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先生这个地方可以说是闹中取静,别出心裁,这院子里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吧?”何越看着这院子,很像龙国江南小镇那样,小桥流水都有,别说建院子,就说维护都不少钱。
作为浦项钢铁制造公司创始人,但是却不是老板,朴溙俊也是领工资过日子,何越很清楚,不管公司给朴溙俊多少工资,都不可能养得起这么大一个院子。
不过,南棒官方不是不知道,很多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就好了,又或者是没有到算账时候。
“是的,为了维护这院子里,我请了最好园艺师过来,时时刻刻注意院子里杂草和过多枝叶,因为这会影响草丛和树木美观,也会影响它们生长。”朴溙俊话里有话道。
“嗯,确实是要这样,就像是经营公司,有些东西就需要修修剪剪,免不了要费一番力气。”何越点点头说道。
“是啊,关键我这个也不像是财阀他们,他们好歹是自家院子。”朴溙俊说到这,忍不住叹气一声道。
自己好不容易把浦项制铁公司做到这个份上,结果,却是大家一起得,不像是那些财阀们,起码能够有更多东西落着在他们手里。
“初次上门,不能空着手过来,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你一定要笑纳。”何越笑着道。
许铨把一个黄金造型的南棒清瓦台建筑模型递给朴溙俊。
“我们龙国人有句话,士农工商,有时候,人如果有进步心,这肯定是好事,你现在也是正当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如果想要更进一步,我们愿意给你更多帮助和合作。”
何越笑着道。
他之前就已经打听到,朴溙俊有意要竞争下一届南棒话事人选举,到处找人支持他。
想要别人支持他,可以,不过这个前提下,他必须要有钱,也就是所谓经费,没有经费别人为什么要选他?
现在弄这么点经费都弄不来,南棒老百姓凭什么相信他以后能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
“越,你这份礼物送得,真是深得我心,深得我心。”朴溙俊高兴道,原本,他想着,不能这么轻易让何越拿到浦项钢铁制造公司。
尽管现在很多家亚洲公司,都想要在这个时候收购浦项钢铁制造公司,但他最看好是何越,因为有最强大资金,而且给出他们谈判条件都是最好,
可是又不能就这么马上就答应这样显得是他们浦项钢铁公司上赶着,到时候说不定可能被压价。
“你高兴就好,你是主人嘛,我是上门客人。”何越客气着。
“真是客气了,请坐。”朴溙俊和何越边走边聊着,两个人来到了客厅,旁边就有侍者倒茶,南棒人跟龙国人同样都很喜欢喝茶。
喝了茶,聊了几句最近经济市场上事情,朴溙俊说道:“越,你想要收购我们浦项钢铁制造公司,恐怕是不容易,最近,倭国住友金属工业也想要收购我们。”
“但是这个议案,董事会时候就被驳回,他们理由是浦项钢铁制造公司作为南棒工业基础产业,是不能留落于外国人手里,他们表示强烈反对。”
“我也知道亚洲金融市场现在这个情况,到时候,可能免不了要抛售一些优质产业,换取更多外汇资金。”
“与其买给倭国人,美丽坚人,欧洲人,我觉得倒不如卖给龙国人,卖给你们就是了,你们给更多资金。”
何越点点头,说道:“朴先生能够这么想,我心里也很高兴,只是,我如果没有打算把浦项钢铁制造公司放着在自己名下,而是一个南棒人名下,可以吗?”
“这……也是可以吧。”朴溙俊犹豫道,如果是有个南棒人,那么民意和清瓦台那边也不会反对这么严重。
“不过,浦项钢铁制造公司这么大资产,何先生打算让谁帮忙持股?可靠吗?”朴溙俊提醒道。
何越心里想着不要太可靠,李富贞都已经跟他有两个孩子,自然是可靠。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事情,我们说一说浦项钢铁公司收购吧。”何越转入了正题,说道。
“说实话,最近好几家钢铁公司都想要把我们公司收购,我知道,他们就只是想要我们公司市场和技术。”
“越,你是真正想要发展这边钢铁产业,我看得出,你肯定会是过来帮我们的人。”
朴溙俊开始给何越戴高帽子,希望他能用白骑士身份帮助浦项钢铁公司。
何越可不会这么做,要是在南棒投资50块钱韩元,都巴不得想要收到500美元。
棒子们可是养不熟,那他就在这些人身上多赚点才是。
“yes,我们肯定是要互相帮助。”何越点点头,也说道。
想让他做个白骑士,就没什么可能。
他是个商人,在南棒投资就是要看到经济回报。
“住友金属工业那边现在也在招人帮忙代持股份,听说这么做是为了确保,肯定能拿下浦项钢铁资本。”
“而且多家知名钢铁公司,都是你竞争对手。”朴溙俊说道。
他说这些话以后,依旧是看到何越不紧不慢样子,心里面反倒是有些着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买不买浦项钢铁制造公司?
要是何越不卖的话,在那些苛刻条件里,他都不知道要选谁。
何越来了就有了明确答案,自然是选择何越。
“我已经调查过了,就数倭国住友和德益志蒂森克虏伯公司,他们都想要拿下你们这个工业基础公司,强大发展他们自身。”
“这几年,外资在龙国做了什么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他们收购龙国一些品牌以后,就完全冷藏了,但是幸亏我出手收购一些了,现在倒也正常运营。”
“你也不希望以后没有南棒浦项钢铁制造公司吧?他们收购以后肯定是要拿走市场和技术,至于其他事情,他们肯定是不想。”何越又说道。
“那也没有办法,如果他们给出条件更好,清瓦台那边肯定是要卖给他们,这不是我说了算。”朴溙俊可不在乎何越说这些话。
谁让南棒现在落下这么大个摊子,到时候,国内外汇肯定是不够华尔街资本巨头们冲击,清瓦台那边据说已经有意跟美丽坚那边商量条件。
南棒很多重要有优质资产,到时候可能免不了会落入那些美丽坚人手里,这也乖南棒人自己,为了发展经济,让资本随便流入南棒。
财阀们可以通过银行,轻而易举获得贷款,极度的扩张规模,银行很清楚,财阀们背后是清瓦台那边,需要财阀们为发展经济做事情,所以对财阀们贷款从来不限制。
而且这些年,南棒银行和金融机构都为了获利,从市场上大量借入短期美元外债,然后以韩元形式贷款给国内公司,造成“借短贷长”的货币和期限错配风险较高。
经济发展快速也造成劳动力成本价格上涨,让南棒商品削弱出口竞争力。
加上产业结构面临挑战,像是资本密集产业,半导体,汽车,造船,这些受到来自倭国和欧美高端商品压力,又面临龙国和东南亚国家成本竞争。
朴溙俊心里很清楚,浦项制铁公司,肯定已经是沦为资本目标,他就要能舍能取,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想要让资本怎么样,就怎么样。
到时候,说不准,整个南棒不知道有多少财阀们都要倒塌,更不用说他们浦项制铁公司。
“但是卖给我们龙国人,总好过卖给美丽坚华尔街那些人,我们能够让浦项制铁公司好好发展下去,你是公司创始人,说是有分量,我打算收购75%以上股份,按照现在市场价。”
何越说出自己想法。
“75%股份,那么浦项制铁公司完全是沦为龙国人手里了。”朴溙俊唏嘘道,没想到何越居然有这么大野心。
何越对着许铨一个眼神示意。
许铨又拿出一份文件,放着在朴溙俊面前,是一份家族信托合同。
“恒升银行在英吉利伦敦办事处家族信托银行合同,我知道,你有两个孩子在英吉利这边,是在牛津大学,对不对?这可是个好学校。”
“这份家族信托合同能够保证,他们每个月都会长时间收到一笔钱,这笔钱,足够他们过得非常安稳,我只需要你帮我点小忙而已。”
“我相信,你能让我掌握75%以上股份,对吗?”何越笃定道。
朴溙俊看了下,家族信托合同金额,2000万英镑,这个价格可谓是出手大方,足够在伦敦过得很不错了,按照何越每个月给得资产收益。
而且这份家族信托,不管他在南棒怎么样,都能确保孩子能有信托收益,而且这是他们固定资产。
朴溙俊这些年也有不少收入,想要做成家族信托给自己孩子,可是因为他作为浦项制铁公司总裁,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他想要去竞选清瓦台二当家,是希望能够获得更多权力,能够把自己这些年财产都给转移出去。
何越很显然对朴溙俊调查也很清楚,“朴先生,到时候,如果有需要得话,恒升银行很愿意为你们服务,我们在纽约,伦敦,洛杉矶等等更多地方都有办事处。”
“汉城不一定就是这么安全,我们龙国人有句话,叫做狡兔三窟,你这些财产,一定要多存放在几个不同地方,更安全。”
何越这话很显然就是说中朴溙俊心里,他不在乎浦项制铁公司怎么样,这不是他手里东西,他只在乎自己东西怎么样。
之前,他就跟清瓦台那边说过,不能让这些财阀们无止境扩张规模,要是以后这摊子太大,财阀们还不上钱,那要怎么解决这些财务?
但是清瓦台那些人都沉浸在经济发展成果中,完全不听他的话,他区区一个人,怎么能扭转大势呢?
清瓦台那些人都觉得,只要经济能够发展起来,怎么会还不上钱?
财阀们都觉得,反正是清瓦台让他们去借钱,那就去借好了,就算真还不上钱,清瓦台不会不管他们,看着他们这么大公司,就这么轰然倒塌。
他们这些财阀们旗下企业单位可是有多少员工,这背后是有多少家庭?
清瓦台肯定不会放弃。
这是财阀们有恃无恐资本。
不过,像是现代和三星这样有底蕴财阀们,现在都已经是收缩战线。
唯有靠着敢打敢拼,在风险中获取利润的大宇集团在不断趁着这时候抄底收购,扩大自己规模。
但是他们也必将为自己冒险付出代价。
“首先,港城是自由贸易港,离岸金融业务发展很好,我们恒升银行总部就在港城,我可以跟你保证,资金在我们这里可以收到很好保护。”
“你如果愿意把你资产交给恒升银行设立家族信托基金,每年可以拿到了7%—9%收益,如果不是得到委托人许可,我们不会把资金转给其他任何人或者机构,甚至是你们清瓦台。”
何越又说道。
这就是朴溙俊心里最担心事情,他有很多财产在瑞士银行那边,要是那天清瓦台要求那边把自己财产拿出去怎么办?
尽管瑞士银行有多年信用保障,可他到底是做了亏心事,心里不是不紧张。
“何先生,我会尽量为你争取去办这个事情,你放心。”朴溙俊到底是答应下来了。
这么做,朴溙俊心里没有任何负担,浦项制铁公司本来就是自己创立,要不是有自己,浦项制铁公司怎么会有今天?
比起浦项制铁公司这些年发展,他所获得那些只能说是微乎其微,现在,自己不过是要把本就属于自己东西拿回来一点而已。
再说,何越也没有亏待浦项制铁公司,现在按照正常价格出售给他,总好过等到经济崩塌时候,被其他资本趁火打劫要强。
他已经尽可能为浦项制铁公司争取利益了。
“对了,何先生,我也有一份惊喜礼物,想要送给你,请你一定要笑纳。”朴溙俊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
“哦?是什么东西?”何越不知道,朴溙俊又能给自己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