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鸢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九方润玉泪眼婆娑望着她，“可是想什么也没做。”
九方鸢：“……”
孩子你真会把天聊死啊！
“你听妈妈的话啊！”
九方润玉诧异，“这也是保护家人？”
她怀疑二姐姐在哄她，这就是证据。
九方鸢点了点头，“你听母亲的话，和她一条心，不拖她后腿，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就是在保护母亲啊！”
九方鸢这么一说，九方润玉似乎有些明白了。
“二姐姐说的对，若是我像二叔家的大姐姐那般任性，的确是在给母亲拖后腿。”
“对对对。”
九方鸢拍着巴掌鼓励她，“就是这样的，所以润玉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得了九方鸢的肯定，小姑娘眼里重新燃起了光彩。
她轻轻拉了拉九方鸢的衣袖，“二姐姐，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你能答应我不告诉娘吗？”
“当然可以。”
九方鸢一口答应。
九方润玉对着自己的大丫鬟秋雅使了一个眼色，房里的丫鬟尽数退出。
小丫头还要清场啊！
看来这个秘密还挺大，九方鸢也对着翠花等人使眼色。
翠花和小七转身就走，只有小六还赖在原地。
九方鸢：“……”
一生爱听八卦的女人哪！
她故意沉下脸色恐吓小六，“在不出去，今天天一黑我就让你睡到明天。”
“我这就出去。”
小六赶紧走，走之前还特意帮她们把门关好。
四下无人，九方鸢轻声道：“妹妹可以说喽。”
九方润玉点了点头，把她所知道的事娓娓道来。
九方润玉七岁那年，她的小狗跑丢了，一路找过去在父亲书房里听到了二婶的声音。
他们先是笑着，然后二婶又哭又喊，小小的她猜想二婶应该是被父亲打了，因为二婶喊的过程中她听到了打屁股声。
以前她不听话，娘打她的屁股也是这样，狠狠地打的。
她正要冲进去让父亲不要打二婶，却听到父亲一声低吼，里面就风平浪静了。
她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这时里面又传来他们说话的声音。
“柔儿，我真是太想你了。”
“你有娇妻美妾在侧，心里哪里有我这个半老徐娘。”
“那沈氏算什么娇妻，嫩瓜秧子一个，拿什么跟你比。我就是怕你吃味，所以纳了她以后极少去她房里。”
“至于那些妾室，取乐的玩意儿而已，你要是不高兴我把她们卖了就是。”
九方润玉都忘了，那天她是怎么走出父亲书房的，她扭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外公。
外公叮嘱她不可以告诉娘，这件事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外公该给钱还是给钱，父亲该睡二婶还是睡二婶。
只是从那以后，二婶每年都会有几个个月不舒服谁也不见。
以前她不知道为何，直到今年她才知道，原来是外公找人给父亲和二婶下了有助于女子有孕的药，二婶这些年喝的避子汤也全是助孕药。
他们不是爱偷吃吗？
那不如多生几个孽种，到时候闹出来，让大家一起替他们高兴高兴。
只可惜二婶也够狠的，这些年来硬是一个也没生下来，导致外公想捏父亲的把柄却捏不着一个。
九方鸢听完，三观碎了一地，她以为叶氏和九方兴文是最近几年才勾搭上的。
原来竟然早就勾搭在了一块。
“二姐姐，是不是很离谱？”
“的确离谱。”
九方鸢点点头。
叶氏生得极美，沈氏容颜上虽比不了她，但是年轻啊！
不是说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女人吗？
这九方兴文的口味够重的。
九方鸢跳眉，“润玉你想咱们的二婶给咱们添个弟弟妹妹不？”
她只差把她要搞事情写在脸上，九方润玉一见她的表情就懂了。
“想，当然想，咱们家已经很久没有添过弟弟妹妹了。”
“你一定会达成所愿。”
“润玉替外公谢谢二姐姐。”
九方润玉说着就要下跪。
九方鸢赶紧将人捞起来，“我们是亲姐妹不必如此。”
九方润玉这才作罢，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沈老夫人的丫鬟过来传话，说让九方润玉陪着九方鸢用膳，晚上在送她回府，还说沈氏吃过午饭会跟着九方兴文回去。
九方鸢也没什么事也就答应了，姐妹两个刚吃完饭，沈老夫人过来了。
“外祖母，你来啦！”
九方润玉一头扎进沈老夫人怀里撒娇。
沈老夫人慈祥地笑着，轻轻抚摸着九方润玉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
“润玉啊，瞧你这小样儿，今儿个是吃了蜜糖吗？笑得这么甜。”
九方润玉抬起头，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撒娇道：“外祖母，您难道不觉得和二姐姐在一起，连空气都是甜的吗？”
说着，她拉着沈老夫人的手，将九方鸢拉到身边，“二姐姐，这是我最亲的外祖母，您也得叫声外祖母呢。”
九方鸢含笑点头，轻声唤了声“外祖母”，沈老夫人听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着“好，好”。
三人围着圆桌说笑了一会儿后，九方鸢开口把早上没说完的话，重新说了一次，“外祖母，这次我爹跟你们要钱，你们一毛都别给他，你放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他轻易让母亲下堂。”
“这次你们送的钱，他早算好了用处，刚才母亲在我不好直说，他是准备拿来补齐我娘的嫁妆，让我从客院搬走。”
“然后又以九方青鸾要嫁给宸王的名义，在另外向你们要钱。”
“九方兴文真是贪得无厌，把沈家当成什么了。”
沈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年沈家一年几百万的供给着左相府。
九方兴文一年要的比一年多，他们毫无怨言。
现在打了他们的家的女儿，落了他们家的面子，他们竟敢还如此狮子大开口。
九方鸢怕她背过气去，赶紧转移话题，“外祖母，明日我会派冥王府的管家过来跟沈家交涉，以后沈家生意上要走的官道，都由冥王府替你们打通。”
“多谢鸢儿。”
沈老夫人说着就要给她行礼。
九方鸢连忙扶住她，“外祖母，我身份在高也是您的晚辈，您这真是折煞我了。”
沈老夫人这才作罢，抹了一把眼泪，不停的说谢谢。
老人家又哭了，九方鸢有些怵，赶紧找了个借口逃出沈府。
“王妃我们去哪里？”
小六问道：“去间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