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文诺便被小葛子,带到上等厢房。
里面只有两个人,穿着黑色金鳞刺绣华服,丰神俊朗,细皮嫩肉白皙,身形颀长,气质清清冷冷的就是太子东方昊。
旁边的是穿着紫色谋士长袍,古铜肤色,扎了一个道士髻的中年人,就是鸡哥。
肖文诺行了一个大礼,不敢起来。
东方昊叫人搬来椅子,三人坐下。
东方昊:“鸡哥,我想知道所有,你帮我问吧,你脑子活络。”
鸡哥一脸懵逼:“问啥,总有个重点吧。”
东方昊:“例如民收,税收,当地老百姓做什么生意赚钱,有什么新鲜事,我都想了解。”
两个平民,面面相觑。
鸡哥挠了挠头,推波波:“你叫什么名字?”
“肖文诺。”
“好名字。”
肖文诺:“先生谬赞。”
鸡哥:“我叫田辰基,叫我鸡哥也行,你也听到啦,你就长话短说,挑重点说。
肖文诺:”太子,你想知道什么,小民知无不言。”
东方昊:“治安还好吧,有没有土匪打劫,贪官污吏欺男霸女,最近有没有特大冤案。”
肖文诺摇头:“穷乡僻壤,倒是太平,最近东宁县蝗虫,闹得人心惶惶,都怕飞过来啃咱们的粮食。”
鸡哥:“敲锣打鼓可以赶走。”
东方昊:“肖先生,我们先去观察,找到法子,到时候统一发放灭蝗虫的法子,你先用鸡哥的法子。”
说话,点到即止。法子,肯定不能透露出去。
肖文诺点头:“太子还想知道什么?”
东方昊看向鸡哥:“鸡哥,你继续提问题。”
鸡哥看看肖文诺,穿着是上好布衣,并没有瘦骨嶙峋,生活应该有余粮。
蓝色道袍,星冠,唐巾,踏云靴,干干净净。
“肖先生,你们月晌多少钱啊?”
肖文诺为难:“真要说啊…18两,有时候15两。”他脸上眼睛含笑,内心是瘪足的。
鸡哥舌尖泛酸:“比我高好多,县令,知州,他们拿多少银子呢?”
两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调查这些。
奉命回话,事事有回应。
肖文诺:“好像30两,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鸡哥用碳笔,在纸上记了一个数字,继续提问:“你们佃农,是怎么个弄法。”
账房先生肖文诺不懂:“先生是问庄子上的事情吗?”
“也算是吧,你知道的都尽量说的仔细点,员外,里正,都是怎么管理的,我需要知道一个临界点数字。”
肖文诺试着理解他的意思:“像朱员外,家里祖业多的,人丁兴旺家大业大,手上可能上百个庄子,里正都是布户,没听说手上有庄子,他们的田地,都是四大员外手上三八分成租回的。
军户与县丞、主簿也会有几个庄子,他们也不多,穷山恶水出刁民,吃饭都成问题。”
“上百个庄子,那比我们皇族还多,他们真会过日子。”
东方昊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透着点杀意。
账房先生微微缩了缩脖颈,嘴巴抖了抖,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吱一声。
鸡哥小声嘟囔:“他妈的,这些人十世都是有钱人。”
东方昊冷声道:“肖先生,都有那几家员外,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