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质古没有理会其他人,而是看向李尘他们道:“你们走吧,趁母后还没发现你们,不过下次见面,我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
“我们是来找人的!” 降臣目光如炬,直直穿透耶律质古故作凶狠的眼神,落在她发间那枚雄库鲁发簪上。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耶律质古手腕翻转,软剑划出凛冽弧光,剑风卷起一阵强风袭向李尘额前碎发,“离开,不然的话,死!”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想让我们怎么个死法。” 李尘指尖轻叩横刀刀柄,周身萦绕的风火之力突然暴涨,玄色衣摆猎猎作响。
话音未落,李尘突然感觉脖颈后的汗毛瞬间倒竖,本能驱使他闪电般侧头。一道利爪擦着耳垂划过,劲风在他脸上割出细血痕。他旋身横刀,刀身与偷袭者的利爪相撞,迸溅出一串紫金色火星。
偷袭者几个灵巧的起跳,轻盈地落在耶律质古身旁。他身着一袭艳红纱衣,面上敷着厚厚的白粉,唇色如血,眼角还点着妖异的泪痣,本是男子身,却将自己打扮得比女子还要艳丽几分。他歪着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疯狂与恨意。
李尘微微皱眉,目光紧锁着对方:“你是谁?”
“咯咯咯……” 那阴柔男子发出一阵刺耳的娇笑,声音尖锐得如同指甲刮擦金属,“前些日子,你一把火烧了我哥哥的尸体,今日我前来,便是替我哥哥报仇的!”
“你哥哥?拔里神肃?那你是... 拔里神玉?你不是一体双魄的吗?” 李尘眼神一凛,警惕地握紧了手中横刀。
降臣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当初执意要毁尸灭迹,不过现在看来,你的情报有误哦。”
拔里神玉扭动着腰肢,又发出一阵怪笑,那笑声中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扭曲:“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得到的消息,不过早在很早之前,我便借尸从哥哥身体中分离了出来,咯咯咯…… 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呢?死吧!”
拔里神玉猩红的指甲擦着李尘喉间掠过,带起的劲风竟在皮肤上犁出五道血痕。他歪着脑袋发出咯咯怪笑,脖颈以违背常理的弧度扭转,白粉簌簌掉落露出青黑纹路:“让你看看,分离后的我有多完美!”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鬼魅般弹射而出,十根泛着诡异紫光的指甲抓向李尘面门。
李尘横刀格挡,刀身与指甲相撞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拔里神玉的指甲竟丝毫不损,借着反震之力在空中翻转,双腿连环踢出,脚尖点向李尘周身大穴。李尘旋身避开,刀锋裹挟着风火之力劈下,却见对方突然矮身滑步,贴着地面急速逼近,指甲如毒蛇吐信般刺向他的下盘。
“雕虫小技!” 李尘暴喝一声,周身火焰骤然暴涨三丈。他凌空跃起,横刀高举,“火舞!”刀身缠绕的火龙发出震天咆哮。拔里神玉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要闪避却为时过晚,火龙携着焚天煮海之势将他吞噬。
“呃...啊...”惨叫声中,他的艳红纱衣化作飞灰,焦黑的躯体重重砸落在地。
不过几乎在拔里神玉被击杀的同一时间,四月会外围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无数树女破土而出,她们身形扭曲,发丝是缠绕的藤蔓,空洞的眼眶中闪烁着幽绿光芒。为首的树女将藤蔓刺入地面,霎时间,所有树女的能量顺着大地汇聚到拔里神玉尸身。
“不 —— 可 —— 能!这树女怎么跟原剧不一样!” 李尘瞳孔骤缩,看着焦黑的尸体在绿光中蠕动重组。拔里神玉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重新长出的指甲比之前更长更锋利,还滴落着腐蚀性黏液。他猛地睁开眼,眼中绿光暴涨,发出非人的尖啸:“我现在不死之身!你杀不死我!”
与此同时,降臣被数十个树女缠住。降臣冷笑一声,掌心内力迸发,缠绕的藤蔓瞬间被击飞。但更多树女涌来,他不得不一边应付树女,一边寻找突围的机会。
李星云这边同样陷入苦战。气经在树女群中掀起阵阵罡风,震碎数棵树女的躯体。然而树女被击碎后,散落的枝叶又会重新组合成新的个体。“这些怪物没完没了!” 李星云咬牙切齿,剑招愈发凌厉。
而耶律质古则如死神般在此次参加四月会的其他人群中穿梭。她的软剑上沾满鲜血,每一次挥剑都有人倒下。她疯狂地大笑:“今日,不会有一个人活着离开四月会!” 漠北部落的勇士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攻击根本摸不着对方,反而被她以诡异的身法瞬间反杀。
拔里神玉挥舞着利爪再次扑向李尘,这次他的速度比之前更快,空气中甚至留下紫色残影。李尘刀光霍霍,却发现对方的利爪能轻易切开他的风火屏障。“尝尝这个!” 拔里神玉怪叫着,指甲突然脱落,在空中化作无数紫色飞刃。
李尘挥刀格挡,飞刃撞击在刀身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然而,有几枚飞刃擦着他的手臂飞过,腐蚀出几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剧痛让李尘眼神更加冰冷,他深吸一口气,横刀直指天际:“火舞旋风!”
风火之力裹挟着焚尽万物的高温,化为巨大旋风,将拔里神玉和周围的树女一同卷入。但树女们竟主动扑向火舞旋风,用身体削弱火势。拔里神玉趁机从火海中冲出,指甲插入李尘肩膀。
李尘闷哼一声,反手一刀劈向对方头颅。拔里神玉头颅被斩落,却仍在地上滚动着大笑:“没用的!没用的!” 树女们的藤蔓再次刺入地面,绿光汇聚,拔里神玉的头颅重新长回躯体。
此时的四月会场地,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血与火交织,惨叫与怪笑回荡。李尘、降臣、李星云等人被重重包围,而耶律质古的杀戮仍在继续,整个漠北的四月会,已然沦为一场血色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