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蒋奇的问话,孙丽急中生智。
“我知道你要对付的其实是张立良,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有关他的把柄!”
蒋奇冷笑道,“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你把自己违纪的事情当成交易的筹码来跟我谈判,这是你作为党员领导干部应该说的话吗?”
“说白了都是政治斗争而已!”孙丽挣扎着说道,“事到如今,有必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吗……?”
“住口!”蒋奇又再次唱起了高调,“立良厅长有什么问题自然会有组织去调查,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孙丽没想到蒋奇居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自己的提议,于是灵机一动又道,“蒋厅,我有件事想单独跟您汇报,能让边助理先出去吗?”
蒋奇一愣,瞬间有些傻眼了。
经过透视对方,蒋奇了解到这个老娘们居然是想要色诱自己!
开特么什么国际玩笑?
且不说老子现在都在合计要不要做结扎手术呢,关键你以为你倾国倾城吗?
我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什么菜都吃吧?
岂不想,蒋奇就是吃惯了细粮,根本就不想对粗糠动筷罢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孙丽虽然年过四旬,但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保养的特别好不说,而且本身虽然不是大美人,但也绝对是上等姿色了。
然而,有用吗?
事情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蒋奇怎么可能给对方单独接触的机会呢?
这不是纯属往自己的身上扣屎盆子嘛!
挥了挥手,蒋奇对边塞说道,“你把孙厅长带去你的办公室吧,等王组长联系好了纪委那边的人过来再进行移交。”
孙丽知道蒋奇是王八吃秤铁了心了,一边被边塞推搡着出门,她一边大骂蒋奇也不是什么好鸟。
事已至此,孙丽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张立良的身上了。
然而,张立良会救她吗?
就在孙丽被纪委的人带走不长时间后,蒋奇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看到这个号码,他笑了。
“喂,立良啊,有事吗?”
“蒋厅,这么晚还给您打电话,实在是不好意思!您还在厅里吗?”
“哦,还在,厅里有些事情刚处理完,这边刚要走!”
“蒋厅,我刚从外面回来,方便去您那坐会儿,打扰您几分钟的时间吗?”
“那好,你过来吧!”答应对方之后不多时,蒋奇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被邀请坐下后,张立良开门见山道,“蒋厅,孙丽再怎么说也是厅里的老人了,您看能不能放过她一马,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我给您赔个不是!”
摇了摇头,蒋奇打起了官腔。
“不是我不想放过她啊!而是她违纪的事情被人举报了,证据确凿,如果我睁只眼闭只眼,那可是纵容党员领导干部知法犯法啊!”
张立良想了想,事已至此,还是把柳省长给搬出来吧,否则这蒋奇是绝对不会揭过此事的。
“蒋厅,我说了您别不高兴!前些日子柳省长找我去汇报工作,他特意叮嘱我,司法厅党组内成员要以稳定为主!”
“立良厅长,至于说的这么委婉吗?不就是柳省长不让我动你嘛!不过,你……获得了免死金牌,但不代表别人也有……你说对吗?”
笑了笑,张立良说道,“蒋厅真会开玩笑!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免死金牌一说啊?再说了……”
“别再说了!要知道我对你还是很够意思的!从我来到厅里以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向我举报你违纪违规的事情了?”
言罢,蒋奇就将一个档案袋子递给了对方。
关成波微微皱眉,接过档案袋后很快就翻看起了里面的文件来。
什么?
我违规提拔了锦西司法局的局长卢鸣?
我巧立名目去省外参加各类培训项目,共套取公款12万余元?
我在党员评议中伪造投票结果,故意打压马春雨?
我曾以“考核优秀”为条件暗示下属送礼?
……
看着这些能把人叮起包的一件件事外加大量的佐证材料,关成波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
“蒋厅,您为了抓我的把柄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敲了敲桌子,蒋奇声音不大,但却极具威严的不停发出叩问对方灵魂的话。
“放肆!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要动你,柳省长能拦得了吗?”
“如果柳省长真这么在乎你,为什么不把我调走,让你坐我这个位置?”
“少了你他顶多再换个代理人而已,是不是以为你就是无法替代的?”
“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还有多少人充当他对付我的走狗?这些人现如今怎样了?”
言罢,蒋奇又打开了手机,很快电话中就传来了一段对话。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知道你要对付的其实是张立良,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就告诉你有关他的把柄!”
“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你把自己违纪的事情当成交易的筹码来跟我谈判,这是你应该说的话吗?立良厅长有问题自然会有人去调查,你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虽然蒋奇最后一句话带着很明显的刻意之举,但是孙丽刚刚说过的话就像是一颗闷雷炸到了张立良的心上。
自己想尽办法来跟蒋奇周旋就是为了捞你,结果你可倒好,为了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居然把我当成了交换的筹码?
张立良像吃了只死苍蝇一样感觉恶心,同时也在思考着蒋奇刚刚说过的话。
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每个问题都无懈可击。
事实确实如此,如果柳省长真那么在乎自己,为什么高厅长被双规后,厅长这个位置不给自己呢?
此时的张立良内心终于出现了动摇。
见对方在出神,蒋奇知道此时的张立良一定在权衡得失。
此时就是攻破对方心理防线的最好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