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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宗宫殿的夜总是静得发沉,飞檐上的铜铃被风拂得轻响,却穿不透重重回廊,只能在檐角打着旋儿。

“唉,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真的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啊!”

墨兰站在内殿门口,指尖抚过雕花门框上的缠枝纹——这是当年她亲手监工雕的,墨韵和墨紫总爱在廊下追着冰龙跑,木刺勾破过墨紫的裙摆,那时她还笑着嗔怪匠人活儿糙,如今指尖触到的木纹,却像生了锈的针,硌得人心头发紧。

“……”

帐内的安神香已燃至尽头,最后一点火星“噼啪”跳了下,化作灰烬落在银质香插上。

“呃……”

墨紫的呼吸又开始急促,喉间发出细碎的呜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喉咙。

“……”

她方才滚到床脚时撞翻了矮凳,凳脚在青砖地上磕出个浅坑,此刻她正蜷缩在坑边,指甲抠进砖缝里,硬生生刮下几片青灰,指腹的皮肉翻卷着,渗出血珠却浑然不觉。

“宗主。”

绒嬷嬷捧着个乌木托盘从外间进来,盘里摆着三枚银针,针尾嵌的鸽血红宝石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长老们送来的‘锁韵水’已经温着了,掺在茶里能让阿紫宫主少些挣扎。”

“……”

墨兰没看那托盘,目光落在墨紫后背——那里的寝衣已被冷汗浸透,月白色的软绸贴在皮肤上,能清晰看到皮下突突跳动的筋络,像有活物在皮肉下游走。

“绒嬷嬷,你见过身宗禁术‘断韵诀’的图谱。”

她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当年那位叛逃长老被剥离邪韵时,浑身经脉像被冰水浇透的麻绳,断了七七八八,到最后连握笔都要靠猫喂。”

“!”

“宗主,你想要做什么,莫非你想要对阿紫公主做这种事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现在的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不,您不能这样,您可以像当初剥离水无相那样把外力打出去即可……”

绒嬷嬷手一抖,托盘险些歪倒。

她伺候墨兰三十年,从身宗宫主初继位时的青涩,到如今执掌宗门的沉稳,从未见过她眼底这般翻涌的惊涛骇浪。

“这和那个时候的情况已然不同了,可那是邪韵入体已深……”

“到时候如何向墨韵少宗主交代……”

“不,阿紫的心魇比邪韵更凶。”

墨兰打断她,转身看向帐顶的流苏,那是江南织造去年送来的贡品,银丝缠着珍珠,墨紫曾说像极了哥哥冰龙的鳞片,

“它藏在神智最深处,啃噬她的记忆,搅乱她的韵力,再拖下去,她的经脉会像被水泡烂的棉线,连断韵诀都无从下手。”

“嗯……”

话音未落,帐内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

墨紫不知何时翻了个身,正用头撞着床脚的立柱,额角新结的血痂又裂开了,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像极了那年她偷喝胭脂水粉调的“仙露”,被墨兰发现时吓哭的模样。

“姐姐!”

小青在外间猛地低呼,声音里带着撕裂般的痛。

她方才被绒嬷嬷扶到外间软榻上歇着,右臂的伤口刚换了药,此刻却不顾绷带渗血,挣扎着要起身,

“娘!我听见姐姐撞柱子了!”

“不……”

墨兰快步过去按住她,掌心触到小青胳膊上的绷带,已是一片湿热的红。

“坐着别动。”

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可指尖落在女儿肩头时,却不自觉放轻了力道,

“你韵力本就弱,伤口又崩了,凑过来只会被心魇引动戾气。”

“可姐姐在流血啊!”

小青抓住墨兰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砸在墨兰手背上,滚烫的,

“娘,断韵诀是要把姐姐的神智和心魇一起按住,对不对?要是……要是收不住力道,姐姐会变成呆子的!”

她想起之前,墨紫还坐在窗边教她叠纸鹤,说等哥哥回来,要把满箱的纸鹤都给他看。

那时姐姐的手指灵活得很,折出的鹤翅能立在指尖不掉,可现在……她望着帐内那只胡乱挥舞的手,指甲缝里全是血和灰,心里像被钝刀割着——若是姐姐真成了连纸鹤都不会叠的废猫,等哥哥带着冰龙回来,她该怎么说?说她们没能护住姐姐,让她被心魇啃成了空壳子?

“不然呢?”

“你以为这是我想看到的吗?她已经不单单是单独痴傻了!”

墨兰的声音突然哑了,她抬手抹去小青脸颊的泪,指尖却比女儿的眼泪更凉,

“看着她每天把自己抓得血淋淋,夜里撕被子喊冰龙,最后经脉寸断而亡?”

“……”

帐内的呜咽声突然变了调,像猫被踩了尾巴般尖锐。

绒嬷嬷掀开帐子一角,脸色瞬间煞白:

“宫主!阿紫姑娘把舌头咬破了!”

“!”

墨兰猛地冲进帐内,只见墨紫嘴角淌着血沫,眼睛瞪得滚圆,瞳孔里映出烛火的影子,却空茫得吓人。

她伸手去掰女儿的嘴,想看看咬伤的程度,手腕却被墨紫死死攥住——那力道大得不像个疯癫之人,指节几乎要嵌进墨兰的皮肉里,带着股玉石俱焚的狠劲。

“阿紫,看着娘。”

墨兰的声音发颤,另一只手凝起水韵,轻轻覆在墨紫眉心,

“娘知道你难受,忍过这阵就好了。”

水韵触到眉心的瞬间,墨紫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像条离了水的鱼在她怀里扭动,嘴里含糊地喊着

“冰龙……冷……”,

眼泪混着血沫往下淌,滴在墨兰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的痕。

墨兰死死按住她,指腹能感觉到女儿颈间暴起的青筋,那里的心魇戾气正顺着血脉往上冲,烫得像火炭。

“绒嬷嬷,锁韵水!”

墨兰低喝一声,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绒嬷嬷慌忙将温好的锁魂水递过来,墨兰撬开墨紫的嘴,一点点往里灌。

药水带着股苦涩的杏仁味,墨紫呛得剧烈咳嗽,却不再胡乱咬人,只是眼神愈发涣散,像蒙了层白雾的琉璃。

“小青,过来按住她的腿。”

墨兰的声音沉得像结了冰,她从容嬷嬷手里接过银针,第一枚已凝聚起水韵,针尖泛着冷光,

“记住,无论她怎么喊,都不能松手。”

“对不起了,姐姐……”

小青咬着牙挪到床边,右臂的伤口每动一下都像被扯着筋,可她死死按住墨紫乱蹬的脚踝,指腹触到姐姐冰凉的皮肤,眼泪突然汹涌而出——她想起之前墨紫总爱把脚伸进她被窝,说妹妹的腿像暖炉,现在这双曾经温热的脚,却冰得像后山的冻石。

“姐姐,对不起……”

她哽咽着,眼泪滴在墨紫的脚踝上,

“等你好了,我把所有糖糕都给你吃,你别恨我们……”

“嘶……”

墨兰深吸一口气,将第一枚银针刺入墨紫的百会穴。

“啊——!”

凄厉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帐顶,墨紫的身体猛地弓起,像条被钉住的虾,浑身的筋络都绷得笔直。

一股灰黑色的雾气从她头顶窜出,撞在帐子上,竟将绣着缠枝莲的锦缎灼出个小洞。

“伤害了我的女儿,还想跑吗!”

墨兰指尖的水韵瞬间暴涨,像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那团雾气死死罩住,可雾气里的心魇发出刺耳的嘶鸣,震得她耳膜生疼。

“娘!姐姐的脸!”

小青突然哭喊起来。

“!”

墨兰低头看去,只见墨紫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嘴角不断溢出黑血,那是心魇被刺激后,顺着血脉反噬的迹象。

“阿紫一定要撑住啊!”

她咬着牙将第二枚银针刺入膻中穴,这次的反抗更烈,墨紫突然发力,竟一把推开小青,手臂像铁钳般攥住墨兰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疼……娘……疼……”

墨紫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清明,可那清明转瞬即逝,又被浓重的混沌淹没,

“冰龙……哥哥……救我……”

“啊……”

小青被推得撞在矮柜上,右臂的绷带彻底崩开,伤口的血溅在柜面的铜镜上,映出她惨白的脸。

“到了这样,我还是没有任何用处吗……”

她看着姐姐痛苦扭曲的脸,心里像被千万根针扎着——若是姐姐真成了废人,哥哥回来会不会怪她?会不会觉得是她们没照顾好姐姐?她甚至不敢想,那个会笑着揉她头发的姐姐,以后会不会连她的名字都记不住。

“阿紫,撑住!”

墨兰的额角渗出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墨紫的手背上。

“我不要了,好,好痛啊……”

她能感觉到女儿脉息里的冰韵正在溃散,那是墨韵留下的血脉牵绊,此刻却像被心魇啃咬的丝线,随时都会断裂。

“……”

第三枚银针悬在丹田上方,墨兰的手突然抖得厉害。

这里是韵力的根源,也是神智与心魇缠得最紧的地方,这一针下去,稍有不慎,墨紫要么彻底疯癫,要么就成了没有神智的空壳。

“……”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身宗的三位长老到了。

为首的白须长老掀开帐帘,见此情景倒吸一口凉气:

“宗主!断韵诀不可操之过急!阿紫宫主的经脉已快承受不住了!”

“……”

墨兰没回头,目光死死盯着墨紫丹田处跳动的筋络。

那里的戾气正像沸腾的水,不断冲撞着皮肉,若不及时剥离,半个时辰内就会彻底爆开。

“三位长老,”

她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布阵,用‘三水困龙阵’帮我稳住她的韵力。”

“……”

三位长老对视一眼,虽心有不忍,却还是迅速站位。

青、蓝、白三道水韵从他们指尖涌出,在帐内织成个半透明的水罩,将墨紫笼罩其中。

水罩触到墨紫皮肤时,她的挣扎稍缓,可那团灰黑色的雾气却愈发狂暴,在水罩里撞来撞去,发出沉闷的巨响。

“阿紫,娘在。”

墨兰俯身,在女儿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哀求,

“想想哥哥的冰龙,想想你说要给他叠的纸鹤……撑过去,我们等他回来。”

“……”

墨紫的睫毛颤了颤,眼角滚下一滴泪,混着血沫落在枕头上。

“哥哥~”

她的手似乎松了些力道,却还是无意识地蜷缩着,像在抓什么东西。

墨兰闭了闭眼,将第三枚银针狠狠刺入丹田。

“唔~”

这一次,没有尖叫,只有一声极轻的呜咽,像小猫被踩了尾巴。

墨紫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那团灰黑色的雾气猛地从她七窍窜出,在水罩里疯狂打转,却被三位长老的水韵死死困住,一点点被绞成碎末。

而墨紫的脉息,在短暂的汹涌之后,突然变得微弱至极,像风中残烛,连三位长老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姐姐!”

小青扑过去,颤抖着探向墨紫的鼻息,指尖触到的气流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她看着姐姐苍白如纸的脸,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完了,姐姐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成了空壳子?哥哥回来,她该怎么说?

“……”

墨兰踉跄着后退,撞在门框上,指节抵着雕花的木棱,硬生生掐出几道红痕。她望着帐内那团毫无动静的身影,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

三位长老收了水韵,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帐外的风不知何时停了,飞檐上的铜铃没了声响。

绒嬷嬷端来的锁韵水还温着,可谁也没心思碰。

小青趴在床边,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滴在墨紫冰冷的手背上,却怎么也暖不热那片冰凉。

墨兰抬手按住胸口,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乱。

她不知道自己做对了没有,只知道帐内的女儿没再哭喊,没再抓挠,安静得像尊易碎的瓷娃娃。

天亮还早,可身宗宫殿的夜,却好像永远熬不到头了。

“真就只能这个样子了吗……”

……

……

……

(今天还是两章,不过我懒得拆开了,拆开还要想标题很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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