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陈凡甚至顾不上否认抵赖自己拥有神识类宝贝。
因为周召光气定神闲的那句反问，释放出了一个超级劲爆的隐秘。
“对啊，没有这宝贝，曹北桓就不可能拥有大宗师一样的神识，神识加持是什么体验，千万别说你不清楚。”
“我，我……”
“那种难以言喻的空间掌控感，你肯定清楚意味着什么。”
什么？
陈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用神识偷窥袁红袖自娱自乐。
“你不会还不知道怎么用那宝贝吧？”
周召光嗅觉敏锐，愕然唾骂道：“白痴，你已经是小宗师了，你现在还需要锻炼如何蓄力，如何运转气劲吗？”
“我，我还是不懂！”
“到了小宗师这个阶段，不跨出最后一步，你的气劲是不可能增加，也不可能产生蜕变的，懂吗？”
“这我懂……”
“所以你告诉我，曹北桓和你用一样水平的气劲，为什么他能正面硬刚大宗师，从容全身而退？”
“是因为他的剑法？”
“对！”
周召光怒喷道：“剑法的本质是什么？是发力吗？那特么是内劲阶段要考虑的，是力量控制运转吗？那是内劲武者要头疼的。”
“是……空间？”
“你这蠢货，总算反应过来了。”周召光骂骂咧咧，不忍直视。
末了，周召光怒其不争道：“任何武功，演化到极致，无非就是两点，力量和速度。”
“小宗师的气劲是力量，但在迈入大宗师前，力量是不可能增加，可速度也是力量的一部分，对吧？”陈凡不敢还嘴，虚心请教道。
“当然，力量越大，速度也越大，但在一定的范围尺度内，譬如说一间房子内，我飞起一脚踹你，能抡出多快速度？”
空间制约下，纵使周召光是大宗师。
他的速度也难以暴起。
就像是奥运会一百米赛跑。
如果将跑道分段观看，就会发现，速度最慢的那一段，是所有运动员的起跑段。
“所以，在有限空间尺度内，或者说，在近距离搏杀中，大宗师无法完全起速的情况下，和小宗师速度并无本质区别。”
周召光反问道：“那你再想想，曹北桓为什么剑法可以力压一群大宗师？”
“因为他有神识类的宝贝，这种宝贝带来的独特空间掌控，让他在有限范围内，剑法修炼和大宗师处于一模一样的空间感加持中。”
得出这个劲爆隐秘后，陈凡整个人呆若木鸡。
满面的震惊和恍惚。
原来如此！
这就是曹北桓逆天的秘密？
不不不，严格来说，曹北桓本人剑法天赋，也是当世数一数二。
否则同样的练剑环境，大宗师哪个不是天纵奇才？
可曹北桓仍能横压过他们一头，可见其天赋之惊艳。
“你是不是刚刚获得神识类宝贝？”
忽然，电话对面冷不丁传来了周召光若有所思的询问。
陈凡浑身一个激灵，急忙否认道：“当然不是，这是我师傅留给我的，具体怎么用，我也一直不清楚，我估计他也不知道，直到您老说出‘难以言喻的空降感’后，我才隐隐恍然。”
“哦，这样啊！”
周召光显然不太相信陈凡这话。
不过他也没继续追问，转而提醒陈凡道：“不过纵然你现在奋起直追，天赋不弱于曹北桓，也得追赶个七八年，估计才有资格和曹北桓上擂台一较高下。”
“我明白！”
毕竟曹北桓成名日久，远非陈凡三两月就能追赶上的。
不过陈凡依旧很开心。
可算是知道正确的神识用法了。
而且，在神识加持下，他的练武速度，必然将一日千里。
迟则一两年，快则可能只需要半年。
介时，他在基础的武功上，再面对其他小宗师，就不再只是毫无优势了。
“周前辈，帮我个忙，如何？”
“说！”
“不知如今天下谁用枪最厉害……”
“想个屁吃，人家苦心钻研的枪法，你又不是他徒弟，人能随随便便送给你？”
周召光嗤之以鼻道：“你要是脸皮够厚，自己去找吧。”
陈凡心头刚刚升起的一团火热，被当头一盆凉水浇灭。
自创枪法，当然是最适合陈凡自己的。
可他阅历不够，与顶级高手交战经验太少，这注定了他难以创出高明枪法。
去求人传授成型的大宗师枪法。
说起来简单，实际上就如周召光所言。
非亲非故，这都不是价格的问题。
道，不可轻传。
人家为什么要传授给你？
“好吧，那我没事了，您老忙完了赶快来龙城吧。”陈凡悻悻挂断电话。
终于要回家了。
可这一趟海城之行，真要说起来。
最大的收获，反而是回家前，和周召光最后这短短几分钟的电话交谈。
“枪法虽然一时半会无法成型，但好在周召光会来龙城住两月，倒是要有时间想想如何对付曹家。”
陈凡心事重重的踏上了返回龙城的高铁。
他却不知，与此同时，在锦江的宗师山周家大宅中。
周召光挂断电话后，却眯起双眼，一脸阴晴不定的思索起来。
“他的神识，总不会是在残破玉板中获得的吧？”
这太离谱了。
太不可思议了。
可偏偏，不知为何，周召光总有一种感觉，这种类似神识一样的宝贝，陈凡了解太少，一定是近期获得的。
不巧，周召光第一次察觉陈凡有这宝贝，就是在他接触残破玉板时。
“玉板内传出的是信息，又不是物质性能量，怎么会催发一位小宗师诞生神识呢？”
不是周召光钻牛角尖，实在是这事太过离奇，超出正常认知范畴。
根本想不通。
不过这并不耽误周召光接下来的举动。
“老徐啊，哈哈哈，还没睡？别提曹雍臣和吴源子那俩傻逼了，晦气，我给你介绍个徒弟，你要不？”
“我早不收徒了！”电话对面人的瓮声瓮气道。
周召光毫不介意道：“不到三十岁，小宗师，考虑考虑？”
“你那炸弹人私生子？唉，不对啊，网上不是说他才气劲大成吗？”
周召光矢口否认道：“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