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言书意期待的眼神，贺晟瑞的话锋一转：“不过我会尽量协调，争取到时候空出半天时间，场地就选在市中心的小剧场。”
“还是要控制一下人数，保证你和粉丝的安全要紧。”
一听到这话，言书意猛地坐直了身体，那双如星子般漂亮的桃花眼，瞬间弯成了两道月牙。
“谢谢瑞哥！”
“那我现在就要开始想想见面会上，要给他们准备些什么小礼物了……唔，签名照、定制钥匙扣，还有我自己画的小卡片怎么样？”
看着一下子高兴得像个孩子，迫不及待和周围的人分享的言书意，就连旁边的安云和程毅也都忍不住笑了。
尤其是安云，她跟了言书意也有段时间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么开心。
保姆车平稳地行驶在夜色里，车窗外璀璨的霓虹灯像流动的星河，渐渐被甩在了众人的身后。
言书意靠在椅背上，手里捧着热可可，低头看着怀里的粉丝来信，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
车厢里的氛围也很轻松。
贺晟瑞在旁边整理着明天的行程表，安云和程毅、乐莹莹三人凑在一处，偶尔低声说着什么。
而言书意则一边翻看粉丝的信，一边在自己心里默默规划着。
无一例外的，所有人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里，那些一心想要采访言书意的媒体无奈发现，并不是每一场时装大秀这位主儿都会去。
只有和她的“金主”有资深合作，需要她替“金主”维护关系，撑一撑牌面的品牌方办秀——
这位媒体人眼中的流量代码才会去露个面。
换言之，媒体想蹲言书意博头条就得先做功课，弄清楚卡蒂尼和J.I.N的战略合作伙伴都有谁。
而这也刚好阴差阳错的，让这几家品牌方在今年的时尚周上，收到了来自更多媒体的关注。
如此一来，言书意在这些商人的眼中，分量自然而然就更重了几分！
以至于那些再来找她合作的品牌，在提及代言费的时候都不同贺晟瑞提，自己就主动把价格提高了百分比。
然而就算是这样，一直到时尚周的第六天，眼瞅着活动就要结束了。
那些找上贺晟瑞的品牌，还是没有一家能打动他。
更不要提他们找的那位，已经在时尚周开启的这段时间里，在圈内渐渐传出摆烂王称号的正主……
“真不是我要摆烂啊。”
看到摆在自己不远处，这几天积累下来的厚厚一叠名片，平举着手臂站在肖燕面前的言书意，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都怪瑞哥，他现在挑商家的眼光可是高得很，非顶奢、不是全球代言，那是看都不带看一眼的。”
“他还不是为了你好。”
肖燕一边给她调整身上的衣服，一边抽空抬头白了她一眼：“你刚结束选秀那阵子，多少乱七八糟的快消代言，一窝蜂挤破头的都找过来，我可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才入了瑞哥的法眼的。”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经纪人，最怕的就是让那些牌子，拉低了自家艺人的格调，耽误艺人在高奢圈扎根。
现在，言书意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贺晟瑞当然要严格把关，才不会让她之前的努力白费。
肖燕指尖捏着一根别针，小心翼翼调整着裙摆间的褶皱。
“我可还指望着你能更红、更火，将来好带着我和我的燕归一起起飞，让我也享受一把抱对大腿的快感。”
“不是吧，燕姐。”
言书意闻言“噗嗤”一声，笑得乐不可支道：“你还用抱别人大腿？”
她抬眼瞅了瞅肖燕认真的侧脸，想到她放弃接手J.I.N出来创立自己的品牌，便默默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后半句话。
想来，肖燕是不乐意听到自己的成就，是依靠父辈得来的那些话的。
“不过我也觉得你说得对。”
言书意将自己的话，不着痕迹的转了个方向。
“以燕姐的才华，燕归早晚会成为新一代高定，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牌确实没必要接，免得拉低了将来燕姐的档次。”
“我呀……现在只想好好准备粉丝见面会，等到时尚周一结束就去看看，我之前画的那些小卡片都印出来没。”
肖燕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嘴角忍不住就勾了起来：“你说的粉丝见面会场地，瑞哥都给安排妥当了？”
连她带着手上的动作，看着也更小心翼翼了。
“嗯。”
提到这个话题，言书意眼睛就亮了亮，语气里满是期待，“说是外环的一个小剧场，能容纳大概两百个人左右，安保毅哥也都帮忙联系好了，我还准备了亲手写的感谢信，每个来的粉丝都有一份呢。”
工作室里的灯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
在离她们不远处的衣架上，挂着几件等待最终试装的高定礼服，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
一切都显得静谧而温暖。
肖燕看着言书意脸上藏不住的笑意，表面上看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却也跟着软了下来。
这个小姑娘，也算是她亲眼看着，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从一开始在选秀中，大部分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除了学习就没有能让她感兴趣的事情。
就连当时让各国小姑娘们，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挤进出道位的选秀舞台，都不能让她全情投入。
但现在的她，不仅尝试对周围关心她的人敞开心扉，也已经把爱她的粉丝们都装进了心里。
这怎么能说不是一种成长呢？
看着眼前，出落得越来越明艳动人的小姑娘，肖燕觉得现在不只是贺晟瑞，已经渐渐开始把她当成自家孩子在宠。
就连她这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竟然也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