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那就是能量!\"司政宁指着西侧裂缝的方向,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形,\"只要启动基站,这些能量就都是我们的了!\"
叶凌渡看着那片幽蓝的光芒,心中默默倒计时。还有三分钟,司夜宴的人就该行动了。
就在这时,潜水舱的警报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出基因炸弹的警告标志。
司政宁脸色大变:\"怎么回事?!阮宇哲不是说已经关闭炸弹了吗?\"
叶凌渡假装惊慌失措:\"妈,怎么办?炸弹要引爆了!\"
司政宁猛地掏出手机,去打电话。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手机居然没有信号,不管什么电话都打不出去。
她气得摔了手机。
就在这时,潜水舱外突然亮起无数灯光,一艘艘军舰将司政宁的船队团团围住。
有声音通过广播传来:\"司政宁,你涉嫌非法利用基因技术、窃取国家能源,立刻投降!\"
司政宁看着外面的军舰,脸上的愤怒的神态,瞬间被恐惧取代。
她猛地抓住叶凌渡的胳膊:\"是你!你出卖了我!\"
叶凌渡挣脱她的手,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妈,收手吧。这一切都结束了。\"
司政宁也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
不由瘫坐在潜水舱里,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潜水舱的门被缓缓打开,孟海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叶凌渡,然后对司政宁说:\"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司政宁没有反抗,任由士兵们将她带走。
叶凌渡站在潜水舱里,看着母亲落寞的背影,眼中终于流下了泪水。
这场持续了多年的恩怨,终于在冰冷的海底画上了句号。
当叶凌渡跟着凌辰走出潜水舱时,司夜宴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看着他。
男人的眼神依旧深邃,但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你做得很好。\"司夜宴递给叶凌渡一条毛巾。
\"以后的日子都是晴天,好好生活。\"
叶凌渡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海水和泪水,哽咽着说:\"谢谢表哥,只是,我妈她……\"
司夜宴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
叶凌渡心底泛着酸涩。
但是他心中很清楚。
这一次,他能被保全,已经很不容易了。
“表哥你放心,接下来的路,我会好好走。\"
东方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冰泉岛的海面上,波光粼粼。
叶凌渡站在船头,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叶家船队,心中百感交集。
他知道,虽然过程惊险,但他终于做了正确的选择。
……
审讯室的灯光像一块剥落的旧石膏,惨白地敷在司政宁脸上。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乱糟糟地贴在鬓角,囚服领口磨出毛边,却掩不住她脖颈间未消的淤痕。
那是被捕时挣扎留下的印记。
司夜宴走进来的瞬间,她正用指甲刮擦着金属桌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像某种濒死昆虫的哀鸣。
\"姑母。\"司夜宴将牛皮纸袋放在桌上,声音平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
他身后的警卫关门时,锁舌咔哒一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荡起回音。
司政宁抬起头,眼白上布满血丝,嘴角却扯出一个扭曲的笑。
\"司总大驾光临,是来看我这个阶下囚的笑话吗?\"
她的目光扫过他笔挺的西装,像是在打量一件与自己无关的展品,\"也是,如今叶家倒了,京都是你的天下,你自然能风风光光地站在这里。\"
\"我来问你话。\"司夜宴拉开椅子坐下,皮鞋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无形的线,\"五年前,我母亲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空气骤然凝固。
司政宁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即化为刻骨的憎恨:\"你母亲?她死有余辜!\"
\"所以是你。\"司夜宴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每一下都像敲在尘封的墓碑上。
\"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当年爷爷把继承权给了我父亲?\"
\"继承权?\"
司政宁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司夜宴,你以为我在乎那点破股份?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井底之蛙!\"
司夜宴盯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翻涌着疯狂的火焰,还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近乎虔诚的狂热。
\"告诉我,\"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和冰泉岛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政宁猛地闭嘴,眼神瞬间变得警惕,像受惊的狐狸。她低下头,开始撕扯囚服的袖口,不再看他。
\"我给你看样东西。\"司夜宴打开牛皮纸袋,抽出一叠照片扔在桌上。
照片上是叶家老宅地下室的暗格,里面整齐码放着金属档案盒,还有几张泛黄的旧照片。
年轻时的司政宁站在冰泉岛的热泉口前,身边站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诡异的微笑。
司政宁的视线扫过照片,手指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你……你怎么找到的……\"
\"叶家的每一寸土地,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之下。\"
司夜宴拿起其中一张照片,上面司政宁手腕上戴着一枚蛇形银镯。\"
这个暗格的机关,和冰泉岛核心实验室的门锁结构一模一样。
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从你第一次动用叶家的船运输'特殊物资'时,我就开始怀疑了。\"
司政宁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她抬起头,眼中的疯狂褪去,只剩下绝望的空洞:\"你什么都知道了……是吗?\"
\"我知道的,远不如你想告诉我得那么多。\"
司夜宴身体前倾,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她最后的伪装。
\"说吧,姑母。从你第一次被冰泉岛洗脑开始,到你害死我母亲,再到你成为他们的首脑……这些年,你到底为他们做了多少事?\"
司政宁的眼神飘向审讯室唯一的小窗,那里透进一方灰蒙蒙的天空,像极了二十年前冰泉岛上空的颜色。
那时她还是个刚从大学毕业的研究员,跟着导师去冰泉岛考察,却在一次意外中落入热泉口附近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