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师父他真的…”
塞琉失魂落魄，她并没有怀疑方远的话，一直以来，方远表现的情报能力虽然突兀且难以理解，可直到目前为止，还真的从没出过差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用在意细节，人活一世哪儿有人敢说自己无罪？无非是判定的理由不一样。”
一边随口说着安慰塞琉的话，方远一边接过娜杰塔递给他的纸笔，抄写那些人罪名的同时，还显示出惊人的绘画功底，配了好几张人像速写，重点刻画了面部特色，就算是个脸盲也能照着画像找到人。
“你要相信你师父，在这个世界，有权有势还有能力的人无一不是拼了命的往上爬，而鬼之欧卡，他的梦想和欲望仅仅是称霸一条街当个土皇帝就满足了……实话说，我真没什么好说的。”
方远看了一眼仍然处于怅然若失状态的塞琉，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说鬼之欧卡当土皇帝的那条街范围还挺大的，不过归根结底他的性质摆在这里，再怎么说，这个“梦想”也跟古惑仔区别不大。
这么一个弱肉强食、杀人放火、尚未废除奴隶制、就连人体实验都几乎摆在明面上的世界上。
你说有这么一个人的欲望是当个收保护费的古惑仔，甚至收了保护费之后还真心实意的维护治安，甚至为了缉拿逃犯，就连眼睛都瞎了一只。
你跟我说这是坏人？
为了钱杀了几个无辜市民？这也能算个事儿？恐怕就是和平年代的东星乌鸦哥杀的人都比他多，更何况这腐朽的乱世。
要是让所有犯罪者都在刑场排号砍头，估计排到明年都轮不到这个什么鬼之欧卡，至于在原剧情里被夜袭盯上的原因也是正好被挑中而已，不然也不会让塔兹米一个连帝具都没有的新人动手。
所以方远只是随口提了一句，之后就没再管他。
把那份名单交给夜袭之后，大臣那边也得想办法接招，一时半会儿是没空找方远的麻烦……虽然以前也没找过麻烦，反倒是方远一直在欺负他。
“接下来…呃…”
方远扭头看向旁边，那从吃饭的时候就在，但一直唯唯诺诺没有讲话的两个小男孩。
“师父，这就是塔兹米和伊耶亚斯。”
“嗯，我看出来了。”
伊耶亚斯方远真不熟，但塔兹米他还是有点印象的。
“要不你俩…就留夜袭吧。”
“啊？不是要收我们为徒的吗？”
伊耶亚斯和塔兹米顿时愣住了。
“理论上是这么回事，不过…老二啊，哥说句伤人的话，你颜值有点不过关呐。”
方远微笑着叹了口气，拍了拍伊耶亚斯的肩膀。
之前光是听说加上世界意识的画像倒是不显，浓眉大眼的看着也还凑合，不过真当这三人组站在一起，尤其突出了他的普通。
就好像是强行闯进来和春野樱与佐助一起拍合照的李洛克似的，本来单看就一般，站在一起再一看，更一般了。
之后，方远又看向了塔兹米：
“而你，我的朋友。看到你这张纯真的小脸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想明白之后收徒就不太合适了，所以我另有安排，你也先在夜袭待着吧，跟布兰德学两手，以后想法子把他的帝具搞到手，信我，那玩意儿跟你绝配。”
“啊？”
两个小孩本就懵逼的表情更加懵逼了，就连莎悠也愣住了。
“师父！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之前那不是对斩赤的记忆都模糊了么，这会儿才想起来剧情，甚至在他强闯皇宫的时候，都还只是想着大臣控制皇帝、而他控制大臣。
几次三番的留手也是因为这个。
实际上，他本没打算对贪官权臣动手，想把把帝国扶起来，他有的是办法，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危险，自然也没必要急于求成。
也就是那不明所以的老胖子为了让他放松对小皇帝的教育而给他搞来一批精英，世界意识又提了提意见，给个面子把人收下之后反而不得不给他们找点事干。
否则他才懒得成立这组织，没见他连组织名字都是临时抄的，而后果也十分明显，这两天给他忙的东奔西走，上次这么累还是打无惨做敢死队培训的时候。
要是能带着手机，估计微信步数都奔着百万去了。
“我的意思是收徒太麻烦了，以后你们俩就和其他人一样作为组员，只不过是外派，毕竟夜袭出外勤会更多，能多锻炼锻炼。”
方远叹了口气。
最关键的是夜袭这边有布兰德这个大高手在，作为一个前帝国士兵，他的教育能力还是值得信赖的。
反观如果都带去帝都，方远也就只能把这俩年轻人扔给布德大将军操练，指望他亲自上手教育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又没给他多大压力，做事本就没必要亲力亲为。
现在有了人手，原定计划那个“傀儡套傀儡”的计划也可以改一改了，换成全面性的取而代之。
说实话，如果重新开始，这两个计划让他二选一，方远还是想选第一个。
毕竟控制着大臣就能控制百官，他想做什么只需要让大臣去头疼，而现在就需要他亲力亲为的培养人才，就算有几乎无限的情报，光是到处安排人做事也不是个轻松活计。
“算了，要不你也去夜袭历练吧，总在皇宫待着不利于身心发展，多出去看看也好，免得太天真。”
“啊？”
莎悠瞬间回头看向方远，怎么出来找个好兄弟的功夫就被逐出师门了？
“我回去了，有事让拉伯克…不，直接对着空气说一声就行了。”
其实方远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在这个世界搞一套无线电设备的，按理说在这个科技发展略显畸形的世界中，电能的进阶应用在通讯方面堪比降维打击。
不过这东西比起世界意识报点这种真正的降维打击还是差了太多，所以这一想法仅仅是一闪而过。
此时的他像极了资深魂游老玩家偶然打开了虐杀原形，甚至玩的还是开了风灵月影的版本。
而这，
本该是他几十年前就应该享受的待遇。
“系统啊。”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你他妈是真该死啊。”
【这不能怪我…我这不也是第一次挑宿主么，这谁能想到呢。】
系统并不在意，毕竟，抛开事实不谈，难道方远就没有一点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