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
“算了算了，我是看清楚你们这些人了。变着法儿来求我，没我就不行了——啊？”
识之律者说道。
“……那个，大家不要吵架呀。”
此时希儿也赶了过来。
“……”
“希儿妹妹，你就别凑什么热闹了吧。她们这些人自己不争气，我正要给她们来点[心理辅导]呢。”
识之律者面对希儿根本凶不起来。
“可是……嗯？宸梦老师？”
只见记忆体拍了拍了希儿的肩膀。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要把我和他区分开。”
记忆体看向识之律者。
“小识，现在这个情况下，只要你有能力来保护琪亚娜她们。”
“我只是个记忆体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所以只能麻烦你这位伟大是识之律者女士了。”
“就当我……不对，是本体他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记忆体问道。
“……”
“哼，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就由我——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亲自保护她们吧。”
识之律者说道。
“那就谢谢，伟大的识之律者女士了。”
记忆体说道，他背后的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所以……我们这是可以出发了吗？”
琪亚娜问道。
“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
芽衣说道。
“哼。事先说好，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我是不会帮你们出手的啊！”
识之律者说道。
“……”
德丽莎微笑着看向众人。
之后德丽莎交代了几句，便带着琪亚娜、芽衣和识之律者离开了。
几个小时后，盐湖基地。
“鸡窝头，你那边的分析结果出来了几项？”
特斯拉问道。
“德丽莎带来的岩石样品都已经分析好了。”
“简单来说，所谓[圣骸]的物理指标接近于律者核心。它曾是某种特殊形状的虚数奇点的构成单元。”
“不过……由于它只是没有活性的碎片，后续我们可以从中获得的信息也许会比较有限。”
爱莉希雅说道。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能推测出来目前的凯文是个什么状态，或者[终焉之律者]的诞生规则究竟是什么吗？”
特斯拉问道。
“前者还不好说。但关于后者……我可以纠正你的一个误区。”
“[终焉之律者]不会凭空诞生。多半……它一直存在。”
爱因斯坦说道。
“啥？你刚刚不是还说那个什么[圣骸]已经是[没有活性的碎片]了吗？”
特斯拉问道。
“这一点没有错。但……根据凯文对符华的说辞，终焉的权能就是[时间]。”
“由于律者的核心，虚数奇点，它本身已经是虚数空间的[不动点]——”
“所以，一旦将[时间]也一并划入这个体系，我们就只能得出结论……[终焉之律者]会以某种形式，不受任何时空变换的影响。”
爱因斯坦说道。
“……这不是制造出了一个更大的矛盾吗？”
“如果[终焉]不受时间的影响，圣痕计划又要怎样通过时间来影响它、去夺取它的力量？”
特斯拉问道。
“从这个角度思考，它的确存在矛盾。但如果……”
“圣痕计划，归根结底，本就是与[终焉]互为表里的一种存在呢？”
爱因斯坦说道。
“啊？”
特斯拉疑惑道。
“从符华那里了解到凯文的态度之后，对于一件事，我感到非常困惑——”
“为什么在凯文看来，圣痕计划只要执行，就[必定]战胜崩坏？”
爱因斯坦说道。
“难道不是因为[打不过就加入]吗？”
特斯拉问道。
“那么，崩坏为什么[需要我们加入]？”
爱因斯坦问道。
“凯文不是说，崩坏是一种[拥抱]——”
“啊。”
特斯拉想到了什么。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
“我们还不知道所谓的[茧]究竟是什么……但我猜测，它应当是一种[模板]。”
“圣痕计划将现实与虚数空间同化，大概就是想用一种[削足适履]的方式，让他们定义的[人类]与终焉同调。”
“……如果以上的猜想全部成立，那么凯文所背负的终焉权能，有朝一日，就必然会均摊在全体人类的身上。”
“到那时，所有幸存的新人类，都会被附上名为[终焉]的[影子]——虽然，如果真到了这一步，祂多半反而是无害的。”
爱因斯坦说道。
“顺着这个思路……如果用[新人类]去对应支配之律者的人偶，那么圣痕计划本身，就是在营建[支配剧场]？”
“——不对。圣痕计划并不能直接控制圣痕觉醒者，而世界蛇看起来也不认为他们最终会失去自由。”
“所以，这其实是说……”
“旧人类被当作了人偶那样的[基石]，而新人类——其实就等价于[奥托]那样的存在？”
特斯拉问道。
“嗯。不过这毕竟只是个比喻，有不恰当之处也在所难免。”
“只是……既然讨论到了这里，你所研究的[信标]——”
“它的重要性，也就显而易见了。”
爱因斯坦说道。
“……哦，对。”
“光顾着讲你那边的发现了，我这边的情况还一点儿都没有聊到呢！”
“从目前的结论来说，我们的确可以把芽衣找到的这个[信标]当作某种发信装置。只不过……”
“……它在试图向一个[不存在的对象]发送信息。”
特斯拉说道。
“？”
爱因斯坦看着特斯拉。
“根据我们目前的测量结果，[信标]以芽衣的核心作为能量来源，始终向虚数空间发射着一种只包含简单重复信息的信号。”
“虽然我们无法知晓这个[简单重复信息]的含义是什么……”
“但从发信装置的设计逻辑上讲，这多半意味着它始终没有找到通信目标——就像一部显示着[无服务]的手机，在拼命搜索信号基站一样。”
特斯拉说道
“……会是[始源之律者]吗？”
爱因斯坦问道。
“不知道。从技术手段上，这很难论证——毕竟，我们甚至没有人真正见识过[始源的权能]。”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反而是芽衣为何能[找到信标]。”
特斯拉说道。
“因为她继承了我们的意志，也得到了我们所有人的认可。”
此时记忆体的投影出现。
“宸梦？你怎么来了？”
特斯拉问道。
“我猜到你们会研究这件事情，所以来看看。”
记忆体回道。
“那你能为我们解答吗？”
爱因斯坦问道。
“不能。”
记忆体看着两人。
“那样的话，会很无趣。”
“[螺旋]之铭的维尔薇，这是她留下的[后门]。你们心里应该已经有了下一步的计划，所以——开会吧。”
“你们会知道答案的。”
“对了记得一会把温蒂送到圣芙蕾雅，我有事情要交给她。”
“之后的任务把温蒂安排在圣芙蕾雅就行，还有我只是一个记忆体无法承受太庞大的力量，所以那个计划参与者你们要想清楚。”
说完记忆体结束了投影。
盐湖基地，会议室。
“在这次会议结束后，我们就会迎来一场漫长而艰辛的作战。”
“虽然现在问这句话可能有点多余……”
“……琪亚娜、芽衣、德丽莎女士。在等待分析结果的这段时间中，你们休息得如何？”
瓦尔特·杨问道。
“很充分了。比起只睡了几个小时的幽兰黛尔和李素裳，我们的状态都可以用[好整以暇]来形容了。”
德丽莎回道。
“我利用这段时间做了一些感知[刻印]的正念训练，希望能对接下来的任务有所帮助。”
芽衣回道。
“看来，每个人的休息方式都不太一样呢。”
“我直接回到自己的床上睡了一觉——这个她俩估计都学不来。”
琪亚娜说道。
“那确实是这样。”
“好了，约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盟主，我们准备开始吧。”
爱因斯坦说道。
“……嗯。”
“幽兰黛尔、丽塔、长光，你们信号如何？”
瓦尔特·杨问道。
“天命总部。没有一点问题。”
长光回道。
“布洛妮娅，圣芙蕾雅的情况也一切正常吧？”
瓦尔特·杨问道。
“宸梦、姬子老师、符华班长、希儿、以及布洛妮娅，随时待命。”
布洛妮娅回道。
“齐格飞先生，海渊城的状态应该没有异常？”
瓦尔特·杨问道。
“嗯，苏莎娜把工作完成得很好。我和这边的李小姐也随时可以进入作战状态。”
齐格飞回道。
“好。那我们就话不多说，直接开始这次关于[夺回地球]、[探索始源]、以及[超越终焉]的作战会议吧。”
“长光，你先介绍天命负责的[夺回地球]这一部分吧。”
瓦尔特·杨说道。
“好呀。我就等着说这个呢。”
“大家之前已经亲身了解过了天命的[岛屿作战]——”
“我们经过一番斗争，在圣痕计划中保住了天命和逆熵的总部，也通过海渊城开拓出了圣芙蕾雅这样的[前进据点]。”
“而接下来，我们计划[夺回地球]的方案，正是扩大这类[岛屿]的数量，在不必颠覆圣痕计划的情形下，让更多的地球空间能够暂时保持正常。”
“当然，这样做需要巨大的能源消耗，天命也不可能避免地要从虚数的规则中寻找可用资源。”
“好在[圣痕计划]本身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启发——”
“既然它利用[终焉]的力量重置了整个地球附近的空间……那我们只要充分学习这种[利用方式]，就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与之分庭抗礼。”
长光说道。
“……学习圣痕计划？”
芽衣问道。
“不止如此。从卡斯兰娜圣痕空间救出齐格飞先生之后，我们用千界一乘诱使那里脱离凯文，并转而从属于德丽莎主教。”
“用这种方式，我们掌握了在圣痕计划之外，制造[反圣痕计划]的一个端点。”
“而众所周知，圣痕计划的另一个端点是月球。这其中起关键作用的，是从月球逐步转移到凯文身上的[终焉之力]。”
“想要直接模拟这一点，对我们来说显然不可能——但我们恰巧有刚才所说的[学习模板]可以利用。”
长光说道。
“是指……不仅仅模仿，还要直接利用圣痕计划本身？”
琪亚娜问道。
“嗯。圣痕计划是一张由人类之梦编织而成的巨网，越是强大的圣痕觉醒者，编织它的能力也就越强。”
“——而十分幸运，我们恰巧拥有一位[天元之人]。”
“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幽兰黛尔的真正血统。事实上，她身上同时觉醒了[卡斯兰娜]和[沙尼亚特]两种圣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