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孩子长大了，知道反过来照顾她。
“嗯，也行。”
夜明星对这些亲情关系没什么概念，顾南枝说什么就是什么。
外面是辽阔的平原，看惯了大城市的繁华热闹，来到陕北还有一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顾南枝觉得自己身上有了一点力气，“京都的生意怎么样了？”
她从没离开这么长的时间，还有些惦记自己的产业。
夜明星一本正经地回应，“刘不喜按照约定最后时间，把布料交给宋总，超市小红毛照看着，他有空还出去收一点古董……”
好像遗漏了什么，思考了好半晌，夜明星才继续开口，“小红毛昨天给你打电话，你睡着了，我接的。”
顾南枝越发觉得两人的相处模式好像老夫老妻，莫名想到叶瑾威胁夜明星自残时候对他说的话。
夜明星喜欢她，她也喜欢夜明星，两人的感情都从眼睛中流出来了。
“说了什么？”她问。
现在顾南枝的心情有些复杂，她在畸形的环境中长大，根本无法确定正确的感情。
之前是被动的讨好，觉醒之后是害怕受到伤害，将自己完全封闭了起来。
而且……
顾南枝看着夜明星的侧颜，总觉得夜明星不是特别聪明，和他谈恋爱，总有一种诱拐智力障碍者的错觉。
“说……”夜明星脑子转速比普通人差了一些，宕机了一会儿，才想起来，“他说市面上流传最多的仿造古董是用保护动物的羽毛和骨头制作出来的，那些都是真的，而且好像就是从京都流传出去的。”
想要看古董是不是真的，除了常规的一些手段之外，兽骨和羽毛更容易蒙蔽鉴定人员。
特别是像大源这种刚发现的朝代，市面上可以参考的古董并不多，所以仿造起来也容易。
众人只能依靠上面的羽毛骨头判断，二十一世纪，捕猎这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是犯法的行为，如果真的有人捕猎了，也只会私人搜藏，不会制作成古董。
因此不少人被蒙骗，高价买来现代的工艺品，还会因为买卖国家保护动物被抓进去，少则三五年，多则十来年出不来。
现在京都古董界已经乱成一锅粥，除了心怀不轨的人趁乱喝几口粥，其他人都是人心惶惶。
“京都出来的？”
顾南枝最近在吃抗抑郁的药物，副作用就是脑子转得有点慢。
“嗯。”
夜明星对这件事并不是十分关心，反倒是选了几个风景不错的好地方，背着顾南枝站在山坡上看风景。
“那刚才你怎么不告诉卫信？”
顾南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来陕北，就是调查制作假古董的事，夜明星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竟然没告诉卫信，让他们白跑一趟。
夜明星无所谓地开口，“也没人问我。”
顾南枝：……
行吧。
天色黑下来，王胖子和卫信两人才无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