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等。”
韩商言语气坚定：“我可以等到你准备好的那一天，一年，两年，甚至十年，我都愿意等。”
“可是…十年你都成四十岁的老头了……”初婳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点后悔，偷偷瞄了一眼韩商言的脸色。
韩商言原本温柔似水的眼神瞬间凝固，嘴角抽搐了一下。
四十岁的老头？他韩商言，风华正茂，英俊潇洒，怎么就成老头了？这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那股想要掐死这小丫头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婳婳，你这么说，我很伤心啊。”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初婳连忙摆手，试图解释，却越描越黑：“我的意思是，十年很长啊，十年后，你都…都成熟稳重了，而我还很年轻……”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会有代沟？”韩商言挑眉，眼神危险地眯了起来。
“人家又没说错，虽然我不介意，但你确实大我一轮嘛……”初婳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白兔，瑟瑟发抖，弱弱地点了点头。
韩商言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他英俊的脸庞微微扭曲，活像吞了一只苍蝇。
大一轮？代沟？成熟稳重？这些词一股脑地砸过来，让他感觉自己瞬间老了十岁。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却像裹了冰渣：“婳婳，你是在嫌弃我老吗？”
初婳被他这突变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像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只是实话实说嘛……”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韩商言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真是个小笨蛋！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语气缓和了一些：“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老，你就答应我了？”
初婳眨巴着大眼睛，一脸茫然：“啊？可是……可是你现在看起来也不老啊……”
韩商言被她这跳跃的思维弄得哭笑不得。他深吸一口气，决定换个策略：“婳婳，你看啊，我虽然比你大，但是我成熟稳重，会照顾人，而且……”
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而且，我体力好……”
“体力好……”初婳愣愣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小脑袋瓜飞速运转，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和他们谈恋爱有什么关系。
体力好……难道是说他跑得快？可是谈恋爱又不需要跑步啊……
韩商言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心里一阵无力。
这丫头的反射弧是有多长？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居然还不明白！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接再厉，循循善诱：“婳婳，你想啊，体力好，就可以陪你逛街逛到腿不酸，陪你爬山爬到顶，陪你……”
他故意顿了顿，凑到她耳边，暧昧地低语，“陪你……做很多你喜欢的事情……”
初婳还是一脸茫然，歪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你喜欢……爬山？”
韩商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说的“做很多你喜欢的事情”可不是指爬山啊！这丫头，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扶额叹息，感觉自己快要被她打败了。他耐着性子解释道：“婳婳，我的意思是……”
“哦！我知道了！”初婳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你身体好，不容易生病，对不对？”
韩商言：“……”
他还能说什么？他还能怎么办？他只能默默地吞下这口老血，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老天爷，请赐我一个聪明伶俐的女朋友吧！
他放弃了继续解释，决定直接进入正题：“婳婳，不管你理解还是不理解，总之，我真的很喜欢你，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当然，你如果觉得太早了，我们可以先订婚，你什么时候玩累了，想结婚了，我们立马结婚！”
“就算是我同意，我爸爸妈妈也不能同意，你没看到刚才妈妈她那眼神……”她揪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韩商言的眼睛。
韩商言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别怕，有我在呢。”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妈那眼神，我当然看到了。不就是觉得我老牛吃嫩草吗？放心，我会让她知道，老牛也有老牛的魅力。那…婳婳答应我了？”
初婳咬着嘴唇，睫毛扑闪扑闪的，像两只受惊的蝴蝶。韩商言的逼近让她感到呼吸有些不畅，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被他一把揽住腰。
“怎么？想逃？”韩商言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
“我…我没有…”初婳的声音细若蚊蝇，脸颊绯红，像熟透的苹果。
韩商言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心里一阵痒痒。他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婳婳，你还没回答我呢。”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你愿意嫁给我吗？”
初婳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心跳加速，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缓缓地低下头，离她的唇越来越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初婳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我…我答应…”初婳的声音细如蚊呐，几乎被淹没在韩商言灼热的呼吸里。
韩商言听到这梦寐以求的三个字，心花怒放，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小丫头的吻，此刻却变成了真格的。
他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地吻了下去，像是要把之前所有的隐忍和等待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初婳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情。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角，指关节泛白，显示着她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