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禹南有些犹豫，“我觉得这些事情，还是她告诉你比较好，我没有发言权。”
苏禹南盯着林真，“你不用活的这么难过的。”
林真摆了摆手，“我有说过我很难过吗？我挺好的。天色挺晚了，你早些回去吧。”
苏禹南点点头，“公司那边我还有事，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真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来看我了，你忙你的就好。”
苏禹南没反驳她，只是站起身把棉拖跟睡衣递给了林真，“包里还有热的粥跟面包，你记得吃。我先走了。”
林真看着地上的棉拖，没有说话。
路过楚承慕病房的时候，苏禹南看见韩奕清正拉着楚承慕的手，低头不知道在对他说什么。
苏禹南低下头笑了笑，接着走了。
殊不知，林真也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同样是落寞的表情。
……
“你到底在考虑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下手？”安希曼瞪着Fetter，“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天天的。”
Fetter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有，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来找我，我跟你什么关系呀？你现在可是当红女明星，一举一动所有人都看着你呢。你别想拉我下水。”
安希曼冷哼一声，“拉你下水？当初到底是你拉我下水还是我拉你下水？如果当初你没有找上我，怎么会有今天？”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自己咬的钩，总不能怪我这个撒饵的吧？”Fetter把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哦？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已经承认了，以前我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你逼我的。”
Fetter挑了挑眉，“我什么时候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再说了，我就算逼你，你不想做，我能成功吗？”
“可是孙昕涵的死你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Fetter放下酒杯站起来，看着安希曼，“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今天这样讲，明天就会有人让你付出代价。她的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既然你知道的细节这么多，恐怕……是跟你有关。”
安希曼脸色一变，“不可能！这件事明明就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泼到我身上？”
“你说是我做的，你看到了吗？没看见吧？没看见就别乱说话。这是一个讲究证据的社会，别想血口喷人。”Fetter把酒杯放在柜子里，“我累了，我要休息了，麻烦你能离开这儿。”
“我承认刚刚是我有些激动了，但是你为什么不出手呢？楚承慕在昏迷中，苏禹南的公司也遭受着大变故，明明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却不把握，为什么？”
“我想做什么需要跟你说吗？再说了，他们的公司什么样子，是我能掌控得了的吗？你不要拽着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
Fetter走到安希曼身边，轻轻靠近她的耳朵，吹了口气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用激将法做什么。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做了什么样的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何必遮遮掩掩呢？你想拿到关于我的证据，我偏不让你如愿。”
安希曼立刻抬起头，“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我对你的人品没有了解的话，当初我是不会随随便便找你帮忙的。我太了解你这个人了，鱼死网破，谁不会呀？我劝你及早收手，要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
安希曼的拳头渐渐握成了拳。
……
苏禹南从医院出来之后，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件事，立刻开车扭头去了黑市。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不确定悟空还在不在黑市，但是他要去试一试。
苏禹南把车停在悟空门前，走过去敲了敲门。
“谁呀？”
门里传出了一阵嘈杂。
“是我，”苏禹南四下看了看，“找你帮忙的。”
悟空咳嗽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到门口来开门，“你怎么现在才来？都这个时间了，打扰我休息。”
“不好意思，这个时间来，确实是打扰到你了，但是我前几天有些事情，没赶过来，还希望您能谅解。”
悟空侧了侧身，“进来吧。”
苏禹南走进去，悟空左右看看，关上了门。
“之前拜托您查的那个人的身份，不知道您查到了吗？”苏禹南一进门就问道。
悟空走到桌子前打开台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只不过……这么普通的一个人，你让我给你调查做什么？”
悟空掏出一个优盘扔在苏禹南面前，“简直是侮辱我的智商，一点挑战难度都没有。”
“什么？普通的一个人？你确定找的是他吗？”苏禹南坐下道。
“你这不相信我吗？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我是不可能骗你的。”悟空给苏禹南倒上茶，“他家就是一农村的，小时候他爸家暴他妈，把他妈给打死了，他就被外国人收养了。但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养父母去世了，所以他一直留在国外生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出了车祸。他醒过来之后什么都忘了，前几天好像出了一场比较大的事故。应该又是车祸吧，然后他就都想起来了。”
苏禹南皱了皱眉，“你确定只有这些东西吗？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绝对不可能。”
“这位先生，你要是不相信我，以后永远都不要让我帮你的忙了。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怎么跟你合作啊？收了别人的钱，就是帮别人办事儿的，办不了，我也不会收你的钱。信与不信反正我都把资料给你了，这是我做的最后一单生意，以后你有什么事儿，别来找我了。之前把那个韩奕清的资料给你，就差点儿给我引来了杀身之祸，以后我再也不帮你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早点儿回去休息吧，也别在这儿打扰我了，我要关门了。”
悟空赶人的样子让苏禹南坐也坐不住了，只能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