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明所以的二位,朱祁锦深觉任重而道远,于是看向紫禁城方向,挑了挑眉道:“那位一向气性大,如今三番两次的被打脸,我们还是早做防范为好。”
朱高煦摸着下巴,一脸赞同的说道:“确实,那个狼崽子比老头子心还狠,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小锦,你可是我们的智力担当,我与你二叔爷的未来,可就全靠你了。”
朱祁锦:.....
望着这二人眼中的光,朱祁锦敛下眉眼,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拖’,清宁宫那位已经下手,他的身子撑不了多久,到时候大明的天下,就是我们说了算。”
这话一出,朱高煦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大明的皇位,他努力了快三十年,马上就要到手了,小锦,你对爷爷太好了,爷爷爱你。
朱祁锦:那什么,大明的摄政王也能执掌天下,我这也不算画饼,爷爷,你一定能理解我的吧?
朱高煦:!!!你这虽然比老爷子画的大饼强,但也没强到哪去啊,呜呜呜。
乾清宫中,收到汉王赵王病重的消息,朱瞻基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二人一言不合就装病,老天爷怎么就不能收了他们两个妖孽呢?
“燕明,你是铁了心要于朕过不去吗?”
望着朱瞻基的黑脸,朱祁锦喝了口手中的茶,云淡风轻的问道:“陛下何出此言,我是您的大明的公主,自然是心向大明,您可不要随意污蔑我。”
“呵,污蔑?要不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汉王赵王两个没脑子的莽夫,怎么可能压得朕下不来台?”
“我一片丹心,只为大明富强昌盛,这也是太宗的遗愿。”
听到‘太宗’两个字,朱瞻基也不再客套,直奔主题道:“将你手里的太宗遗诏全部交出来,朕要亲自保管。”
盯着眼前的人良久,朱祁锦才冷哼道:“是保管还是销毁,皇上自己心里明白,不过你生我一场,我给你提个醒,小心身边人,这大明的皇位,可是无数人心向往之呢。”
!!!
这话一出,朱瞻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他们父女虽然明争暗斗多年,但他了解朱祁锦,这人不会撒谎,那么是谁要害自己呢?
是二叔、三叔,亦或者是大明其他藩王呢?敢朝自己下黑手,太祖剥皮揎草的手段可以出来了。
孙若薇:不才,正是区区在下我。
猛然得到自己出事的消息,朱瞻基也顾不上‘太宗遗诏’的事情了,直接派锦衣卫开始大肆搜查,一时间朝野内外,人心惶惶。
听着耳边的消息,朱祁锦勾唇一笑,讥讽道:“锦衣卫一出,文官们必然不满,再加上弃交趾之事,朱瞻基,你离人心尽失不远了,不过知道真相的你,会怎么对孙妖妃呢?我倒是好奇的很啊。”
看着自家侄孙女脸上的表情,朱高煦和朱高燧不约而同的朝对方看去,结果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味。
小锦,你这心思手段,我们好像玩不过啊,幸亏咱们是一派的,不然......
锦衣卫如今的权势威望虽然比不上洪武、永乐两朝,但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因此很快就查了个七七八八。
指挥使王安看着手里的东西,只觉得格外烫手,陛下青梅竹马的真爱给他下毒,这事自己说出去,陛下能信吗?但事已至此,他又不能不上报,只好步履沉重的朝乾清宫而去。
朱瞻基已经知道自己中了‘绝子药’和‘体虚药’,这会整个人的心情格外暴虐,只想刀人来发泄。因此看见来人,直接语气阴沉的问道:“调查的结果呢?拿来给朕看看。”
王安咽了咽口水,恭恭敬敬的递上了手里的东西,同时解释道:“皇上,臣已经调查了五遍,均是一样的结果。”
说完之后,便死死低着头,生怕糟了上面的眼。
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朱瞻基只觉得一把剑直戳自己胸口,若薇给自己下药,这怎么可能?自己对她难道还不够好吗?
违背祖训的贵妃金印、宠妾灭妻的骂名、还有......
想到这,朱瞻基不由颓唐的靠在龙椅上,整个人格外低落,长子年龄尚幼,二叔三叔虎视眈眈,他也还有壮志未酬,大明的未来,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孙若薇:真对我好你就去死,大明的太后之位,我已经等不及了呢。
孙若薇还不知道自己暴露了,看着自家牙牙学语的儿子,低不可闻道:“我儿,你可要好好长大,母亲会为你铲除一切威胁的。”
深夜,望着不请自来的人,朱祁锦阴阳怪气道:“陛下贵脚临贱地,不知有何贵干?”
朱瞻基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格外的复杂,他最终能托付江山的,居然只有这小丫头一人。
“朕立祁镇为太子,在他成人之前,祁锦你掌管玉玺,如何?”
???
听到这话,朱祁锦忍不住揉了揉耳朵,满是震惊的说道:“朱瞻基,让我帮朱祁镇坐稳天下,你脑子没问题吧?不知道我们有仇吗?”
朱瞻基:......
脑子没问题,但为了帝位留在我们宣德这一脉,我无从选择啊!
朱祁锦:滚,谁和你是我们?这帝位是太宗曾爷爷留给我的,死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