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的指尖漫不经心扯了扯自己衬衫领口。
抬眼时眼底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小电影里学的？”
话音刚落，他又补了句，语气里的调侃藏都藏不住：“不过……”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我喜欢。”
“我没看过小电影。”
楚荷的脸更红了。
她是真没看过，想看也没资源啊。
萧承微仰着下巴，没再继续逗她，只是垂眸盯着她泛红的耳垂。
半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话：“饿不饿，我让周姨做了粥，想不想喝？”
楚荷摇头，乔初月初月坠楼的画面又在脑子里炸开。
她想问，又不敢，怕结果是自己不愿听到的。
忍了半天，问：“司高韵怎么样了？”
“他没事。”
话音刚落，萧承的手机响了，这次是方璇。
萧承皱了下眉，揉了揉楚荷的脸颊，走到窗边接起，声音压得很低：“有事？”
方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带着点抽噎的颤音。
“萧哥……你没事吧？昨晚会所那边乱哄哄的，我远远看着你被带走，心都揪紧了，一整夜没敢合眼。”
她顿了顿，像是鼓足勇气才继续说，声音压得更低，委屈得快要哭出来。
“我想着楚荷姐肯定更担心你，就想问问情况，可我刚说上两句……楚荷姐她好像心情不太好，打了我一巴掌……”
“不过萧哥你别生气，肯定是我不会说话惹到她了，都怪我……只是，我的脸好疼，怕是要耽误拍摄了，萧哥，我怕导演对我有意见，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她打你了？”
萧承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可嘴角竟然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没事的萧哥，我听说楚荷姐是豪门千金，金枝玉叶的大小姐脾气不好也正常，千万别因为我，怪罪楚荷姐，我没关系的。”
萧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这话里的茶味。
只不过，他之怎么没发现方璇竟然是这副模样。
当年资助她时，她还是个眉眼干净、会说几句软话的小姑娘。
后来大学毕业，到她公司实习的时候，平日里递水送资料都做得周到，他便多照拂了几分，带她入行，介绍资源给她。
却没料到，方璇心里藏着这么些弯弯绕绕，暗戳戳地往他老婆身上泼脏水。
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果然是把这温顺无害的小姑娘，教坏了。
萧承心里有些失望，指尖在轻轻敲了敲窗台。
回头看了眼床上虚弱的女人，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里的方璇说道：“我老婆手上没轻没重，你还凑上去找不痛快，她不打你打谁？”
“你也说了，她是千金大小姐，也是我萧承的老婆，自然是被我惯上天的。下次别招惹她，你也惹不起。”
电话那头的抽噎猛地顿住，呼吸明显乱了。
半晌才挤出一句哽咽。
“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萧承直接打断，“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以后离她远点。”
“我知道了，萧哥。可是，我是靠脸吃饭的，现在没办法继续拍摄，导演那边……”
“导演那儿我会打招呼，给你放一周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