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咦——”
“傻不拉叽的小奇子。”
“他都多少年,没在京市待了——”
“还京市人!!!”
一脸鄙夷的顾一言副团长,把手里的写了“训练计划”四个大字的纸,一个利索地捏成了团,往沈小奇警卫员左肩砸去,吐槽道。
“……”
“!!!”
“干嘛砸俺?”
“那你不也没在京市待上几年,不和团长一样。”
不服气的沈小奇警卫员,再次一怼。
“去去去——”
“跟你扯个犊子,过来帮我写……”
二哈的顾一言副团长,话都还没嘎完机灵的沈小奇勤务兵,就秒歘开溜了。
“……”
“喂——”
“丫的,小奇子,你天不写也得写,看我不把你个狗逮回来。”
惧怕在纸上谈兵的二哈顾一言副团长,磨着后槽牙,咧咧着,疾追了出去。
嗯呐,顾一言和沈小奇这一对活宝,脑子里哪还有活阎王陆辰霆团长,打喷嚏的事儿。
“……”
办公室里,留守男活阎王陆辰霆团长,揉着鼻头,莫名其妙着自己最近频打喷嚏的梗,要知道他的身体,那可是倍儿棒的好呢!
邪乎——
这是自家媳妇儿被人惦记上了,鼻子替他抗议了。
傻傻的活阎王陆辰霆团长,还回忆了一把昨晚自家皮夹克赏饭吃的场景。
“……”
“有点喂狗——”
“可怜乞丐——”
活阎王陆辰霆团长,一帧帧脑中回放着,最后总结大伽附体,八字精辟,让他嘴角都抽搐了起来。
……
优秀的人,总是遭人惦记——
京市军区总医院。
“花主任——”
“你要是能把那苏念熙同志劝到我们医院来,我这边私人给你三十元的奖励,医院这边也会给你拨一笔可观的奖金。”
“如何???”
京市军区医院李院长老头儿,缠着自己医院皮肤科的花贞贞主任医生,喋喋不休着。
嗯呐,求贤若渴的他,现在是一脑门儿都是想着如何挖医术精湛的苏念熙宝子到军区医院来就职。
特别是从花贞贞同志那知道了,苏念熙宝子可是正儿八经的留过洋,有本本,有证儿的医者时,他就更“狂”了起来。
那是一天到晚就逮着花贞贞主任,吧嗒吧嗒来着。
“……”
“哎呀——”
“李院长,不是跟您说了,小熙老早就下话给我了,她目前没这个想法。”
“并且,我不也跟您说了好多遍了,医院这边有棘手的病例,她有把握的,就会义不容辞。”
“我们随叫她随到,只要她在京市。”
“这不是挺好的——”
“您就别再逮着我不放了。”
“我们得尊重她的想法——”
嗯呖,苏念熙宝子的金兰花贞贞同志,这两天那是被李院长缠得不得行,脑门都嗡嗡嗡起来。
“……”
“你这小花,真是不懂事儿。”
“你那劝不来,这样,你把他的住址给我,我自己上门求贤去。”
不亖心的李院长继续着自己的己见,变着法来——
“……”
“!!!”
“呃——”
“这李老头儿,魔怔上了这是?”
“没完了?”
“听不懂话???”
花贞贞主任,被固执的李院长老头给噎得心中翻大白眼,无声地??上。
“……”
“呐呐呐——”
“我的下班时间都过去十五分钟了,我家小娃子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哩!”
“明儿个再聊,明儿个再聊——”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花贞贞主任,白大褂一脱,提起自己的小布包,一边嘎哈着,一边见鬼般地歘了出会议室去。
……
跳丸日月不受缚,一晃又是两天过去。
“哎呦喂——”
“俺的天爷呐!”
“夫人呐,您怎么还在大院儿呢?”
“快去小熙四合院那呐——”
一大早从集市小巷子买菜,急急火火地赶回军区大院的田婶儿,一看到活阎王陆辰霆团长的母亲江晓燕同志,人在家会客大厅坐着,就心有余悸地炸了起来。
“……”
“!!!”
“怎么了田婶儿?”
“急冲冲的——”
“我回来替老两口拿两套衣服来着。”
“这不口有点儿渴,喝口水就要过去了。”
“你这是???”
优雅地坐在靠背椅上,抿了口茶水的江晓燕司令夫人,微微抬头,看了下忧心忡忡、焦急万分的田婶,淡定自若地放下手中的茶水杯,悠然开口道。
“哎呦喂——”
“夫人了呐!”
“你还是别喝了,快去四合院小熙那吧——”
“我刚在集市小巷子买菜时,可是听到了,那两三个小贩的老早就收了摊,不做生意,改做媒去了。 ”
越说越腹热肠慌的田婶,急得双脚都跺了起来。
她操碎了心的,继续手舞足蹈着。
“两老大娘,一大兄弟,仨儿小贩,他们各自领着自己的外甥、侄儿的,找小熙去了。”
“还说他们那三位要和小熙相看的男同志,一个个都不嫌弃小熙带四个娃,说是都乐意娶小熙来着。”
“只要小熙肯点头,三转一响马上到位,连四个娃一起娶回家去。”
唾沫乱飞起来的田婶,继续絮絮叨叨着。
“还有,还有——”
“关键,俺听那几个小贩们在议论,去找小熙相看的那三个男同志,可都个个不得了。”
“不是在清大当教师的,就是在国营厂当厂长的,最差的一个也是在啥子搞农业科啥子研的。”
“哎喔——”
“听着,还一个个长相、高度都是一等一的。”
“你可得快过去了——”
“小熙和小霆正别扭着,可不能让那几个钻了空子去。”
“……”
朴实的田婶儿,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忧心如焚、愁眉锁眼地吧嗒吧嗒着。
“……”
“!!!”
“天沙的——”
“砰——”
听不下去了,完全听不下去了,江晓燕司令夫人方才的淡定自若、优雅,统统见鬼去了。
只见听得心中七上八下,一脸五颜六色的她,惊愕的经典三个字后,抓着一小布袋公婆的换洗衣服,脚踏风火轮一般,歘出了门去。
留给说得口干舌燥的田婶儿,一声重重地关门声儿。
……
祥和街道211四合院门口。
“你们这是咋滴了?”
“这苏同志人是俺先看上的,你们过来凑啥子热闹。”
“真是狗跟着屁走——”
得了,卖鸡的余老太,眉尾一挑,见跟前的两个后生,都长得人模狗样的,和自己的大外甥的外在条件,有得一拼,又都是没结过婚的童子鸡。
于是,气得一唾沫下来,把自己也骂了个通透。
其实平时的余老太,挺好的一个人,今个儿真是觉得自己的大外甥黄雷遇上劲敌了,急秃噜了。
“额!!!”
“大舅母,这……”
京市国营纺织厂厂长黄雷同志听罢,一个激灵,心中尴尬上,暗暗地嘀咕了句 。
三十四岁的他,离异有个十一岁的儿子和七岁大的女儿。
嗯呐,人高马大的黄雷厂长,看起来颇那么回事,为人算得上实在,让人看上去挺有安全感。
他这次是被自己的大舅母,催得实在没办法才来的。
实则他是为了一双儿女考虑,本不想再婚的。
这不是架不住自己母亲和大舅母地念叨,才……
“余婶儿,你这也太不讲道理的了?”
“啥叫,这苏同志人是你先看上的,我们过来凑啥子热闹?”
“要说‘先’,我可是比你不晓得先上多少时间了。”
“再说了,这苏同志又不是物件儿。”
“喔!你先看上的,就是你的了?”
“平时你也老和气的一个人儿,今个儿为了你家大外甥,也是急得让人没眼瞅了。”
“……”
卖豆腐的柯大娘,听不得卖鸡的余老太的话儿,在苏念熙宝子家大门口,就声音不大不小,哔哩哔哩地怼了起来。
“!!!”
“不至于,不至于——”
“大表姑,和气,和气。”
卖豆腐柯大娘的远房侄子周立安同志,身为人民教师的他,也是一脸尴尬着,他上前和声细语地打圆场开腔着,并把自己的大表姑柯大娘,往自个儿身边微拉了拉。
身为京大数学教师他,外表文质彬彬的,倒是给人一眼过去,有点古时俊逸夫子的温文尔雅感。
但是,三十三岁,可是个外貌协会了,对另一半的相貌,挑剔的很。
对家里人竞然奇葩放言:宁可相寡妇、离过婚的,也不要长相平平的黄花大闺女。
这次也是听自己父母和大表姑,一直絮叨苏念熙宝子长得有多水灵,多天仙,才来的。
这个年代,自己儿子的年纪到这个节眼了,作为周立安的父母,他们可再也架不住自己儿子,对未来另一半的挑剔了,真怕好好的一个儿子,成了老光棍了。
所以,他们思想倒是开明的很,不计较苏念熙是寡妇,有四个拖油瓶来着,直接拍板,让自己的远房大表姐牵线起来。
反正他们家那儿子,喜欢俊俏的,只要苏念熙宝子长的俊俏就成,带四个娃儿算什么,他们家经济这一块,可以说富着哩,养得起——
“……”
“什么不至于,至于得很。”
“那个,立安,待会儿,待会儿你进去见到苏同志了,你就知道,这余婶儿,为什么今个儿变得这么冲了。”
“她平时可不这么冲的,急了她——”
“苏同志,可俊俏的了,那长得就跟大表姑我做的水豆腐一样样儿的,水嫩水嫩。”
“嗨——”
“总之,你等下就晓得了——”
卖豆腐的柯大娘,一提到苏念熙宝子,就什么气儿都顺了,笑颜逐开,乐不可支地嘎哈道。
“哼——”
“就俺先看上的。”
卖鸡的余老太,偷偷地瞄了一下周立安和方东伟两个后生,不服气地一声哼,小声地叨叨道。
可不,为了今天带侄儿来相对象,她可是早早地就把自己的那鸡摊子,丢给自个儿那不懂得生意经的小儿子猛大驴来着。
可是提早了不少的时间回去,把自己一身的鸡味儿给洗没了,才带着自己的大外甥黄雷上这四合院来找苏念熙宝子来的。
可谁曾想会在胡同口,遇上这么些个跟她大外甥抢着相看对象的人。
要知道,她家大外甥可是离了婚的人,还有一对儿女来着,可不在面儿上就输了他们两人一大节。
“对对对——”
“余婶儿,柯婶儿——”
“这位同志说的是,和气,和气——”
“余婶儿,柯婶儿说的也没错,苏同志不是物件;所以,咱们就公平,一起进去,让苏同志自己挑——”
“我看我们的这三个后辈儿,模样都长的不错,工作方面也没得说。”
“咱们公平竞争,公平着来,呵呵呵……”
五十来岁,卖菜的董大游男同志,嘴角一扬,笑呵呵地插话道。
他身侧,搞农业科研的内侄儿方东伟同志,这回也莫名其妙地不木讷上了,一脸赞成地点头着。
嗯呐,二十九岁了,再木讷的他,也是知道自己是高龄男了,不能再让上了年纪的父母为自己的终身大事担忧着了。
话说这方东伟同志,京市农科院的农业科研人员,为人木讷,长相于现场三人中,可算得上是最英俊了。
因为为人看上去木讷些,平时说话也一板一眼的,对女同志不会来甜言蜜语,所以,身边老留不住相亲对象。
这不,才一拖再拖,给拖到了二十九岁,还没成家来着。
“嗯——”
“大游兄弟说的是。”
“这来都来了,一起进苏同志家去。”
“公平着来。”
听罢卖菜董大游的话,卖豆腐的柯大婶,豪爽地点头,扬着嘴角,赞成着。
“……”
“呵呵呵——”
“柯婶儿,敞亮。”
会来话的卖菜董大游,继续扬起他的嘴角,招牌式地呵呵笑道。
马屁绝对拍准了在马屁上。
“中——”
“俺还怕了不成,俺阿雷,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且俊着哩!”
“家里也有两乖娃儿,到时苏同志过门,也不用担心她那四胞胎不习惯的事儿,俺阿雷那两乖娃都会把那四个娃儿,带明白。”
卖鸡的余大娘,左右脑互博了几秒,脆声地接话茬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