
［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开心了吗？宝贝，虽然完成得草率，但是我们已经走完了流程。］
［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刚刚是契约了吗？”锦一收回了被垫在涅瑞斯下巴上的手，表情严肃：
“你并没有事先告知我。”
“为什么是我？”
“这才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
［海琅花的花语是祝福。］
锦一抬脚轻轻踹了下小海鲜的肩膀，让这条高大的人鱼不要再伪装成一副弱小的模样来博取她的欢心：
“你的回答跑偏了，我在问你为什么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走完这趟所谓的流程，我可以理解为你在……”
“耍流氓吗？”
涅瑞斯看着她可爱的宝贝高坐在王位之上，漂亮的黑色眼睛就那么自上而下地看着自己。
清甜娇软的声音带上冷意，完美的上位者姿态。
被踢到的肩膀酥酥麻麻的。
不疼。
因为宝贝根本就没用力。
涅瑞斯兴奋地舔了舔冒出来的尖牙，他知道他就知道，dai parfrend喜欢这样，喜欢掌控。
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连神经末梢都在叫嚣着狂舞，他能直观地察觉到——
随着水波荡漾的尾巴僵硬了一瞬，旋即恢复了之前的姿态。
“宝贝……不喜欢，我没。”
［宝贝，契约是你签订下我，是在人鱼先祖的见证下，让我完完全全的属于你。］
［我的思想、我的肉体，我一切的一切。］
［我的dai parfrend，我可不可以得到你的一个吻，你可以扯住我的头发、你还可以撬开我的牙关、拔下我的鳞片……］
［你可以哔——哔——］
锦一面无表情地在自己的脑子里安装了一个自动屏蔽器，这条流氓鱼说得全都是些要进小黑屋的话。
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呆呆的样子原来只是因为不太会说话限制了他的发挥。
她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觉得涅瑞斯老实呢？
居然好这口？
玩得真变态！
眼瞧着小海鲜说的话越来越那个什么，锦一又踹了他一脚：
“没完了，是吧？”
涅瑞斯乖巧地停止了传音，心里却不受控制地感慨：
他的dai parfrend，多骄傲啊！
“消停了就送我回去，我明天还要上班？”
［宝贝，你已经拥有了整个无望城，没有人有资格让你为他们工作，这是人类对人鱼的承诺。］
［我的权力和财富也完完全全地献给你，我的dai parfrend，在些的滋养下，你完全有资本不再低头。］
小海鲜嘴太碎，但锦一还是提炼出了精华：“承诺？你们和联邦达成了什么合约？”
“不能……说。”
小海鲜看起来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难道真的不能说？
但很快脑子里的传音让她收回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除非宝贝契约我，人鱼的结婚流程宝贝不愿意走，我们可以用人类的仪式。］
［我记得是需要聘礼和嫁妆对吗？］
［我的嫁妆是整个无望城还有屋子里所有的珍珠和宝石，宝贝的聘礼只要给我一个吻就好。］
锦一：……
不过她的眼神还是不受控制地在涅瑞斯漂亮的身躯还有满地铺陈的珍宝上滑过。
好像……也行？
恋爱脑的对象是她的话，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啊！
不行，她是有节操的，不能诓骗一条单身了230年的鱼，指不定就是孤单疯了才变成这种奇奇怪怪的样子。
察觉到锦一的松动，涅瑞斯的尾巴摇得更欢了，一阵一阵的水流将地上的珍珠都卷了起来。
怎么跟只小狗一样？
但不得不承认，她被这条恋爱脑的小海鲜给哄好了。
“想让我留下？”
“嗯……想宝贝留下。”
脱俗的嗓音恍若带着勾子，尤其是“宝贝两个字像是吃了十个狐狸精一样。
察觉到宝贝的心更加松动了一点，涅瑞斯再一次将锦一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处，带着她微微用力，笑容越发惑人。
宝贝喜欢这样。
恰好，他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