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楚枫心口。
他猛地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什么意思？什么第几个？”
“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你没想过跟我坦白，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的确，他跟她扯了谎，可这也不至于给他判死刑吧？
等等，坦白？坦什么白？
坦白什么？
他闭上眼，脑袋胀胀的，喉咙一阵干涩。
最终只化作一声自嘲的笑，秦嫣然就是找借口和他分手罢了。
“别跟我绕弯子，你能不能……”
话音未落，秦嫣然斩钉截铁的拒绝：“不能！”
“秦嫣然！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我们床都上了，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动心？”
“没……唔……”
楚枫突然俯身，将她的话彻底堵在了喉咙里。
带着怒意的吻狠狠砸下来，没有任何温柔，只有霸道的掠夺与压抑的怒火，唇齿相撞的力道让秦嫣然疼得蹙眉。
她挣扎着偏头躲开，他却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强迫她承受这份带着惩罚的吻。
忍无可忍之下，她狠狠咬了他一口，铁锈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楚枫的动作顿了顿，却没松开，反而吻得更深，直到他觉得满意了，两人的唇瓣都泛着红，才终于退开。
“嫣然，我们非要这样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指腹摩挲着被咬伤的唇角，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溢出来。
秦嫣然喘着气，抬手擦了擦嘴唇，眼里又惊又怒：“楚枫，你和秦初雪上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
楚枫神色一滞，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秦初雪这个名字像是很久没人提起了，他怎么把那个女人给忘了。
“所以，你是因为秦初雪，才要跟我退婚？”
秦嫣然偏过头，紧紧闭着眼，拒绝回答。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没查一查，我和秦初雪到底谁骗谁？”
“没必要查。秦家同父异母的姐妹俩，被同一个男人睡，想想我都觉得恶心。”
楚枫的瞳孔颤了颤，不敢置信的问：“恶心？你说我恶心！？”
“这事如果换做你，不觉得恶心吗？我只要一想到你这双手同样掐着别的女人的腰做那种事，我就恶心的想吐！”秦嫣然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把他的自尊和辩解都割得粉碎。
楚枫只觉得像是有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了心上，又疼又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他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确实有过错，错在没有及时向秦嫣然坦白，错在抱有侥幸心理，可他对秦嫣然的感情是真的啊！
楚枫想立刻反驳，想抓住秦嫣然的肩膀，把自己和秦初雪之间的真相一股脑地全说出来，告诉她自己根本不是她想的那种人，告诉她他和秦初雪的一切都是那女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骗局。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看着秦嫣然那张写满厌恶的脸，看着她紧闭着眼不愿再看自己一眼的模样，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刻无论他说什么，秦嫣然都不会相信了。
在她心里，或许自己已经和那些玩弄感情、不知廉耻的男人没什么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