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点点头：“这个我理解，中医确实有其独特之处。我虽然是搞西医的，但对中医还是很尊重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省城。王总的医院位于市中心，是一栋十二层的现代化建筑，外观看起来很气派。不过林峰注意到，医院门口确实很冷清，稀稀拉拉只有几个人进出。
“就是这里。”王总停好车，带着两人走进医院。
刚进大厅，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热烈讨论着什么。王总走过去，那些人立刻安静下来。
“王院长，专家们都到了，正在会议室等您呢。”一个护士长模样的女人说道。
“好，我马上过去。”王总转头对林峰说，“林先生，要不要先去看看那些病人？”
“先听听专家们怎么说吧。”林峰淡淡说道。
三人来到会议室，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人，有的穿着白大褂，有的穿着普通衣服，年龄都不小，看起来确实像是各路专家。
王总介绍了一下林峰的身份，那些专家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有的礼貌地点点头，有的则露出怀疑的表情，毕竟林峰看起来太年轻了。
“各位专家，关于医院最近出现的异常情况，大家有什么看法？”王总开门见山地问道。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首先发言：“我是省医院的神经科主任，看过那些病人的症状，很像是急性精神分裂症的表现。不过奇怪的是，这些病人之前都没有精神病史，而且发病时间几乎同步，这在医学上是很罕见的。”
另一个女专家接话：“我是心理医生，从心理学角度分析，这些病人可能是受到了某种暗示，产生了群体性癔症。这种情况在历史上也有先例。”
一个穿着唐装的老者摇摇头：“我看不对，这分明是风水出了问题。我研究过这栋楼的布局，坐北朝南，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地下可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胡说八道！”那个神经科主任不屑地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这些封建迷信。”
唐装老者也不示弱：“你们西医解决不了的问题多了去了，就知道用科学来搪塞。有些东西，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不存在。”
会议室里顿时吵成一团，各路专家都坚持自己的观点，谁也说服不了谁。
林峰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李明轩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峰哥心里已经有数了。
“咳咳。”王总咳嗽了两声，会议室里安静下来。“林先生，你有什么看法？”
林峰慢慢站起身：“理论说得再多也没用，还是先去看看病人吧。”
那个神经科主任撇撇嘴：“年轻人，医学不是儿戏，没有充分的理论基础，光凭感觉是不行的。”
林峰没有理会他，直接对王总说：“病人都在哪里？”
“跟我来。”王总带着众人来到住院部。
电梯里，那个心理医生小声对同事说：“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狂妄啊，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林峰听到了，但没有回应。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在观察这栋楼的内部环境。
电梯停在八楼，王总带着众人走出电梯。刚出电梯门，林峰就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息。
“病人都住在这一层？”林峰问道。
“对，一共六个病人，都集中在这里方便观察。”王总回答。
林峰点点头，跟着王总走向第一间病房。
病房里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在安静地睡觉。不过林峰仔细观察，发现这个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眉头紧皱，似乎在做噩梦。
“这个病人叫张建国，原本是来做阑尾炎手术的。”王总介绍道，“手术很成功，但是术后第三天就开始出现异常行为。”
林峰走近病床，伸出手想要给病人把脉。
“等等！”那个神经科主任拦住他，“你有行医资格证吗？随便给病人检查是要负责任的。”
林峰停下手，转头看着那个专家：“那你们检查出什么了吗？”
专家被问得一愣，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病床上的张建国突然睁开眼睛，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几个专家赶紧围上去，有的拿听诊器，有的测体温，忙成一团。
林峰却静静地站在一边，仔细观察着病人的神态和反应。
张建国突然坐起身，眼神惊恐地看着房间的某个角落：“你们看不见吗？那里有个人！穿着白衣服的人！”
几个专家面面相觑，房间里除了他们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白衣服的人。
“张先生，你冷静一点，这里很安全，没有其他人。”心理医生试图安抚病人。
“你们都看不见！”张建国越来越激动，“她就在那里，一直在看着我！从我住进来的第一天就在那里！”
神经科主任给他注射了镇静剂，张建国很快就安静下来，重新躺回床上。
“典型的幻觉症状。”神经科主任对其他人说道，“大脑神经受到了某种刺激，产生了错觉。”
林峰走到张建国指着的那个角落，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又回到病床边。
“能让我给他把个脉吗？”林峰对王总说道。
王总看了看那几个专家，他们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没有阻止。
林峰伸出手，轻轻搭在张建国的手腕上。刚一接触，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个脉象很奇怪，不是正常的病脉，也不像是精神类疾病的表现。反而像是…中毒的症状。
林峰又仔细感受了一下，确认了自己的判断。
“去看看其他几个病人。”林峰直接说道。
一行人来到下一间病房。这里躺着一个年轻女孩，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正在轻声哭泣。
“这个姑娘叫小雯，原本是来治疗胃溃疡的。”王总介绍，“现在总是说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而且说的都是一些很恐怖的话。”
林峰再次给病人把脉，脉象和刚才的张建国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