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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哪敢再留,慌忙辞别,一时间,偏殿中只剩下琼王、李德妍、桂铎和苏辛沅四人。

德妍正纳闷为什么还要把苏辛沅这个看起来跟这件事没多大关系的人留下,就听见琼王冷哼一声:“说吧,害死本王最得意的门客,你们打算给自己一个什么下场!”

桂铎当即起身:“若那等连嘴都管不住的废物就是王爷最得意的门客,王爷身死家破指日可待,在下也没什么可说的。”说罢给李德妍递了个眼色。

李德妍道:“舅舅,和这将死之人废什么话!一个给太子爷伺候马的草鸡,都敢说什么琼王就要发达起来,可见琼王叛逆之心路人皆知,国君何等圣明,定是早已忌惮!不如将他的人头交给国君,只消说逆贼任倍安为我二人诛杀,国君一高兴,指不定给您封个万户侯,给我封个郡主、公主的尊号,或是让我入了后宫,将那后位许我,叫您做了国舅姥爷,岂不是美事一桩!”

说罢,他一抬手,只听“叮当”一声,那簪子已经擦着琼王的脖子,打在椅背上,又弹了出去,落在地上。

琼王没想到对面压根不吃他这套先威胁再拉拢的伎俩,一时愣住,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德妍已经从地上弹起,一个箭步踏上桌案,同时俯身抄起桌上用来切羊首的小银刀,挽了个刀花后一招云顶横切,就将银刀抵在琼王颈上,随后顺势一拧身翻到琼王身后,左手死死扼住琼王咽喉。

苏辛沅惊呆了,门外侍卫听得响动,冲了进来,与德妍横刀而对。

琼王因恐惧瞪大了平素被肥肉挤着的双眼,颤声道:“你敢!杀了我,你以为你今日出得了琼王府吗?若是挟持了我,你便是大逆罪名,还能跑到哪里?”

德妍轻笑一声,琼王见眼前一阵寒光闪过,一缕头发已经被削下,德妍将银刀从琼王颈上移开,对准了琼王的眼窝:“王爷好食羊眼,就不知王爷的眼睛吃起来,是何滋味啊?奴婢与舅舅死前若能一人尝一个,倒是不枉此生了。”

琼王见那刀尖正对着眼睛,眼中一阵涩意涌出,下意识转动眼珠,便瞄到德妍眼中杀意森然,又想到她身姿矫健,出手狠辣,哪里像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分明像一个训练有素、沾过人命的老兵或是刺客。

她不是吓唬自己,她会来真的!

琼王不禁懊恼,到底是谁把这么个煞星魔王弄进了王府来!

这时桂铎道:“好了德妍,若非王爷收留你,你我舅甥哪里还有再见之日,算来王爷是你我的恩人。何况王爷是要做大事的人,你现在杀了他,这天下棋局,少了一个执棋之人,岂非憾事啊。”

琼王问道:“你到底要怎样?”

桂铎道:“事以密成,请王爷让这些侍卫和那位姑娘先出去。”

琼王是真怕了,正要下令,却忽然觉得心念一顿,道:“你们都下去,那个奴婢留下。”

侍卫退了出去,桂铎朝德妍点点头,德妍便放下了银刀,脚尖一点,琼王肥大的身躯便跌扑在地,她顺势坐到琼王背上,左腿曲蹲,右脚轻轻踏在琼王肥胖的面颊上,左手搭在左膝盖,右手握着银刀插进地面,刀刃几乎贴着琼王的脖颈。

今日服侍贵人,因怕手与口沾了食物气息显得不洁,所有奴婢女姬都未进食,又经过这几番动作,德妍早就饿得眼冒绿光,此刻她看桌上的羊首还有些肉,也不用银刀,而是直接将整个盘子端来放在琼王背上,用双手从羊鼻处将剩下皮肉整张撕下,抓着塞进口中,大吃大嚼起来。

她吃了半张羊脸皮,想起来什么,转头问:“舅舅,今儿晚上没吃好吧,要不要再吃点?还有那个……哦,酥心圆子,你要不要来点?”

苏辛沅不知是被她吓着了还是嫌弃她粗野,只是微微蹙着眉看着她,并没说话。

桂铎笑笑:“王爷,在下与外甥女失散多年,倒是劳烦王爷,为在下看顾这晚辈。只是她资质朽木,舍妹从前又骄纵,以至于失条少教,惊着王爷了,在下给王爷赔不是了。”

琼王被德妍压着,好容易喘匀了气,冷哼一声:“你到底有何话说?”

桂铎再次跪下,脊背挺直,因此对于被坐在地上的琼王,他即便跪着,也是居高临下的俯视之态:“王爷蓄养姬妾美婢,大办宴席,无非是为了结交臣子,然而以酒色而交的终究是酒色之徒,岂能为王爷成就大业。”

琼王被说中心事,面色一凝。

桂铎继续说:“王爷与国君叔侄相得,调教的这些人,除了赠与官员,想来也有送进宫里的。只是在下斗胆猜测,王爷不只是为了充实掖庭吧?古有范蠡献西施,王允献貂蝉,种种典故,无非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

苏辛沅似是想明白了,娓娓道:“先帝在时,国事尚算安稳。北周方立,无力四处侵吞。而当今天下四国,北周、南越、东虞、西蜀并立,各据一方。北周最强,南越最弱,东虞最富,西蜀虽偏,却是最安,另有十数他族紧邻西蜀南越,都以各安族众为要,不肯生事。本来四国相安无事,可现今北周挥鞭之下,南越国势倾颓,已见难保。东虞畏惧退让,献财帛土地求得暂安。我西蜀本来有蜀道天险,可这几年北周势大,也曾为免战火烧及,零星划出数州县求安。自从君上登基,也曾努力清明朝政,安抚民生。可不过两年就圣心懈怠,如今这几年天时不利,连年旱涝冰雪,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国库也空虚不少。若此时君上仍旧穷奢极欲,沉迷女色,不思国政,只怕会再现当日隋炀帝之祸,自毁江山,到那时总会有人借清君侧之名起兵勤王。师出有名,天下归心,顺理成章。”她默然片刻,沉声道,“天下至毒乃是自取灭亡,无药可解。”(引用自原作)

琼王忽然来劲了,目光凌厉地看向苏辛沅: “看来你还读书知史,竟有这般心胸,这般谋算。”

苏辛沅哀叹一声:“乌鹊南飞,无枝可依。有时候为了在纷乱世道里多活些日子,不得不出尽法宝,多学一样是一样,用以傍身。婢子若是目不识丁只懂任人摆布,王爷也无兴致和婢子费这些口舌。”(台词引用自原作)

琼王被德妍压在背上,只能费力地从胸腔里发出沉闷的冷笑:“你们女人啊目光短浅心胸狭隘,夸你一句就洋洋自得,好像了不得似的。你这样微末见识,难道本王会想不到么?还要你来告诉?啊——”(除了最后一声惨叫,其他内容引用自原作)

他一句话刚说完,已经将羊头肉一扫而空的李德妍拿开了踩在琼王脸上的脚,右手端起盘子,状似无意地将盘子倾倒,盘中剩下的红浆便淋在琼王脸上。那红浆是拿姜块用黄酒炖了,加紫苏叶和梅醋腌制,淋在羊首上是去腥增香,淋在人脸上可就没那么美了,尤其是那混合着姜的辣意、酒的灼烧、醋的酸涩的液体滴进眼睛时。

桂铎道:“范蠡将西施送到吴国,叫吴王沉迷美色,是打着灭国的主意,在下不知,王爷若是打着同样的主意,届时国力暗弱,民不聊生,四方揭竿而起,北周、东虞、南越再一同进犯,国将不国,王爷就算登上那个位置,面对山河破碎,兵临城下,又有何意趣呢?”

琼王道:“如今西蜀不比从前,内忧外患,他年少国君哪里担得起这些烦劳,起初少年人傲气,要做出一番成绩给世人看。看他生长与深宫妇人之手,自幼娇惯,果然没两年就吃不了料理政务的苦,醉卧温柔乡。这几年他少不得避在了后宫里,连朝堂都不肯去,此后借着膝下只有太子一个后嗣孤独的由头,广纳嫔妃宫娥,便是连太后都不好劝阻。都说色是刮骨刀,别说壮年受不住,他一个大病过的人经得起多少销刮?”(台词引用自原作)

苏辛沅道:“王爷要我们这些人,就是做您手中刀吧。自然是要在君上身边好意侍奉,为王爷尽心的。” (台词引用自原作)

桂铎忍住笑意说:“王爷与这位姑娘说的,并非周全之法。虽说房事不节于身子有碍,但君上到底年轻,便是大病过,哪就那样轻易发马上风的病症了?如此缓缓而行,只怕君上到了中年,这好色的坏处才要显出来。再有,君上广纳后宫,若是多得子嗣,到时候您不是更加名不正言不顺么?”

琼王无言以对。

桂铎说:“王爷要成大事,在下倒有一策,只是事以密成,还请王爷,让这位苏姑娘暂避。”

琼王费力地抬起手,苏辛沅只得行礼离开。

等苏辛沅走了,桂铎才说:“在下这外甥女虽不才,倒能当上王爷手中这把刀刃。”

琼王奇道:“你不是说以美色削刮,并非好法子吗?你不要告诉我你打算让这个贱……这位姑娘用毒,君上少时大病,对这落毒之事分外小心,防范极严。”

桂铎道:“自然是有更快的法子。前明……不对,在下是说,从前不是有主帅,因为分羊肉汤时没有给自己的车夫,打仗时便被车夫拉到了敌营吗?德妍若能入宫,以她资质,也就是做个宫娥罢了。君上后宫佳丽三千,总有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时候,君上苛待冷落,宫娥难堪之下,一时激愤杀了君上,传出去,也是君上失德,凌虐宫人的缘故。到时候君上身死,声名亦毁,自然是您这样的明主来坐镇西蜀。”

琼王想想,就这女子的武功,要杀侄儿确实易如反掌,但仍是犹疑道:“本王送去的人杀了君上,人人岂不是都要疑到本王头上来了?而且你就舍得这外甥女?”

桂铎道:“这个简单,她本是良家女子,您让她暂时回到在下身边,到时候打点一番,让她作为入选宫女进入宫中,谁能想到她出自琼王府?至于在下舍不舍得……”他微微一笑:“在下这外甥女走失时尚且年幼,这几年来竟然习得一身武艺,想必有一番奇遇。在下相信她自有脱身之法。”

琼王又问:“本王还有疑虑,你为何要帮本王呢?”

桂铎道:“像在下这样的门客,自然希望跟随明主,一展心中抱负。当然了,就算是山陵崩,接任者也得是有德行、有人望、有功绩的明主,在下不才,愿为王爷光大门庭。山南为西蜀重镇,山南节度使武巨川乃两朝老臣,治水兴农,颇有功绩,听说对王爷也不甚亲近。在下不才,也略懂治水之法,若王爷让在下到武使君帐中,三年后,在下定能取得武使君信任,届时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山南便落入王爷掌中。”

琼王吃力道:“你们能想明白这一层,看来可以去我那位好侄儿身边了。姑娘,你能不能从小王身上下来了?”

李德妍冷哼一声:“不能!舅舅,我看这老货好像很不放心我们啊,要是你外甥女我前脚进了宫,后脚他把咱们告发了,咱们还怎么成事呢?”

桂铎一副无奈的样子:“王爷,在下这个外甥女确实放肆了些,不过嘛……她的思虑也不是全无道理。您看这……”

琼王快爆发了:“你们到底要怎样!”

德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一面死白、通体暗红、腥臭无比的一小丸,这还是方才顺手从曹济嘴里剜下来的,她将这肉疮塞进琼王口中:“这是……呃,五毒丸,能让你死于抽风,今后每个月会有人送一丸解药来,暂缓毒性。否则,你就会抽风抽死,到时候传出去,人家也只当你是太好色肾亏,才发了马上风。这可比君上被酒色掏空身子急病而死可信多了。”

琼王气结,却也无可奈何。桂铎又说:“王爷若不放心在下,可以以赠送家伎的名义,送个人到在下身边,监视在下一言一行。在下看方才那位袅娜姑娘就很是不错,不如赠与在下如何?”

琼王暗道若能有人替他弄到这五毒丸的解药,倒也是好事,何况此人提出这个要求,也是好色之人,有这弱点,便好控制,于是道:“可以。”

德妍这才施施然起身,理了理衣裳,顺手把琼王扶了起来。

琼王本来不想让她靠近自己,但单凭自己站不起来,只得听之任之。他好容易才站定,终于一改态度,肃然拱手道:“敢问先生姓名,在何处高就?”

桂铎道:“在下姓桂,单名一个铎字。本是漂萍之身,蒙母公子青眼,为母府幕宾。不过今日之事实属意外,与母公子无关,更与母家无关。”

德妍似乎被提醒了什么,幽幽道:“若是您迁怒于舅舅的主子,或是找其他姑娘的麻烦,姑奶奶我可就不高兴咯,那解药可就……”

琼王几乎咬碎了一口牙,好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小王明白了。那么你就到武巨川那里,做个巡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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