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终大促，还有最后一千单，三二一给家人们上链接！”
许是苏晚晚不小心误触了手机屏幕，就在空气中弥漫着少有的沉静时，一道带着满满激情的女声传了出来。
苏晚晚不小心点进了卖货的直播间。
……
“家人。”
苏晚晚脑海里闪过一个灵光，当即有些模糊地回应道。
“家人们拼手速。”
此时的手机里依然有声音传出来，顾时序微微皱眉，直接抢过来了苏晚晚手上的手机，关上了屏幕。
刹那间，又归于了平静。
头有些重，苏晚晚不自觉靠在一侧地缘故，她的小半张脸都要被散落下来地头发遮住。
“直播间里的家人？”
顾时序比以往耐心多了，他伸手帮苏晚晚把头发别到了耳后，使她地整张脸都能露出来，似笑非笑地问了句。
……
“不是，是永远会在一起的家人。”
苏晚晚摇了摇头，缓缓开口。如今形势已经到了这里，她只好借着醉酒的名义，继续下去。
“除了家人呢？”
对面探究的视线直勾勾的，苏晚晚不得不迎上他的目光，顾时序身后的夜色被点点光亮照亮了起来，这时候，无数架无人机飞到了空中。
夜空中出现了一男一女环抱在一起的画面，外面的估计是有人在求婚。
“我知道，还有像外面那样的……恋人。”
苏晚晚指了指外面，柔声说道。
闻声，顾时序立即就朝着自己身后的落地窗看去，外面的画面也浮现在了他的眼帘中。
这个答案是他想要的，如果可以的话……
他扭头的功夫，苏晚晚趁机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保持了所谓的半醉状态。
对不起……希望有一天被发现地时候，他一个那么骄傲的人，能别太生气了。
……
“那你以后想和我一起跨年吗？”
顾时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转身目光炯炯地看向了苏晚晚，话里难掩激动，仔细听还能听得到他话里的颤音。
他想要一个确切又明晰的答案，便伸手握住了苏晚晚的肩膀，迫使她能直观看到自己。
不敢多说，因为怕自己发抖的声音被对方察觉出来，苏晚晚眼角弯弯，只清晰吐出了两个字：“想啊。”
现在她算不上高兴，只不过想用脸上的笑掩盖住心里的酸涩。
……
“还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总觉得这些不太真实，想到了她身边还有很多人，顾时序就像个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孩子，紧接着问道。
“你是老黄毛。”
他能问这种问题，苏晚晚还是挺奇怪地，瞬时间她想从刚刚略显沉重的氛围下走出来，嘴角上扬，想逗逗他。
苏晚晚倒是觉得心里压得没那么重了，现在剩下顾时序炸毛了。
面前得人，脸上的神色很是精彩，总归不大好看。
顾时序一直不认为黄毛是夸人的话，更何况她说她老，其实顾时序也没比苏晚晚大几岁，如果他也上学的话，也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
怎么就老了？
……
“苏晚晚！”
听到这个回答，顾时序反应了会儿，咬咬牙喊了她的名字。
平日里他可是勤加保养，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这句话实在是扎心了。本来其实该生气的，只不过现在顾时序对着带着醉意的人，生不起来气。
那只剩无奈了。
“你是……大明星顾时序。”
苏晚晚见好就收，眯了眯眼睛，指了指对面炸毛的人，大声说了句。
“答对了。”
得到了新答复，顾时序脸上才换上了满意的表情，嘴角不经意间上扬了起来。
此时，正好到了零点前的半个小时，南城的烟花秀开始了。窗外的夜空上浮现片片绚烂的光彩，只不过这光彩一瞬即逝，最后只留下点点星光证明自己出现过。
好在，一片划落后，还会有新的一片迸发绽放。
……
“答对了的话……不如？”
盯着还算有些意识的人，顾时序盯了许久，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很快，身体里的冲动叫嚣着，让他加深了自己的想法。
外面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声响很大。意识到什么，顾时序微微皱眉，迅速转身伸手关上了落地窗前的窗帘。
下一秒他就把手撑在了躺椅两侧的扶手，那双上调的眼睛丝毫不加掩饰地盯上了靠在躺椅上的苏晚晚，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外面又是一声巨响，新的一批烟花被送上夜空。
顾时序眼底划过一丝光亮，同时弯下了腰，直接附上了吸引他已久的双唇。
刹那间，苏晚晚脑海里一片空白，下意识默不作声地把自己紧攥着的双手藏在了袖子里。
……
唇齿间传来淡淡的柠檬清香，让本来嗓子有些干涩的他，忍不住想多停留会儿。
他的动作和平时傲娇的性格不一样，很轻柔，蜻蜓点水般的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意味，像是探究也像是试探。
即使是这样，苏晚晚藏在袖口里的手心还是紧攥着的。即使外面的声响不小，苏晚晚还是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随后，上方的人稍微加深了动作，低声呢喃了一句，苏晚晚主动回应。
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顾时序变得大胆了起来，他贴紧了些，没在给对方发出声音的余地。
两个人的重量几乎同时放在了折叠躺椅上，椅子有些不稳，伴随着他愈发加深的动作，折叠椅吱吱作响。
时间久了，苏晚晚不会换气呼吸，忍不住抬手要推开他。可是她的手在他胸前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最后只能放弃。
……
“专心点儿。”
察觉到她可能呼吸不畅，顾时序短暂地离开了那处柔软的地方，给了苏晚晚点儿时间，轻笑着柔声说了句。
顾时序知道跟一个半醉的人，说这些估计她是不怎么能接收到的。
本以为他是要结束，苏晚晚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下一秒他又贴了上来，比上次更加熟练了。攻击性很强，苏晚晚只能被迫跟着他的节奏走，任由他主导着。
这才更像顾时序。
最后，熟悉的柠檬味儿在苏晚晚的口腔里不断蔓延，甚至被对方几乎要尽数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