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怀德最后一个走进会议室,一眼就发现了坐在何雨柱旁边的白乐菱。
李怀德老脸立刻绽放,特意到小丫头跟前打招呼:“小白也在啊?看来何雨柱知道小白你肯定不凡,才让你帮忙的,工作中有啥意见就提,千万别有顾虑。”
白乐菱也懂事,赶忙站起身客气道:“好的主任,我就是帮我姐夫忙,其实懂得并不多。”
李怀德没敢拍白乐菱肩膀,而是伸手虚压了下,乐着道:“快坐快坐,别客气,小白你可真谦虚。”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顿时有点好奇白乐菱是什么人了,这李怀德是老大还是那个学徒工是老大?怎么觉得李怀德客气的有点过头呢?
李怀德到自己位置上坐下,看了一圈在坐的人,开门见山道:“昨天工作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谈谈各位的想法吧,何雨柱你先来。”
被点名了,何雨柱干脆也尽量简单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好在更详细的他都和于海棠商量过了。
这种事自己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的好,做的太好,宣传科的不高兴,做的太差,这帮吊毛又笑话你。
所以还是自己整个大纲,细则交给于海棠负责,以后这种事情都要让于海棠站在前面,他在于海棠后边使劲就行。
“主任,我觉得这次活动可以分为三个部分,一、参加检阅,二、当天晚上广场上的焰火表演,三、厂内庆祝活动。
而广场上晚上的焰火表演节目可以用厂内庆祝活动用过的节目,具体的让于海棠说吧。”
于海棠接过话茬:“那我说说吧…”
李怀德听完于海棠的发言满意的点点头,夸赞道:“这个计划就很不错嘛,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俩了,还是那句话,整个轧钢厂无论是个人还是部门,必须无条件配合你俩。”
“你们接着商量,我先忙去了。”
于海棠看李怀德要润,赶忙喊住他:“等等,主任,还有一件事,今年的活动咱们工人阶级是最重要的,有一个上城楼的名额,跟…近距离接触,这个名额还得您做主。”
站起身的李怀德又点了某位厨子的名,“何雨柱,你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这种事我他嘛怎么知道选谁,那么多工人,我知道个der啊。
不清楚就是不清楚,何雨柱也没胡说八道,他毫不犹豫的说道:“我觉得既然是工人的荣誉,要么在工级最高的工人中选,要不就按照以往的贡献选,我对车间的工人不太熟,不能提出更具体的了。”
工会的负责人这会儿也提出意见:“按照贡献的话,每位工人都有自己的贡献,这个很难选择,要不干脆就按照工人级别来吧,现在厂里就两个八级工,二选一更简单点。”
于海棠立刻及时的补充出详细信息:“现在全厂有两个八级工,一个二车间的刘守山,一个七车间的易中海,至于选谁,咱们投票吧。”
李怀德却摆摆手打断于海棠要投票的想法,一锤定音:“不用投了,就易中海吧,易中海同志去年发明了两个炉子,给厂里带来了效益。今年又发明了取丝器跟双向螺纹,特别是双向螺纹的发明,对于我国工业事业的发展很重要,这个局里都提出了表扬。”
易中海的这些发明其实都是何雨柱搞出来的。
前三个倒还简单,他跟易中海提出的双向螺纹就是后世的唐氏螺纹,是有次易中海说起有台西德的两千吨冲压机,因为震动一颗螺栓反复的松动,何雨柱就提出了这个方法,他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不过这不是何雨柱这个菜鸡能做出来的,他只是知道这种螺纹,也见过,就大致提出了原理跟图样。
易中海得了他的提示,先用扳牙跟丝锥手动搓出来个22mm的,然后又和一个七级车工合作,解决了那台两千吨冲压机的问题。
不过这种事何雨柱这个厨子搞出来太不合理,他不想出那么大风头,所以又安到了易中海头上。
可惜这个时间点,强调集体,易中海个人得到的好处有限,不知道过几年会不会给老易追加奖励。
就是有点对不起未来的唐宗财,这下子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借着发明这个螺纹趁机下海了。
李怀德把事情定下就跑了,剩下的一屋子人在于海棠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各司其职去准备了。
要动手干的活还是挺多的,画报、假花、大礼堂的布置、标语,活多了去了。
何雨柱也准备去忙活自己的,刚跟自己小媳妇儿起身,就被于海棠喊住:“柱子哥你等会儿,还有个事情要跟你商量。
何雨柱重新坐下,“于副科长你还有什么事儿?”
于海棠刚想说没有外人就不要称呼职务了,但看着一脸冰冷看着她的白乐菱,这话还是没说出口。
她一脸正色的看向何雨柱,问道:“柱子哥你对于庆典当晚在广场上的表演怎么看?咱厂和首钢的人分在了一个区域,咱们要不要多准备几个节目?”
这年头可没那么多表演形式,他总不能抱着吉他去唱民谣或者组织宣传科的人表演《卖拐》吧?
想想就很刑,试试没准就逝世了。
“整个广场到时候几万人,每个区域表演的时间有限,花里胡哨的弄那么多不如好好集中精力整一个,咱们是工厂,又不是文工团。”
于海棠也没有更好的想法,点点头道:“那就在样板戏、大合唱、ZZ舞、朗诵中间选一个?”
旁边的白乐菱插了一句:“为什么没有芭蕾舞?”
于海棠无奈的看向小丫头:“呃…咱们不是文工团,没这些人才。”
“安全第一,那就整个大合唱吧。”何雨柱随意道。
“行,听柱子哥的,那我们选什么歌?”
何雨柱突然想起当初教给白乐菱的那首歌,按说这也是红歌,可他还是有点不放心,也不让白乐菱唱给别人听。
他迅速在纸上写下歌词,递给于海棠问道啊:“海棠,你看看这个合适不?”
于副科长叫一次就行,多喊两个字多累。
于海棠没在意恢复了的称呼,看了两眼抬起头好奇的看向何雨柱:“柱子哥这是你写的?”
“先别管了,你先说说合不合适?”
于海棠有些可惜的摇摇头,说道:“歌词写的很好,可惜不合适。”
说罢也不等何雨柱追问,就开始解释:“柱子哥你看这句:‘我和我的祖国,像海和浪花一朵’,这个会被视为个人主义、姿产铲阶及情调,与我们无铲阶及集体主义的方向严重冲突,会给咱们招来麻烦的。”
何雨柱心里松了口气,幸亏没在大庭广众下唱出这首歌,看来他对于这个年头的危险性还是理解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