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依陈凡所说，他被副市首闺女给踹了，吃软饭失败。
可他为什么还熟络称呼宋副市首为‘宋伯’？
胡航不太清楚二人具体关系，但他感觉，肯定没有陈凡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毫不夸张的说，仅就这份关系，一旦曝光，就足以让高健父亲和岳父排着队上前敬酒。
还有人敢给陈凡难堪？
可胡航忽略了。
他是严重的信息不对称。
陈凡和宋青阳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也不敢乱传播，甚至对女朋友徐静都没说。
更何况酒桌上其他人？
在其他人眼中，陈凡不过就是一个刚刚出狱的劳改犯。
看在同学份上，他们之前灌酒，但却没像李建鹏那样提及陈凡不堪的坐牢经历。
可若说他们有多敬重友善。
那根本谈不上。
如若不然，为什么狂灌陈凡，到了谭霜霜这里，却成自己干了，谭姐随意？
“喝酒，喝酒！”
经过李建鹏这么一闹，加之谭霜霜也来了。
众人这一下，甚至灌陈凡的‘热情’都没了，转而一窝蜂的凑向谭霜霜面前。
见状，陈凡也不失落。
拉着胡航和一个名叫赵东言的老同学，三人独自凑在一起，谈天说地。
……
四季酒店，九楼咖啡厅。
“张总，既然这样的话，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反正你下个月还要来龙城视察新工厂建设情况，届时咱们再坐下来谈谈。”
白一薇坐下来，咖啡喝了两口，就主动结束了约谈。
这让坐在对面的张总极为不满道：“白总是在给我下马威吗？”
“不不不，您误会了，我只是感觉咱们双方分歧比较大……正好，我还有点事，刚才我的报价你也听了，咱们都需要重新做出重大让步，这不是你我三两句话就能谈下来的。”
张总眉头紧蹙，却也感觉白一薇说的有几分道理。
“好吧，反正国内目前能满足你们白氏集团的供应商也没几家，白总尽管慢慢考虑，我反正是不急。”
张总端起咖啡，翘起二郎腿。
面对这夹枪带棍的傲慢，白一薇只是随和的笑了笑。
这让张总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小丫头还和我玩上手段了？”
看着白一薇离去的背影，张总嗤之以鼻。
之前费尽心机约自己，见了面，没谈五分钟就走人。
怎么着，欲擒故纵啊？
“你也太小看我老张了，我慢慢陪你玩！”张总得意哼了一声。
转头吩咐助理道：“记一下，明天给那姓白的打电话，取下下个月龙城视察，我要让她屁颠屁颠去海城求见我。”
“是！”
助理急忙在备忘录上记下这一事项。
可事实上，他完全是脑补过度了。
“白姐姐，虽然分歧很大，怎么不试探试探对方能在哪个方向让步？”潘甜甜疑惑道。
约了对方两周。
刚才到咖啡厅，还被人家晾了十几分钟。
虽然张总有些傲慢，可身为优质供养商，人家有这个资格。
眼下局势很明显，白氏集团有求于人家。
这种局面下，姿态低一些才是应该的。
可……
“如果按照张总那个态度，纵使能谈下来，咱们利润也太薄了，近乎于没有，如果发生点意外，肯定要亏钱。”
白一薇说的有理有据。
可潘甜甜担心道：“这样强行甩脸子，人家要是记恨在心……”
“适度强硬一些，也是逼迫对方让步的手段。”
潘甜甜虽然不太能接受白一薇突然强硬的作风，但她只是董秘，没资格插嘴太多谈判决策。
只是……
“咦，去二楼干什么？”
走进电梯，潘甜甜正准备按一楼，却见白一薇眼疾手快，提前按下了二楼。
随即，就见白一薇展颜笑道：“刚才在楼下大厅你没看到？陈凡那个同学婚宴在二楼。”
“哦~~~”
潘甜甜瞬间恍然。
又是撇嘴，又是摇头道：“感情白姐姐你是急着去见小凡哥哥，人家还以为你是不满张总傲慢态度。”
可是转而，潘甜甜又分外疑惑道：“可是白姐姐你又不认识小凡哥哥同学，去凑什么热闹？”
“我喜欢！”
白一薇一改之前的女总裁作风，像是个小姑娘一样。
潘甜甜听得满面无语。
而与此同时。
在二楼婚宴厅内，随着宾客越来越多，陈凡他们这一桌，同学也越来越多。
本来是把酒言欢，追忆青春的老同学重聚。
可有些人，就喜欢将社会人恶臭的一面，带到这种场合。
“喝，喝，喝！”
一个五大三粗，满面横肉的胖子，满面猥琐大笑着，伸手一推，强行将曾经的校花刘菲儿难以下咽的白酒，近乎强灌下去。
啪啪！
陈凡见状，重重用酒杯敲了敲桌子，道：“可以了，别闹的太过分了，这是同学，又不是灌客户……”
“碍着你了？”
胖子王衡脑袋一偏，一脸横肉写满轻蔑道：“看把你能的，别人都没意见，就你会英雄救美？来来来，她不喝，你来给我喝下去！”
陈凡眉头一皱。
当年学校里那个蔫不拉几的小胖墩，怎么八年后，就变成这幅嚣张嘴脸了？
岁月真的能天翻地覆改变一个人。
“王胖子你够了，人陈凡说的也没错，你看你把咱们校花都灌成什么样了？”
陈凡中学时代的好基友，赵东言笑着站起身来道：“来来来，我喝，我和陈凡一起帮忙喝，行了吧？”
“不是我说，你俩啥意思？显着你们是吧？”
王衡眉毛耸动，一脸不悦。
眼看不像是玩闹，赵东言急忙道：“你火气别这么大……”
“我火气大的很！”
王衡得意洋洋道：“她丈夫那公司，没我帮忙拆借贷款，早黄了，让她喝两杯酒怎么了？”
说着，不等众人反应。
王衡弯腰，取出两瓶白酒，往桌上重重一拍。
“你俩想英雄救美是吧？来，一人一瓶，我今晚绝对不灌刘菲儿一杯。”
赵东言眉毛耷拉，面露囧色。
胡航打圆场道：“行了行了，都是同学，搞那么大火气干什么？来来来，我敬王哥一杯，可以吧？”
“哼！”
王衡见状，这才得意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